“你说的是什么证据?”白雪娇凝眉问道。

  “不就是你和你男人的兄弟手牵手逛大街的照片,你可真行啊,长相不怎么样,等慕上校不在家,又各种勾搭别的男人,谁也没你这个福份啊。”

  妮娜故意这么说,仍然是不死心,一定要挑起他们夫妻的矛盾。

  可是,许天成不在意的样子,让她十分懊恼,禁不住问道:“你老婆和别人手牵手,你难道就不想说点什么?”

  许天成二话不说,扣动扳机……

  ‘呯’的一声枪响,白雪娇吓得眼都直了,愣愣地看着屋子一个角落里被打断的椅子,好久也没有回过神来。

  同时,她心里又庆幸,好在他在开枪的一瞬间,转移了枪口,否则他就杀人了……

  不过即便是妮娜没有被杀,但也吓得不轻。

  白雪娇眼看着尿了一地的妮娜,冷笑道:“我们国家的军官向来说到做到,你不必害怕,他不会杀了你的,不过待会儿你可怎么办,云灵的军官应该不会喜欢一个罪犯把他们的地方弄脏吧。”m.χIùmЬ.CǒM

  妮娜颤抖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雪娇瞬间冷下脸,对许天成说道:“许天成,我们走吧,我们答应不会动她,并不代表云灵的人不会动她。”

  “白雪娇!你这个贱人——”

  没等她吼完,许天成又冲着她开了两枪。

  这两枪再没有移开,而是正中她的两个膝盖,鲜血汹涌地从裤洞里涌出,很快染红了她整个裤腿。

  她痛苦地哭起来,那模样说有多丑,就有多丑。

  “非议我老婆的下场就是终身残疾,我确确实实留了你一命,好自为之吧。”

  许天成说罢,牵着白雪娇离开。

  即将走出屋子之前,那妮娜艰难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近期的动作么……”

  许天成勾唇,划出一个邪魅的弧度:“不需要,只要我想,还没有我许天成查不到的事儿。”

  白雪娇在一旁看着他帅气的侧脸,差点犯花痴了!!!

  两人走出小黑屋,很快有人迎上,说是他们指挥官有请。

  许天成冰冷道:“不了,我不太想见到不信任我的合作伙伴,走了。”

  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别人的军区里走出来,一路上,许天成都不发一言,他心里不仅在盘算,也在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白雪娇。

  即便是为了完成任务,他刚才那样对白雪娇,就该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了!

  还是白雪娇一把将他给拽停了,“你怎么了,难道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

  许天成转过身来,深埋着头,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良久才挤出一句:“娇娇,对不起……”

  白雪娇抱臂,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是为了听你这句,才拉你停下的?”

  许天成皱眉,想了想,又道:“娇娇,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今天的事,所以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愿意接受!”

  白雪娇叹了一声,随即捏了捏许天成的脸,“称霸建州城的小霸王,就这点骨气啊?”

  生平最讨厌她这么叫自己,许天成也忍了,谁叫他做错了呢,一直低着头,做好了被批评的准备。

  可下一秒,她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白雪娇虽恨他当时的做法,但现在越发想明白了,他就是为了救自己,那他还何错之有?

  别说惩罚,她应该奖励他,才对!

  白雪娇再开口,声音有些哽咽:“傻许天成!我怎么可能怪你,你看到我和张岳阳牵手的照片的时候,一定很难受,是吗?”

  “没有……”

  说实在话,他当时见她没有追着自己,还真有点儿难受,就胡思乱想了,以为她是故意和张岳阳走近的。

  他不能经常陪在她的身边,但是张岳阳可以,有时候,他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占有她,万一她遇上合适的人,也好改嫁……

  他害怕她变成自己的母亲,终有一天,会像离开他父亲那样,离开自己!

  在爱情的世界里,许天成还是第一次感到了挫败,觉得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可经历了这一遭,他又想通了,白雪娇是他的老婆,他竟然不相信她,真是太可恶了!

  两人紧紧相拥,许天成将头深埋在她颈窝里,每一字都满含着沉痛,“老婆,我真的好害怕,一想到刚才差点要失去你了,我就难受得想死!”

  “傻瓜,说什么死,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我的傻娇娇!”

  他疯狂地轻吻着她,好似想要以此治愈她心里的痛。

  一绵长的吻结束,他看着她,眸色幽深,“老婆,我答应你,以后有事,我一定和你一同迎战!”

  刚才她出色的表现,让他深刻的体会到,这个他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人,竟然是如此铁腕。

  是他太小瞧她了!

  今后他俩便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你可要说到做到哦!”白雪娇伸出小指。

  笑了笑,她又道:“未免你说话不算数,我们得拉钩!”

  许天成无奈一笑,最终与她拉钩,重重地盖上手印,是打从心底要说到做到了。

  夫妻俩达成了共识,许天成搂着白雪娇继续往外走,“老婆,我们走出去一点,方便直升机来接我们,好歹这也是别人的军事基地,总得给他们留点面子。”

  白雪娇点头:“好,我们快点儿走,我现在就想回去好好泡个澡!”

  云灵国这个季节的空气非常潮湿闷热,刚才她被劫持的时候,又是在封闭的货舱里,弄了一身的臭汗,实在是不舒服。

  待走出一段距离,白雪娇忽然想起了大明湖畔的苏菊,急忙问道:“我们不带那个苏菊回去吗?”

  许天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误信他人谗言,害得我俩感情差点破裂,给她点教训才好。”

  “真的不带吗?”

  “娇娇,你什么时候这么圣母了?”

  “不是啊,我就是觉得即便是她再错,但她母亲不也帮助过你吗,不看僧面看佛面。”

  许天成叹气:“好吧,待会儿让这儿的指挥官给她买回少数民族区的票。”

  白雪娇疑惑:“她不是在h市吗?”

  许天成勾唇:“像她这种没定力的人,就应该一辈子待在比较单纯的地方,能净化心灵。”

  他的意思是,要把别人囚禁在那儿?

  这也忒狠了!

  不过,她都是活该的!白雪娇一点也不觉得她可怜,谁叫她别有用心的来接近许天成,还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幺蛾子。

  要不是他们在别国,她还想亲手揍她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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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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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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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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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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