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老板娘自己摆的摊儿,鲜花饼没有卖完,老板娘对佟岑岑说,“真是邪门了,每天都烤的那么多,为什么你就能卖完,我就不能!”
佟岑岑哈哈笑,搂着老板娘脖子说,“谁叫我秀色可餐呢。”
老板娘掐她的小脸儿,“是是是,就你漂亮。”
和老板娘瞎闹的时候,陆祁南已经上楼去了,在外面面前他挺沉默的,佟岑岑看着他上楼梯,然后才把视线收回来。
老板娘也看着陆祁南上楼去了,这才问佟岑岑,“你昨晚跟他睡过了?”
佟岑岑脸颊微微发烫,“不是。”
“那你俩今天一起起床?”
“……”
“岑岑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
“你这姑娘,你别不吭声呢。”
酝酿许久,佟岑岑低垂着的脑袋才缓缓抬起来,“我和他不是萍水相逢,他就是来找我的。”
老板娘惊讶得嘴巴张大成个“O”型。
老板娘咳咳两声,问她,“你们一个地方的啊?正经的追你啊?”
佟岑岑咬唇,没吱声。
“瞧着也不是那么不靠谱的,追你多久了?”
“我跟你解释不清楚,”
佟岑岑这会儿心情复杂,老板娘越问她就越烦,两个人的关系也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只说,“我和他孩子都很大了。”
老板娘彻底惊呆了。
“算了,我也不常和别人说这事儿,老板娘你听听就完了,也别去问他,我俩现在还在磨合期,我也不知道磨不磨得过去。”
佟岑岑在外头一天也累了,打着哈欠跟老板娘挥挥手,上楼去了。
路过陆祁南房间,看他房门开着,便走过去瞧了瞧。
男人在里头的桌子跟前站着,背对着门口,大概听到门口有动静,便转过头来。
“岑岑?进来吧。”
他手里拿着手机,应该是要给谁打电话,佟岑岑本不想打扰他,他都发出邀请了,她又拒绝不了。
她踏进门槛,双手交握在身前,一时也没说什么。
陆祁南笑着叫她坐,然后说,“连晟找我有点事,我先打个电话。”
“要不方便,我先回自己房间。”
“没事儿。”
他走过去按着她的肩膀,示意她坐着就是了。
他给连晟打通了电话,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前后通话不过四五分钟,他的掌心一直放在佟岑岑的肩头,那里的灼热感一直存在。
等他挂了电话,他收好手机笑看着佟岑岑,“陪了我大半天,是不是很累了?”
她点点头,是挺累的。
男人牵了牵裤腿蹲下来,握住她的双手,“明天还打算去束河的,这么累啊?”
她抿嘴笑,唇边浅浅梨涡若隐若现,“陪你去呗。”
男人凑过来,额头抵着她,“真想一直这样,去任何一个地方你都在我身边。
”
佟岑岑眨眨眼,掀开眼帘就和他对视,这一刻的心动不言而喻。
陆祁南稍稍偏头,就在要吻她的时候,她站了起来。
她站着,他蹲着,一时有点儿尴尬。
良久,陆祁南也缓缓起身。
他将她双手握紧,叹气问她,“还是拒绝我?”
她没吭声,逃避地把脸转到一边。
男人把她的脸掰回来,虎口掐着她的下巴,“闹腾闹腾就得了,两夫妻也没有不闹矛盾的,你要这样一直把我拒于千里之外,我很难过。”
佟岑岑把他的手拿开,“我总想起你对我好,可也总想起你那个完全让人无法接受的妈。”
“那你要我如何?”
“你让我再想想。”
佟岑岑勾住他脖子把他脑袋按下来,然后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又看了他一眼,人就走了。
陆祁南摸着被她亲过的地方,那里似乎残留着她的气息,这感觉很甜,但也让人很无奈。
第二天上午,佟岑岑起得比昨天还早,洗漱完就下楼去等着吃饭了。
和老板娘在小餐厅摆盘子筷子,老板娘问她,“今天你们俩打算去哪儿呢?”
“陪他去束河。”
“去走走也挺好。”
摆好筷子,老板娘又问,“既然孩子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要分开呢?”
佟岑岑摇摇头,苦涩一笑,“每个人都这么问我,回答多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那你说说,你对他还在乎吗?”
“……嗯。”
“那不就结了,既然在乎,他也一直放不下你,又何必委屈自己,也难为了他?”
“我最近心里挺乱的,走一步是一步吧,也没心思去想起他。”
早饭摆上桌,陆祁南也起床下来了。
今天餐厅吃饭的人比昨天多了好几个,都是客栈的房客,他们和佟岑岑比较熟络,边吃边聊,沉默的陆祁南就显得特别异类。
老板娘知道他和岑岑的关系之后,对他态度也就亲热多了,主动和他聊天,拉家常。
老板娘总在他面前说岑岑,他也就知道了,老板娘是了解他和岑岑关系的,也就是说,老板娘是岑岑愿意交心的朋友,所以他跟老板娘也就多说了几句。
吃过饭,岑岑问客栈司机大哥有没有事,没事儿就送他俩去束河,给他包车费。
司机大哥也没多收岑岑的钱,车也是老板家的,随便意思意思就行了。
司机把佟岑岑和陆祁南送到束河就返回了,下午五点再去接他们。
束河没有丽江古城繁华,人也没那么多,这种清净的地方陆祁南也是喜欢的。
两人并肩而行,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就拉住了她的手。
她没再推开他。
陆祁南说,上头已经下来文件了,元旦节前他就得调到北京去。
佟岑岑听了心口一紧,好半天没有开一句腔。
“到时候不能随时随地在徽城,要见你一面也是不容易,你也忙,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回来一趟,恰好又赶上你出差。”
他心平气和说这些话,可岑岑听得出来,他语气中是有不甘和无奈的。
又行了一段距离,佟岑岑小声开口,“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过去看你。”
男人缓缓停下脚步。
佟岑岑也站在原地,他低着头,她仰着头,目不转睛专注地看着彼此。
他笑了,抬手捻开她额前的刘海,“你来,我接你。”
她点头,“好。”
两人在寺庙面前拥抱,钟声响起,似是在为他们证明这什么。
那天午后的阳光格外灿烂,两人牵手走完束河每一条街道。
佟岑岑对他说,“我要的人是你,你之外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
……
陆祁南在丽江待了一个多星期,这个假期就结束了。
临行前一天晚上,老板娘给他烤了许多鲜花饼要他带回去,他不爱吃甜,老板娘特意做的低糖的,他表示万分感谢。
收拾行李的时候,佟岑岑坐在椅子上看着,也不帮忙,双手垫在大腿下边晃着小腿,十分休闲。
男人嘴上叼着烟,一边将东西装进箱子。空着来的,这会儿得满着回去。
“你也不过来帮我看看,东西这么多,我也不会装了。”老男人自己生活方面自理能力不是特别行,这会儿还抱怨上了。
佟岑岑翻个白眼,到底还是过去给他帮忙。
一边给他塞箱子,一边说他,“瞧你平时能文能武的,竟然连一个箱子也整理不好,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着猛抽烟,摊手表示无奈,“这不能怪我,老板娘给我装的鲜花饼全是盒子,很占地方。”
“那我去跟老板娘说你怪她。”
“你这是吃里扒外。”
男人边说边笑,然后蹲下来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要求,“我来一个多星期,你也没给我碰一下,明早我就走了,要不要满足我一次?”
佟岑岑的脸看着就红到了脖子根,原本熟练整理箱子的手也不利索了,“你、你说什么呢!”
“要我再说明白一点?下面那玩意空虚太久快废了。”
“……”
这老流氓!
佟岑岑正想说客栈房子不隔音,还是算了,等回去再说,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跟我一起洗澡?”
“……”
男人去把门关了,又跑去浴室开热水,云南那边要比徽城冷得多,洗澡都得开暖气了。
佟岑岑刚把他的箱子整理好合上,男人就把自己的T恤扔给她,她也不知道什么不明物体一下就飞过来了,赶紧接住,看清楚了之后:“……”
男人抱肘看她,看了一阵之后说,“算了,用不着。”
说完就懒腰把她抱到了浴室里面去。
这天晚上两个人彼此索取到大半夜,分开久了,这一次的重逢犹如干柴遇到烈火,一点就燃。
房子的墙壁都是木头的,一点儿也不隔音,整个过程他们俩忍得压抑又辛苦。
结束之后,佟岑岑趴在男人胸口,两眼无神地不知道看着哪里,男人也沉默,搂着她的身子一句话不说。
明天他就要走了,叫她一同回去她又不愿意,说是还想多待一阵子。
多待一阵子就多待一阵子吧,他也不勉强她。
佟岑岑现在也想明白了,不管他妈有多嚣张跋扈,那始终也是他妈妈,是生他养他的人。她只能尽可能的避免和她见面,真到了非见不可的时候,就当她是透明的空气,视而不见就好。
“我妈那种人你得知道她的个性,你越跟她争执她就越来劲,你看看家里,我和我爸,还有澜西,谁爱理她?都顺着她。”
陆祁南把佟岑岑小手按在胸口,佟岑岑掌心清清楚楚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他说,“人活到这岁数,已经这样了,也不可能再改。早年我爸因为无法忍受,差点跟她离婚,那时候是看在澜西年纪还小,最后也就忍了下来。”www.xiumb.com
“她真不招人喜欢。”佟岑岑说。
“家里亲戚谁不在背后说?”
“那她就不会反省一下吗,完全不知道没人对她有好感?”
陆祁南仰头笑笑,拍拍她脑袋,“算了,她能反省,猪都能上树。”
陆祁南还给她讲起自己家里过去一些往事,佟岑岑听了惊讶不已。
“这么说,当初你爸是跟别人有婚约在先?”
“嗯,具体哪个大家闺秀就不得而知了,问他他也不说,就只是说酒后糊涂,然后才跟我妈有了我。”
陆祁南无奈摸着额头,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父亲为这件事是自责了许多年,觉得对不起他之前那个女朋友。”
“我越来越看不上你妈了。”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更讨厌她的。”
“那我的确更不喜欢她了。”
佟岑岑翻身爬到他身上,整个人趴在他胸口,笑道,“如果你爸爸不犯错,就没有你,如果我没有早恋遇到你,就没有Oscar,所以说人生当中很多事情,真的不能分对错的。”
男人闭了眼,手臂紧紧箍着女人的腰身,良久他睁开眼,唇角一勾露出魅惑笑容,大手将她额前发丝抹到后面去,嗓音沙哑道,“再做一次。”
……
凌晨五点,陆祁南起床的时候佟岑岑就醒了。
她身上穿着他的T恤,趴在枕头上看男人在房里走来走去,他要走了,她心里总是空荡荡的,又不能说一句舍不得他走。
她有她的责任,同样他也有他的信仰,他的工作他割舍不下,她也尊重他——在工作上雷厉风行的男人,在她眼里才是有着足够魅力的。
“那我就走了。”
司机大哥在楼下喊的时候,
她闭着眼睛,装睡。
等他关了门,佟岑岑才睁开眼。
鼻子酸酸的,总想哭,尤其听到他和司机大哥谈笑风生的声音越来越小,眨眨眼,累就涌出来。
所以说她还是不能太依赖他了,一旦有了那种离不开他的心理,人就会变得脆弱。
她是佟岑岑,她是锐城国际的董事长,现实不允许她脆弱。
白天佟岑岑在院子里喂阿达吃牛肉干的时候,陆祁南给她发消息,说自己已经下飞机了。
她回了个呲牙的表情,男人说她:也没个好话!
她又说,想你。
男人这才满意了,回她:爱你。
收起手机,老板娘走过来了。
“昨晚我可看见了,你去他房间就没出来。”
老板娘双手托腮蹲在她跟前,还冲她挑眉。
佟岑岑叹了口气,摸摸又开始发烫的脸颊,然后点头,“对。”
老板娘这就笑了。
两人站起来,佟岑岑松了手,阿达就跑去了别的地方。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只猫,阿达去撵它,阿达不喜欢自家院落里有其他动物,尤其是猫,来一只撵一只。
“他走了你也不跟他一起回去,是还打算在我这儿待多久啊?”
“过几天我也回去了。”
高敏前两天来了电话,说公司有点事情,得她回去才能处理。
佟岑岑没有告诉老板娘她和陆祁南是做什么的,老板娘只当他俩都是普通的上班族。
老板娘对她说,“陆哥人其实挺好的,平时话不多,有事找他帮忙他又跑得特别快,这样的男人实诚厚道,我看着挺喜欢。”
佟岑岑点头,“他优点是挺多的。”
“当初怎么就分开了呢?你也说孩子很大了。”
“家里一些原因吧。”
佟岑岑笑笑,勾住老板娘手臂,“人不都这样,真的要分开了才知道对方的重要。”
陆祁南走之前给老板娘留了点钱,叫她照顾好佟岑岑,多给她吃点好的。
佟岑岑听老板娘说了就笑了,“他也想得真多,怕你们亏待我似的。”
“哎呀,说明人家在乎你。”
“我知道了。”
晚上佟岑岑睡觉前斟酌再三打算给陆祁南打电话,可没到她打过去,对方倒是给她打过来了。
当时陆祁南在办公室加班,已经九点多了,他想着佟岑岑也该睡了,睡前应该要跟他通个电话才对,哪知道等了好久她也没打过来,于是他就打了。
“就一点不想我?”男人的声音里有故意表现出来的酸意。
佟岑岑在床上滚了半圈,笑道,“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就那么喜欢听甜言蜜语?”
男人在那头冷哼,“我喜欢听也得你愿意说啊。”
“嗯,想你。”
“没了?”
“你还想听什么?”
佟岑岑坐起来,红着脸清清嗓子,然后如他所愿的说,“那什么,昨晚你表现很棒。”
几秒后,就听见男人在那头低低的笑出来。
他对她说,“等你回来,我还能表现更棒。”
“我这周五就回来了。”
“我让连晟接你?”
“不用不用,朱峥接我就行了,我还得回公司处理事务呢。”
“瞧给你忙的。”
男人声音里的酸味又来了,佟岑岑忍不住笑他,“女人有自己事业是好事,我要是一天游手好闲的,成天烦你,你还工作不工作啦?”
“伶牙俐齿!”
“好了我要睡了,你也别太累着自己。”
“行吧,明天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佟岑岑拉被子盖上,整夜好眠。
……
办公室里,连晟摸下巴望着某个刚结束通话的男人。
陆祁南一抬头就看见他一脸坏笑,忍不住皱眉,“你想说什么啊?”
连晟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没什么要说的。”
“……”
看他一眼,陆祁南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片刻后,连晟走近了,在他耳边小声地问,“部长这次去云南,收获很大吧?”
“……”
“找着人了?”
“……”
陆祁南忍不了这个八卦的老家伙,手里的钢笔一放,“你可以下班了。”
连晟两手一摊,“我回家也无事可做,还是留下陪部长加班。老婆去亲戚家看产妇了。”
“这里不需要你。”
“现在和佟小姐好了,就嫌我碍事了?”
“……”
片刻后陆祁南笑起来。
连晟跟着笑。
主仆二人心情格外的好。
陆祁南问他,“连晟你也跟了我有些年头了,你实话实说,我这人是不是身上缺点挺多?”
连晟不解,“部长为什么这么问?这世界上哪儿来的完人,谁都小缺点。”
“我处理得好国家大事,自己家里却弄得一地鸡毛。”
“那也不是你的错,有些事情谁遇到都不好处理。”
顿了一下,连晟这才说了心里话,“就陆夫人这样的婆婆,没有儿媳接受得了。”
陆祁南点头,“你说的是。”
“虽然我对佟小姐说不上多有好感,但你看得上的人也差不到哪去,真心喜欢就得想办法抓牢了,毕竟她是要和你共度余生的人。”
连晟跟陆祁南十几年,外人面前是主仆,其实私底下陆祁南拿他当大哥对待,大哥说的话,他自然是要听的。
晚上工作完两人去喝了点小酒,醉醺醺的回去,连晟在陆祁南那里住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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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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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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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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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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