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哥,怎……怎么办啊!我们这手要是恢复不了,这下半辈子就要成残废了啊!”那个被聂云同样废掉了一只手的小弟哭丧着脸对一脸阴沉的刀疤道。
周围是或惶恐,或庆幸,或愤恨的狗腿们。
他们刚刚去找了镇里的大夫,可以这种小地方的镇医院水平,连他们是神经受创都查不出来,更别提治疗了,无功而返的刀疤和那名小弟立刻陷入恐惧之中。
“闭嘴!”刀疤此时也是惊慌不已,聂云的诡异手段让他心有余悸,可是他是个狠角色,自然不甘心下半辈子成为残废。
“哼!镇子医院不行,我们就去市里医院,市里还不行,我们就去省里!如果还不行,哼!不是还有刘家那两人在吗!大不了拼了,把他们劫持做人质,不信那聂云不给我们医治!”刀疤脸上凶光一闪,脸上的刀疤越发狰狞。
“啊!那不是还要招惹那个人,不……不好吧?”
“怕什么!他再能打,也不过是一个人,这次出去的匆忙,连家伙都没带,他再厉害,能躲得过子弹吗!”
“刀疤哥说的对!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以后怎么在这一片混?”有人不愿放弃趴在渔民身上吸血的惬意日子,出口赞同。
其他人也都点点头,跌落到谷底的士气终于重新恢复了一些。
刀疤满意的看着这一幕,只要自己还有手下这些人,还有枪,就还有和聂云斗下去的本钱!
然而,就在他开始考虑如何对刘家父子下手时,后脖子传来一股针扎一般的微微刺痛,接着整个人软软的瘫倒在地。
“咦?刀疤哥,你怎么啦?”周围的小弟注意到异常,纷纷起身惊呼。
“我……我这是怎么啦?我动不了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xǐυmь.℃òm
刀疤现在只有一个脑袋能动,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就像身体完全不存在一般。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针扎一般的微微刺痛……
他终于再次想起曾经被聂云支配的恐惧!
“是……是那个人!他……他在我身上做了手脚!”刀疤惊恐地喊着。
“快快!快去拿了家伙,把刘家那两人给我绑过来!快去!”刀疤立刻明白,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立刻尖叫命令,然而……
“那……那家伙是魔鬼!他……他会妖术!”一众小弟们带着无比恐惧的眼神纷纷远离刀疤,就像是他身上有什么瘟疫一般。
终于,第一个小弟承受不住这种压力,转身就跑出废弃厂房,其他人也都立刻做鸟兽散,生怕在这里多呆一刻,便会被那个魔鬼盯上。
“不,你们不要走,我们还有机会的!不要……不,不要丢下我,来个人,帮帮我啊,不……”
无边的恐惧无助淹没了刀疤!
空荡荡的废弃厂房中,只剩下刀疤绝望的哀嚎……
一只银色小蜘蛛从刀疤后脖处悄无声息地爬出,“哒哒哒”踩着细密的小碎步离开了这里……
不久后,离厂房不远的马路边,聂云伸手打了辆出租车,上车前,一只银色小蜘蛛爬上了聂云的鞋子,然后诡异地融合了进去,随后这只脚也缩进出租车,随着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出租车扬长而去……
……
厦城市公安局。
“你说什么?目标出现了!”刘国东一下站了起来!
“是的局长,两个小时前,我们在南湾的线人发来消息,聂云出现,但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之后,目标消失!”
“嗯?发生了什么事?”刘国东听出了手下的欲言又止。
“是这样的,在聂云刚刚到达南湾时,有一伙儿当地的混混,由一个叫刀疤的领头,不知为何要带走聂云……”
“什么!?”刘国东惊讶片刻,立刻脸色发黑。
“聂云的事情,局里还有谁知道?”他刑侦经验丰富,稍稍一想便知消息泄露了。
“除了我和局长您,我还汇报了副局长!”手下老老实实交代。
“哼!马国良!”刘国东冷哼一声。对这里面的弯弯绕,哪里还想不明白!
“你继续说!你说目标消失,是被那些人带走了?”
“不……不是。”手下那人脸色有些古怪,稍稍斟酌了用词这才开口。
“目标以一人之力将八九名混混全部打倒,疑似还弄残了两个,之后不久,便自己离开了码头!”
什么?刘国东差点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人之力?八九名混混?还弄残了俩?!你确定他不是李小龙?
“等等,你说疑似弄残?什么意思?”刘国东皱眉问。
“据目击者称,目标身手极高,几乎是毫发无损地解决了那些混混,并且还用了一种类似点穴的功夫,让刀疤和他的一名小弟右臂瘫软,疑似被废!”手下汇报的时候,语气中也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
啥?点穴?你确定不是在写小说?
“看来这个叫聂云的少年,不简单啊……”刘国东手指敲击桌面,眉头深锁。
原本以为只是个线索,没想到似乎抓了条大鱼?
“立刻请当地派出所,找到那些混混,获得他们的口供!我要详细的经过,还有,问出是谁让他们去找的聂云!
另外,让南湾区域周边的警力配合,寻找聂云!找到后就以伤人罪名把他带回局里协助调查!告诉大家,尽量不要与对方发生冲突,按照高度危险目标对待!”
“是,局长!”
等手下领命出去,刘国东却还在思考这件事。
“聂云……”
他有种感觉,楚氏的案子,十有八九,他是一个关键人物!
……
厦城,海景花园别墅区。
“叮咚!”
楚潇潇一听到门铃,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尽管她一个小时内已经看过好几次。
确认今天的自己十分完美,她才快走两步来到门口开门。
楚凤好笑的看着这一幕,心中哀叹女大不中留了!
“咔嗒!”门被打开,门口站着的果然是聂云,依然是那副牛仔裤和小背心的打扮,土土的让人连吐槽的欲望都没有,谁能看出来这家伙还是个亿万富翁?
不过楚潇潇对聂云的我行我素早已习惯,也不在意,淡淡说了一句“来啦?进来吧!”
然后高傲的仰起白皙的脖子,犹如一只等待人欣赏的白天鹅。
聂云瞟了一眼,然后忍不住又瞟了一眼,然后再一眼……
今天的楚潇潇一身粉色公主裙,耳朵上戴着水滴状的蓝色水晶耳环,清丽的容颜被衬托得越发娇艳,短裙下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白皙大腿,晃得聂云有些眼花。
楚潇潇看到聂云的眼神,不由嘴角一勾,露出胜利的微笑!
聂云进了门,迎面走来一个中年妇人,眉眼与楚潇潇有些像,正看着他上下打量。
眼神里有探寻,有好奇,还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审视。
“聂云,这是我妈!”楚潇潇介绍道。
聂云看着楚凤,嘴唇张了张,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称呼了。
叫伯母?
听潇潇说老爹是跳窗下车,应该还没离婚,自己管老爹叫老爹,不能管老爹老婆叫伯母吧?这多不尊重人!
“呃,妈!”
场面有了瞬间的凝固。
楚潇潇:“……”
楚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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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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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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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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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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