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绥霸天就这么不见了,就这么脱离了绥家居的控制,这要是被绥家居知道了,还不活活地杀了他的家人?!
黑风忧心忡忡,一颗心完全是悬着在的。
待他火急火燎地来到长廊处,竟然看见绥霸天在一个劲地用手砸着墙壁!
他的手,在不停地流着血!
“总裁,总裁,您这是干什么?!您这是干什么?!”
黑风冲上来,一把拉住绥霸天砸墙的手。
黑风自己则紧紧贴靠在绥霸天已经出血的墙壁上,紧紧地抓着绥霸天的手,不让他乱动。
绥霸天看见黑风拦在他面前,拽着他的手不放,当下火气高涨。
“放手!给我放手!”
绥霸天发狂地朝黑风嘶吼,那声音,震颤着整个走廊。
黑风被绥霸天发狂的样子一时间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攥紧绥霸天的手,双腿发软!
“我说放手,你听见了没有?!”
绥霸天再一次嘶吼出声,那声音的威慑力,足以震破黑风的耳膜。
黑风完全被绥霸天这样的嘶吼吓得头皮发麻,但他依旧没有松手,而是紧紧地抓着绥霸天的手,颤抖地道:“总裁,您手都流血了,您不能再……”
“放手!”
绥霸天不待黑风说完,全身猛地一用力,当下便摆脱黑风的桎梏,然后扬起流血的拳头,狠狠地一拳头,重重地砸在黑风的身上。
黑风重重地承受着绥霸天这劈下来的一掌,感觉自己胸前的肋骨,像是要断裂了一般。
“我让你拦我!让你拦我!”
绥霸天气焰在不断地往上冒,他心里的痛,只能借助于这样的外力发泄出来。
黑风承受着绥霸天这样重重的拳头,咬紧牙一声不吭。
绥霸天的拳头在不断地攥紧,当他愤怒地发现黑风没有闪躲,他重重的一圈,又猛地一下砸向冰冷的墙壁。
“总裁,您,您打我……”
黑风再一次伸手拉住绥霸天的拳头。
绥霸天攥紧的拳头,已经血肉模糊。
“你放开!放开!”
绥霸天咆哮着,气势凶猛得吓人。
黑风紧紧地抓着绥霸天的胳膊说:“总裁,您别伤害自己,您要打就打我,您打我!”
黑风抓着绥霸天的手,要绥霸天揍自己。
绥霸天看见黑风气势汹汹地拽着他的手,当下很是恼火。
忙抽出被黑风紧握的手,朝黑风剧烈地嘶吼道:“我是谁,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绥霸天攥紧的拳头又不住地往冰冷的墙壁上砸,这在黑风看来,他们总裁这完全是自残!
黑风忙上前拦住绥霸天的动作,焦急的喊道:“总裁,你是我们的总裁,您别再这样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黑风一张脸绷紧,语气里满是哀求。
绥霸天绝望而又冷漠地看向黑风,他抽出被黑风箍紧的手臂,苍凉而又绝望地蹲在地上。
他连自己是谁,都弄不清楚,何其可悲。
……
易沉楷直接抱着苏恩恩从T台上下来。
苏恩恩双腿发软,完全没有一丝力气从地上爬将起来。
易沉楷直接抱着苏恩恩来到休息室,他将苏恩恩放在沙发上,起身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送到苏恩恩唇边。
易沉楷看着苏恩恩苍白的脸,和发颤的嘴唇,忙坐到苏恩恩身边,轻声细语地说:“恩恩,喝点温水,缓一缓。”
苏恩恩从愣神中稍稍恢复过来,她接过易沉楷端过来的水,轻轻地抿了一小口。
虽然离开了T台,不会再看见绥霸天,但苏恩恩的身体,还是颤抖得厉害。
“恩恩,你再喝一点点。”
易沉楷看出苏恩恩的一点不对劲,开口想转移话题,让苏恩恩的心情好一点。
苏恩恩缓缓抬头看了易沉楷一眼,这会,眼底积蓄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苏恩恩猛地扑的易沉楷的怀抱,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她用颤抖的身体不断抱紧易沉楷冷硬的怀抱,哭着说:“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我遇见他,三年了,为什么我还摆脱不了他,为什么,为什么?!”
苏恩恩的情绪明显有点激动,她手里端着的那杯水,也在不住地轻晃着。
易沉楷将苏恩恩的激动看在眼底,他忙接下苏恩恩端着的那杯水,将手放在桌案上,然后紧紧拥苏恩恩入怀。
易沉楷听着苏恩恩的为什么,心里明显不舒服。
三年了,绥霸天几乎成了苏恩恩每日挣脱不开的噩梦,这次绥霸天突然出现,最受不了的人就是苏恩恩了。
易沉楷搂紧苏恩恩,将她深深地嵌入自己的怀抱里,沉着而又坚定地说:“恩恩,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易沉楷发誓,不会再让你重蹈三年前覆辙,也不会再让绥霸天伤你分毫,恩恩,相信我。”
易沉楷紧紧地抱紧苏恩恩,他在骨子里-一遍遍地发誓,他不会再让苏恩恩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苏恩恩留着泪,静静地靠在易沉楷的怀里轻轻地啜泣着。
绥霸天就像一张她挣脱不了大网,她越是挣扎,这样的桎梏,越是挣脱不了。
……
白天琪打来电话的时候,苏恩恩的情绪已经明显得到了好转。
当白天琪告知他和麻辣烫在医院的时候,苏恩恩明显一惊。
也来不及细想其他,苏恩恩便急急忙忙和易沉楷一块往医院奔去。
医院里,白天琪焦急地等在病房门口,长廊上春风轻轻吹过,白天琪却是满头大汗,焦急地等在病房门外。
“天琪,麻辣烫她怎么样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苏恩恩和易沉楷火急火燎地来到医院。
白天琪见苏恩恩过来,心里和面上都很沉重。
“医生现在在里面给她做检查,现在还不知道结果。”
白天琪这样一说,苏恩恩心中更是一急。琇書網
“她怎么突然进医院了?究竟发生什么情况了白天琪?!”
话说,麻辣烫不是应该在后台做着等她回去的吗?难道是期间麻辣烫肚子突然疼了?!
白天琪将苏恩恩的疑问听在耳里,但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这三年来,白天琪也知道苏恩恩心里的禁忌是绥霸天,这个时候,白天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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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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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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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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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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