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熊猫眼的二狗,精神却略显亢奋,脚下每踏一步就离自己梦想更近一步。
......
“吱~~~呀~~~”
“早啊,哥几位,守了一夜,困了吧,别紧张,我就在附近活动活动,顺便等个早食。”
“师父,二狗给您带了早食,往年都是过年才能吃到的鲜肉大包子,面皮可是二狗费了老大劲揉的,鲜肉也是清晨刚熬好的,您尝尝?”
二狗在远处看到徐晔晃荡的身影后,急忙加快些脚步,递上干净布条裹着的食盒,静候一旁,跷足而待。
“面像倒是不错,还很温热,用心了!”
拆开布条,打开盒盖,食指大动,抓起一个白腾腾的热包子,牙唇咬下的那一刻,浓香肉汁滑溜其舌,忍不住连吞三个。
一旁候着的二狗终于将心里的焦虑一扫而空,一阵困乏袭上脑门,拍了拍自己黑瘦脸颊,强震精神。
“是他吗?壮虎儿子!”
“是,是,就是他,壮牛老爹,你看,二狗子还站在他旁边,就是他帮二狗子一起,欺负我!”
清晨的村口,狩猎队众人刚刚回返村中,其中一汉子壮如皞牛,瞪着恶狠狠的双眼,向徐晔走来。
守在徐晔附近的几个壮汉并未阻拦,站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
“那个谁,别吃了,过来跟俺打一架,敢以大欺小,牛爷让你见见血!”
“嘭!”
壮牛丢下手中大斧,砸落地面,壮硕的身躯冲到徐晔近前,伸出右臂,意欲抓举其脖颈,下手狠辣,却停在徐晔面门前半尺距离,不得寸进。
一支木筷被徐晔下方的左手抓住,斜指而上,刚好顶住壮牛手掌,看似轻握,实则劲力十足。
壮牛一再使力,额头冒汗,青筋暴起,仍无功而返。
“有些武力,却未有锻体之功,可惜了!”
徐晔脑中忽然响起刚穿越而来时遇到了孔家护卫孔岳,壮牛的体型倒是与其相近,却未习练适合的锻体功法,实力相差不少。
“呲!”
“啊~~~嘭!”
徐晔轻运劲力于左手,瞬间发力,木筷轻易穿透壮牛手掌,并将其击退倒地,回过身来,继续吃起温热的鲜肉大包子。
“爹!”
壮虎慌忙上前,扶起壮牛,却见其捂着手掌,咬牙忍着剧痛,额头冷汗直冒,眼中满是忌惮。
【师父果然厉害,两根手指,一支筷子就将狩猎队第二高手打败了。】
一旁激动的二狗,瞬间没了困意,心中汹涌澎湃,幻想着自己学会师父的一招半式,闯荡天下,救死扶伤,带着一身荣誉回到台下村。
“大牛,不得无礼,还不退下?”
老村长及时赶到,身后跟着狩猎队其他成员,领头的队长正是村长儿子;
台下村第一高手,壮牛被轻易击败,他自认做不到,遂并未贸然上前找回场子。
“竹大侠,乡野村民,不知礼数,还望海涵!”
“嗯~~~没事别打扰我,吃完后,吾就走,二狗会跟吾一并离开!”
“啊,师父,我想回去跟爹娘,还有狗娃道个别,可以吗?”
“人之常情,去吧!”
“谢师父!”
二狗拔腿向家的方向奔去,步伐轻快中又透着些许沉重。
“老村长,吾要租趟驴车,安排个认识去祥城路程的村民陪我们走一趟,这是定金,到了祥城,再付另一半!”
徐晔说完,掏出两块银宝,抛给老村长。
“竹大侠稍歇片刻,容老夫尽快安排。”
......
“爹、娘,狗娃,二狗走了,等我回来,带你们住大院,顿顿吃大肉,天天喝美酒!”
“呜~~二狗,在外边要小心些,多听你师父的话~~呜,练武别逞强,呜~~~”
“二狗,拿着这个,或许有用!”
二狗爹递给二狗一块布裹,二狗接过,打开后发现是一块玉牌,看上去还挺值钱,习惯性放嘴里啃一啃,判断真伪。
“混小子,不是给你卖钱的,这是你爷爷的遗物,一面刻字,念‘许飏’,是你爷爷的名讳,二狗这个名字在外边就别用了,你就叫‘许二’吧。”
“另一面呢?”
“另一面刻字,念‘云山’,以前教你认字,不好好学,就知道打架胡闹,这几本识字集也带着,不认识字,你连武功秘籍都看不懂,怎么练武?”
“是,爹,二狗...许二一定认真识字练武,孩儿一定会回来的!”
“咚~咚~咚~~~”
磕了三个响头,许二忍着泪水,毅然转身向着村外的那辆等候着的驴车走去,只留下两道身影,久久的伫立在屋前,眺望着骨肉离去的方向。
“哇~~哇~~~”
村妇怀中的婴幼儿仿佛在跟哥哥告别,将二人的心绪拉了回来,生活还要继续。
“上来吧,进车睡一觉,别硬撑了。”
徐晔对车棚顶情有独钟,盘坐其上,看着匆匆跑到近前的许二,眼角还留着擦拭过的泪痕。
“师父,二狗...不,许二不累。”
“别磨叽,进去!”
“是,师父。”
“吾还未正式收你为徒,接下来会教授你些许武艺,若学不会,就跟着驴车回头吧。”
“徒儿会拼命的!”
村民车夫待两人坐定,驱车缓缓而行,不一会儿,车内响起了轻鼾声。
“驾~驾~~”
离开台下村不远,驴车后方一人赶着劣马追了上来,村民车夫回头一看,是村里的护卫队长,缓缓停下驴车。
“竹大侠,请稍候,吾有一言告知二狗,事关大狗死因。”
“他睡了,说吧,吾听着!”
徐晔并未睁眼转身,轻声应道。
“您是二狗师父,自然能替他做主,原本这事被狩猎队隐瞒,只因仇人比我们强大,报仇无望,如今二狗拜您为师,有您的帮助,也许能为大狗及其他数名被害死的村民们报仇。”
“咚!咚!”
狩猎队长跨下马,双膝跪地,磕了两下,额头轻鼓。
“吾不会出手,报仇成功与否,就看许二他的习武资质悟性,若无天赋,此事吾不会与之提及。”
徐晔并未承诺为其报仇。
“如此也罢,当初坑害狩猎队的恶徒面容涂抹颇为怪异,几年来,吾多次前往祥西镇,甚至祥城打探消息。”
“此人极有可能是祥西五恶里的老三,然无人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近些年在祥西镇与祥城附近出没,作恶多端。”
狩猎队长娓娓道来。
“祥城及附近宗门不管吗?”
徐晔问道。
“此五恶身份不明,只对散人武者及弱小家族之人下手,且手段狠辣,少有活口。”
“虽除恶榜有名,却因赏银不足,位于末位,无论是祥城城主府尹家,还是宗门势力,少有强者愿意出手。”
狩猎队长无奈说道。
【尹家?怕不是关隘小镇那个尹镇长所在家族?】
“吾已知晓,再会!走吧。”
徐晔知会村民车夫启程。
“是,大人,驾~~~”
狩猎队长起身,默默看着驴车从视野中消失。
“二...许二,当年没能将你哥教成强大的武者,如今有高人相授,台下村这个仇,只能靠你了!”
喃喃自语后,返身回村;
这一天之后,许二留在台下村的一家三口在村里的地位明显提高,猎食份额也有所增加。www.xiumb.com
【作者题外话】:求收藏,求票票,求评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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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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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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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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