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顿觉热血上涌,此景此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抗拒,他张开怀抱将女人搂在了怀中,银色的月光下,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热烈地拥抱在一起。
就在这时,外面静谧的街道上传来了一个清晰的声音,“呕……”紧接着,就是砸门声,伴着一个男人的喊叫,听起来舌头生硬:“娘子,开门!”
这声音把白胜吓了一跳,更把阎婆惜吓得蹦了起来,声音都变了调:“不好了,我男人回来了!快穿衣服!”
也是合该出事,这阎婆惜的衣物与白胜的衣服都堆在两人身边,急切间分不清哪一件是男的哪一件是女的,两人胡乱拿起来,却发现根本无法穿着,然而户外的男人却没什么耐心,已经在吼了:“为何还不开门?”
只听“吱呀、咣当”声响,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那男人的声音已在室内,“怎地如此拖延?我那娘子她睡了么?”
“啊?”客厅里传来妇人的声音,“她……”
“她怎么了?”
“啊……她……你不能进去!”
听声音,男人已经站在了白阎两人身处的卧室门外,“我为什么不能进去?快给我闪开,我喝多了,要睡觉!”
一句话没说完,门帘已被掀开,伴随着一股酒气冲门而入,男人已经站在了卧室里面,场面顿时尴尬之极。
白胜刚刚来得及提上裤子,精赤着上身,而阎婆惜则比白胜还要狼狈,只穿好了一件兜肚算是遮住了上身的羞处,下身就只能用白胜的一件袍子来遮掩。两个人都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好你个贱人!竟敢背着我偷汉子!我要杀了你们!”男人红了眼睛,即便是在月光下也格外吓人,踉跄着往前冲,拳头已经抡圆。
“姑爷!使不得!”阎婆惜的母亲紧随而至,死命抱住了男人的胳膊,令他一时打不出那一拳。
白胜见状长叹一声,恨恨地看了阎婆惜一眼,看向男人说道:“你就是宋江宋公明吧?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
宋江暴跳如雷,吼道:“放屁!我亲眼看见的还不真?今天不论你是谁,都得给我死!”说了这句之后怒目瞪向身边的阎母,骂道:“你这老乞婆,竟敢协助你女儿偷人,你也去死吧!”说罢挥起另一只拳头,重重地砸在了阎母的胸口,阎母当即倒地,生死不知。
阎婆惜看见母亲被殴倒地,立时哭了出来,也不顾衣不蔽体了,直接扑到了母亲身上,一边摇动母亲的身体,一边痛哭呼唤。
这边宋江杀心未泯,再一步就到了白胜的面前,抡拳就打。“不管你是谁,都得死!”
“看来这事儿是说不清楚了……”白胜一边懊恼地这样想,一边与宋江展开了对攻。即便是说不清楚,也不能被对方打死不是?打得过打不过,都得先打,打完了,不死再说。
宋江的拳法他不认识,他也无须认识,以散打的功底对阵,只管格挡躲避还击就是了,总之不能被敌人伤到要害。不论宋江的拳脚从哪个方向打过来,终究脱不出直拳、摆拳、勾拳三种拳式,勾踢、直踢、侧踢、直踹、侧踹、横扫六种脚法。
一时间卧室里“乒嘭”大作,尽是两人手臂腿脚相交发出的碰撞声音,转眼两个人就打了三五个回合,局势竟然是白胜稍稍占优。
白胜的优势在哪里?因为宋江喝多了。
宋江不是武松,武松会醉拳,但宋江不会,喝多了酒必然导致行动迟缓,拳脚力量虽猛,却始终打不到白胜的要害,况且他对白胜的拳招一无所知,根本谈不上料敌机先,所以在对打的过程中很是被动。Χiυmъ.cοΜ
所谓料敌机先或是见招拆招、见式破式,是要基于对敌人的拳路了解而言的,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路数,就做不到提前预判了。
而白胜的拳脚是没有招法的,若是往好听了说,就可以叫做无招胜有招,若是说得不堪一些,这就叫乱拳打死老师傅。拳击和散打固然有些组合拳和组合腿,却与各种武术套路绝不相同,因此几个回合下来,倒是他打中了宋江好几拳,虽然他的拳力比宋江还差一些,无法击倒或重创对方,却也打得后者左摇右晃,站立不稳。
喝多了酒本来就站不稳,何况被重拳擂击?
几个回合下来,宋江吃了些亏,更是恼怒异常,寻了个空当抽身便走,冲出了卧室,白胜以为宋江是打不过逃了,不由得喜上心头,这是他穿越过来的第一场胜利,打败的人又是未来梁山泊的头把交椅,这是什么成就感?就凭这一战,走到哪里都可以装逼了。
在喜悦的同时,回味刚才的对战过程,他发觉自己的拳力有所提高,与穿越前的斗殴相比,今天的重拳明显更加有力度,从前一拳击出,是无法将对方的身体打到摇摇欲坠的,这相当于一拳将表水准沙袋打飞的力量,从前的自己绝对没有这个实力!
难道是那“天魔丹”起了作用了?还是练了假秘籍的功效?没等他想明白,宋江再次冲了进来,手里提着一把雪亮的钢刀,高举过顶道:“老子杀了你这无耻奸夫!”
白胜猛然惊醒,这是要分生死的节奏么?眼见无路可逃,只得硬着头皮冲了上去,在宋江落刀之前打出两记刺拳,直取宋江的两只眼睛。这是他生平打架的惯用手法,眼睛是人体最柔弱的部位之一,只需轻轻碰触就已不堪承受,何况是拳头的直击?即令是那些胡诌八扯的玄幻小说里也从未有过谁能把眼睛练到刀枪不入的境界,所以说宋江的眼睛也不过是平常人的眼睛而已。
刺拳的力量不大,但速度很快,尤其是与动作迟缓的宋江相比,之前白胜之所以没有用到这个手法,是因为他不想跟宋江结成死仇,但现在既然对方钢刀在手,那就顾不上许多了。
“嘭嘭”两声过后,宋江的双眼已经中拳,疼得他大叫了一声,劈下的钢刀也就失去了准头,被白胜侧身躲过,想要收刀再砍时,已被白胜欺进身前。
白胜抱着拼命的决心,下手格外狠辣,一记凶狠的膝撞顶在了宋江的命根子上,宋江只来得及“嗷”了一声,便即倒了下去,钢刀同时脱手,只疼得捂着下身左右打滚。
宋江倒地,白胜却有些恍惚了,因为他觉得刚才这两拳的速度远胜往日,为什么我的拳可以这么快了?他想不明白。
“弟弟!你怎么了?”李清照的声音响起在门口,白胜循声看去,只见李清照醉态未消,斜倚门旁,急忙冲过去拉住了她的手,“快走!我闯大祸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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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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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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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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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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