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和三姐一起建新房子了,都是建两层的小楼了。
妈妈看着很是开心,但也有担心的事儿。
三哥到底从那些“信徒”的手中弄来了多少钱,会不会出事儿呢?
2003年6月10日,三哥的房子都快要建第二层的时候,有个中年男子哭着找到二哥的家来了。
他带着一个七十多的老太太,他们俩走到妈妈的跟前就哭着跪下了,“张花儿啊,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还尿过我的裤子呢,啊——”老太太大哭着说。
妈妈被惊住了,听着这样的说法,就知道不是亲戚就是自己庄上的邻居了,急忙把他们搀起来了,给他们倒了水,男子哭着说:“表姐啊,你们家常低,哄着我媳妇,把我家的钱都给他了,啊!我儿子生病了,都没有钱看啊!我媳妇天天烧香拜祖师爷,我儿子的病的越来越厉害,我媳妇就是拦着不让去啊!我借点钱,她拿走给常低,借点钱,她拿走给常低,我家都没有面了啊,啊——”琇書網
老太太伤心地哭着,抓着妈妈的手说:“张花儿啊,看在你小时候尿我裤子的份上,饶了我们全家吧,啊——”她大哭着,又秃噜着坐在地上了,拍着地面。
妈妈非常尴尬了,走到二哥的货架上,拿了一些饼干、糖果的,放在了他们的手里,安慰着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放心吧,一分钱都不会少你们的,你们回家等着吧,啊!”
他们千恩万谢地拿着那些东西走了。看着他们一身脏兮兮的,尤其男子和老太太相互搀扶着的佝偻的身子,妈妈心里很是不忍。
在他们走后,妈妈坐在二哥批发部里,迷惘地看着外面的行人,想着三哥建房子的钱,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妈妈的额头冒出汗来了,但看着三哥和三姐的楼房一点一点成形了,她心中的不安和高兴并在着。
妈妈站在门口看着,想着怎么和三哥谈谈呢。
妈妈正看着的时候,大哥火急火燎地来了,“妈,快点,拿一条烟来,这是钱。”他说着直接去柜台里面拿了烟,就兴奋地走了。
三哥走后,妈妈去找了三姐。三姐正满手油污地忙着呢,“不会,你停一下,我问你点事儿。”妈妈神秘兮兮地走到三姐跟前。
三姐有点急躁地说:“哎呀,妈呀,没有看见我在忙吗,真是的!”
小宋笑了,“三姑啊,去吧,我们干,嘿嘿嘿。”他笑着说。
妈妈拽着满手和满身油污的三姐去里屋,“不会啊,你和常低,到底需要花多少钱啊?”妈妈想着钱就有点害怕。
三姐纳闷地看着妈妈,疑惑地说:“多少钱?一家六万吧!”三姐用卫生纸擦着手说。
妈妈扒着三姐的肩膀,有点紧张地问:“常低,有钱吗,不会是找你借的吧?”
三姐看着外面,神秘地小声说:“常低有钱,常低说啦,祖师爷还是管用的,你没有看见吗,天天都有人给他送钱,还真神了。”
妈妈跺着脚,叹息着,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妈妈锁上了二哥的批发部的门,去了桃花街上的网吧。
妈妈把正在补觉的爸爸拽起来了,对揉着眼睛的爸爸说:“大帅啊,常低啊,死不悔改!你看看,他建房子的钱,都是骗的那些烧香磕头的老娘们的钱!唉,今天,张庄的一个老嬷嬷,看着是姓刘的邻居,说是小时候抱过我,就带着他儿子来要账了,说,常低把他家的钱都给骗完了,唉!”
爸爸也害怕了,急忙起来,交代了一下网管的人员,就一瘸一拐地跟着妈妈走了。
到了我们住的那条街上,爸爸先叫人把三哥叫到了妈妈暂住的二哥的批发部里。
三哥笑着拿着二哥的饮料喝着,“爸,妈,咋样,我也盖楼了,咋样啊,嘿嘿嘿。”他说着又拿了一包饼干吃着,妈妈“生气”地打着他的手。
爸爸看着三哥,脸上是心疼和疑惑并在。“常低啊,你的钱,到底咋来啊?”爸爸实在忍不住了。
三哥惊了一下,但又镇定了,“哎呀,爸,妈,我不偷不抢的,又没有干坏事儿,你们放心吧!”他有点不耐烦了。
爸爸愁坏了,“常低啊,咱做人要凭良心啊,要靠自己啊,上次,你三姐家的教训还不够吗,啊!”爸爸摸着下巴说。
三哥很不服气,“我,这祖师爷,从小就修炼,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也真实存着!不然的话,咋有这么多人,甘愿给我钱呢?看看,我只说了一句,祖师爷想住好点,她们都自己送钱,送上门的钱,我不要的话,我不傻吗?”他说着还很激动了。
妈妈生气了,脱下鞋就对着三哥打起来了,“唉,常低啊,常低啊!非要撞到南墙,你才回头吗,上次撞的还不够疼吗,啊!”妈妈很是担忧和焦虑了。
三哥很是逆反地站起来了,“你们不信就算啦,一天到晚的,就这样坏我的事儿,以后,不要你们管!”他说着就挡着妈妈的鞋子走了。
爸爸看着三哥走的身影,“唉,儿大不由爷了,管不了了,唉!”他有点忧伤了。
妈妈气得的眼里含着泪花,爸爸也无奈地走了。
6月11日,中年男子和老太太来了,他们不和妈妈说话了,就站在三哥的快要建好的楼前看着。
他们看了将近半上午的时候,妈妈拿着饮料和饼干想给他们,他们像没有看见妈妈一样的,就相互搀扶着,擦着眼泪走了。
三哥不以为然,还站在二层的地方,冲着他们吐了口水。
6月12日,中年男子娘俩又来了,他们都穿的很干净整洁的。
6月份已经热起来了,奇怪的是,他们却穿着新的棉衣。
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就走着还没有完全建好的楼梯,相互搀扶着上了正在砌墙的二楼。
三哥烦死了,撵着他们下去,“滚滚滚,不长眼啊,下去,耽误干活!”三哥推着中年男子说。
但老太太却不管不顾地走到了二楼向着街的地方,在三哥和男子拉扯的时候,老太太在建筑工人的惊讶中跳下去了。
瞬间,就围了许多街坊和路人。
妈妈吓坏了,哆嗦着,不知所措了。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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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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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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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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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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