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5日,晚上八点半,我开着面包车,带着艾英、曹妙和周医生两口子,到了我们的敬老院里。
我养父母和爸爸妈妈非常热情地招待了他们,“哎呀,艾英啊,还是小孩子,有啥得罪的地方,多多原谅啊!”我妈妈非常诚恳地说。
周医生笑了,抓着我妈妈和养母的手说:“哎呀,两位大姐啊,这个儿媳妇好啊,是你们的福气,哈哈哈。”
美君来了,笑一下,示意我们一起过去。
美君在前面带路,我们在后面跟着。
走着走着,曹妙示意艾英看周医生的丈夫,只见他在后面跟着,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美君的屁股看,她们两个生气了,但没有说话。
等到了三哥的“法场”以后,大家进入一间屋子,是非常小的,其中,还用一块大的红布隔开了一个套间。在大家坐下后,三哥笑着问:“你们,是,想看啥呀!”
付科长非常愤怒地说:“看啥,看看,这个贱女人,到底都是和谁鬼混的!”他说着还拍着板凳。
他这个态度,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本来,来之前说好了,就是想让“神明”查一下,到底是“鬼”在作祟,还是“怪”在捣乱的,谁知道他还这样说。
三哥笑了,示意美君拉开了红布帘子,里面是一个台子,台子上放着一尊雕像,他笑着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们两个就按照我的规矩来,对着这个神位跪下吧!”
周医生纳闷了,看着艾英和曹妙,由于是事先沟通好的,她先跪下了。但付科长却瞪着眼睛看着三哥,指着神像说:“这,这是谁呀,人家都是跪菩萨或佛祖啥的,你,这,这是谁呀,还是个女的!”
三哥笑着说:“你不是说,你家属出轨吗,这是潘金莲啊,咱今天就问问潘金莲,你家属到底有没有这事儿吧!”
艾英和曹妙听着都快要笑出声了,我也想笑,但没有笑,心想:唉,三哥呀,骗人,也想点高招啊,唉!
付科长非常生气地看了周医生一眼,对三哥说:“大仙,三太子,是吧,你说的对,这个贱货,就是潘金莲,今天,你就给我找找,到底,是谁那个西门庆,看我不打死他!”他咬着牙,在跪下的同时,还有用肘捣了一下周医生,周医生趔趄了一下,又跪直了。
美君给三哥戴上了他锥形的红色黄色相间的帽子,美君点燃了香火,三哥闭着眼睛,开始念念有词,“三叩头!”三哥突然说。ωωω.χΙυΜЬ.Cǒm
周医生他们都很虔诚地磕头了,当他们磕第三个头的时候,美君从他们前面走过去了。这时,付科长却不磕头了,反而瞪着眼睛看着美君的屁股,当美君和三哥对称着站在神像两边,面对着他们时,付科长却再次直勾勾地看着美君,从上到下,张着嘴,甚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美君害羞了,曹妙想打付科长,但被艾英拦住了,我轻轻地用脚踢了一下三哥,他偷偷地睁眼看了一下,脸色猛地红一下,但转瞬又恢复了平静,念念有词了几秒,摆了一下手,美君笑着按了一下台子上的按钮,台子上的“潘金莲”转身了,是一个新的雕像了,是个男的。
三哥非常严肃地说:“这位尊家,刚才,祖师爷指示了,你们家女的没有问题,也没有潘金莲,倒是你啊,是西门庆啊!磕头吧,这是西门庆,心诚则灵,不然的话,你们家,将永无宁日了,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付科长笑了,跪坐在自己的腿上,“嘿嘿嘿,哎呀,你们这装神弄鬼的,刚才还潘金莲呢,现在神像一转,成西门庆了,我都不信了,就你这装的像真的一样,你说说吧,你只要说对了,死活,我认了,还西门庆!”他带着满脸无赖地表情,看了一下三哥,但又毫无顾忌地色眯眯地看着美君。
周医生都生气了,往一边挪了一下,继续跪着。
三哥彻底愤怒了,猛地拍了一下台子,台上的烟灰顿时弥漫起来了,艾英和曹妙急忙扇着鼻子站在了门口,美君随即也和艾英、曹妙挽着胳膊站在了一起,但付科长却像着了魔一样的,转身跟着美君看着。
“这位,姓付的,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在西关,菜市场,有个卖猪肉的,37岁,右腿有小儿麻痹症,你和她相好了三年了,而且有一个女儿;在东关,你们单位的,一个死去丈夫的,51岁,你和她相好了11年;在北关,你们的检查站旁边,有个24岁的,丈夫在外面打工,你们相好了三年,付科长,还要我说吗!”三哥一字一句地,非常严厉地说着,一切就好像他都在眼前一样的,说的,我们都惊讶了。
在三哥说的同时,付科长的败顶的头上,开始冒汗了。他不看美君了,开始看着周医生,他一边擦着脑门上的汗珠子,一边站起来,周医生也颤栗着站起来了,曹妙急忙扶住了她。
付科长非常心虚地看着大家,表情很是不自然,嘴唇哆嗦着,结巴着说:“胡碰啥呀,哪有的事儿呀,真是的,你这,哪有神呀鬼呀的,封建封建,迷迷迷信,迷信!”他开始往外走了,站在了三哥的院子里,随意地踢着院子地上的泥土。
我们都出来了,周医生在曹妙的搀扶下,慢慢地走着,艾英和美君也笑着说着什么,穿过门面房,走向了外面的大街。
到了我的敬老院门口的街边,周医生擦着眼泪,微笑着说:“老付,我只问你一件事儿,这五六年的你的工资呢?”
付科长嘴唇哆嗦着,“钱,钱,钱,都在银行呢,存着呢,在,在,在,家里,家,我,家,存呢,存······”他结巴着看着大街上的行人和车辆。
周医生笑了,捂着嘴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老付啊,这是,我和你结婚以来,你说话最没有底气的一次,哈哈哈。”她左手还拍着付科长的肩膀说。
付科长也尴尬地笑一下,双手无措地胡乱地摸着自己的裤子或插进口袋里。
就在大家都感到气氛不对的时候,突然听到:“戳眼,戳眼,踢裆,踢裆,右勾拳,左勾拳,右勾拳,右勾拳,右勾拳,左勾拳,踢裆,踢裆,踢裆······”周医生快速地击打着付科长。
夫妻之间,出轨的一方往往会贼喊捉贼,以掩饰自己。读友群:179124922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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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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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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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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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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