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升学考试的时候,我已经是学校的名人了,桃花中学和桃花小学的老师,经常在一起交流,而且,我干过那么多的“惊天动地”和“莫名其妙”的大事儿或轶事儿,早就是桃花乡的名人了。
再者,在我亲生爸爸常大帅这边,我是真正的“富二代”!
在我养父李喜这边,我是真正的“官二代”!
刚一进校,我就是班级的劳动委员,学校学生会的劳动委员,学校学生会的卫生检查组小组长,初一年级的学生会负责人;又因为字写得好,是学校四块黑板报的编辑,学校黑板报督导组成员,班级黑板报编辑,······
不过,让我愧疚的是,刘焕辍学了。
张春华也上初一了,没有与分到一个班,但只要看见我,就会对我吐吐沫,以示对我的“恶心”态度。
我和艾英没有分到一个班,艾英是初一(1)班,张春华是(2)班,我是(3)班。
还有啊,三哥和美君都是初三了。
哎呀,看着美君啊,太俊了,我的心啊!要不是被我三哥占着了,就是被狗咬死,我都会去缠着美君的,哼哼哼。
看着三哥和美君啊,我终于知道了,为啥人们要说: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其实,原型就是三哥和美君。尽管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但是,我还是衷心地希望她能成为我的三嫂。
刚开学的我,忙的像车轴一样的。
无论什么都要跑着啊,发书啊,带着班里的一群男生去抱书,一人抱一个学科的,语文数学类的还要两个人呢,书太厚了,一个人抱不动啊。
我跟着班主任——杨春民,像个跟屁虫似的,跑前跑后啊。
这边正跟着呢,那边学校教导主任邱主任叫了,“哎哎哎,那个,那个,啥,啥来,老,老,老脸,老脸,就是那个脸长得比较老的,过来,过来······”他摆着手冲着我们叫着,我们也不知道叫谁我,班主任杨老师也不知道是叫的谁,笑着看一下就走了。
眼看着我们就要走远了,邱主任急了,跑着就过来了,上来就拽着我的耳朵,呲着两颗大门牙,对着我喷着吐沫星子说:“这个小子,老子,我,比我长得还老呢,叫你,你没有听见啊,啊!”说着还使劲儿地拽了一下。
我的耳朵啊,十几年如一日地被这个拽,那个拧啊,好像都没有感觉了,但还是要配合一下,跟着他手的方向动了一下。
杨老师笑了,“主任啊,这是我们班的常书啊,是学校的劳动委员,头衔一大堆啊,哈哈哈,好啦,放手,你叫什么老脸,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啊,放手啊,你们有啥活,让他跟着去吧,哈哈哈。”他说着一挥手,带着其他同学走了。
突然,几个同学又一起转身,对着我比划着他们的脸,“老脸,老脸,哈哈哈哈。”
“走!”邱主任转身就走了,我屁颠屁颠地跟着。
先去总务处,抱着一摞备课本和听课本,每到一个老师跟前发一本,我的汗水,从大汗淋漓,到只剩下汗渍。
再去总务处,领来了几大盒的钢笔、墨水,再一个个老师的发下去,我的胳膊从累到麻木。
回到教室,我只有睁不开的眼,拿不住钢笔的发抖的手。
无论是哪个老师一讲课,我就想睡啊。
英语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杨老师,在讲课的过程中,杨老师喜欢提问:“哪个同学有问题?”他非常和蔼地说。
大家都不说话,于是,坐在我旁边的计生委院里的伙伴大旺,使劲儿地拧我的大腿一把,我激灵一下醒了,正巧老师问:“谁有问题啊?”xiumb.com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以为老师找我干活了,“老师,老师,我,我,哼哼哼,哼哼哼······”我揉着眼睛,站起来了。
然后,老师和同学都给报以哄堂大笑,我在不好意思中,坐下,努力地睁着眼,看着黑板,但渐渐地还会睡着的。
但还有突发情况,在我正在熟睡的时候,外面也会有人叫我。
教导主任邱主任,会趴在窗户“嗷”一嗓子,“老脸,不,常书,出来!”
我在上课老师和其他同学的嘲笑中,屁颠屁颠地就跑出去了。邱主任转身就走,“走,跟我写通知去!”他倒背着手,在前面走,我再屁颠屁颠地跟着。
到了学校的人流量比较大的公共黑板前,他递给我一张纸,“写上去!”
纸上,第一行写着俩字:通告。
于是,我在黑板的正中间,写上了通告。
我扭头看着邱主任,他抱着双臂,左手摸着下巴,“哎呀,老脸啊,你还别说啊,你这字,写的啊,真的,比你的脸还老啊,好,好,好!”
我开始继续写了:近期,我校出现了······
“老脸啊,不行,不行,你这写的太低了,不然的话,布局也不好看啊,这样啊,你去搬个板凳来,站在板凳上写,我教给你如何布局,才能完整、美观地写出来,任何事儿,都要注意布局,布局,很重要,快去搬板凳,快去······”看着吐沫星子乱飞的邱主任,我只好屁颠屁颠地跑向了办公室。
我看到一个没有人的办公桌,刚搬起来那个板凳,另外一个老师问我:“谁让你搬的?”
“哼哼哼,邱主任啊,写通知呢,哼哼哼。”我有点害怕地尴尬地笑着说。
“去,谁让你搬的,你搬谁的去!”他低着头继续写着什么对我说。
我知道了,这个老师办公室的板凳,我是谁的也搬不走。
于是,我屁颠屁颠地,到了主任办公室,一看没人,我搬起来就走。
邱主任正在黑板前和另外一个老师说话呢,我放下板凳就踩着上去了,准备写了,邱主任给我指导着,把一个偌大的黑板,分成三块或四块,每块作为一个版块,他让我从最左边的版块开始写,以后,往右再写其他的。
他认真地告诉我:以后,标题类的,要写在最上面中间的位置,而且,字体最好用黑体或宋体,要比下面的内容要大一点。
正文内容用宋体等,比标题的字要小一点,每行丢两个字开头,每个字之间的距离和每行之间的距离要均匀,字的大小要均匀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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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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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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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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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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