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呀,格格,哎呀,疼,疼,疼,哼哼哼,上车,上车,交警来了,交警来了,上车,上车,哼哼哼,······”我笑着劝说她,她还是打了一下我的头,就去捡她的鞋了,穿好鞋,挺着肚子就上车了。
当我们正想走的时候,交巡警的“三合一”的警车来了,下来了两个警察,“我说,拿出驾驶证、行驶证。”
艾英笑了,笑的很灿烂,“我,我,我今天结婚,我要去化妆,我,这,这,忘,忘,忘带了,嘿嘿嘿。”
看到这种情况,我急忙下车了,“同志,同志,老弟,老弟,小赵兄弟,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常律师啊,今天我结婚,这是我媳妇,哼哼哼,我正接受我媳妇的教育呢,是我开车,是我开车,她是生气教育我呢,哼哼哼。”
其中的一位30多岁的赵警官笑了,“哎呀,常输律师啊,嘿嘿嘿,你打官司没有赢过,嘿嘿嘿,这是第几个媳妇啊,嘿嘿嘿。”他小声地看着艾英说。m.χIùmЬ.CǒM
另外一位民警笑了,“这就是那个,没有赢过官司的常败将军,哎呀,幸会,幸会,常律师,你的大名啊,鼎鼎的,鼎鼎的,嘿嘿嘿,咱走吧,别让那个大肚子再开车了,哎呀,这次就算啦,咱们走吧,赵,给律师个面子,嘿嘿嘿。”
看着几位巡警走了,我走到驾驶座边,“格格,下来吧,不然,就把你拘留了,咱结婚都要耽误啊,在这举国同庆的日子,不能惹这样的晦气吧,哼哼哼,我来开吧,格格,姑奶奶,祖宗,哼哼哼。”
艾英依然不当回事,指着我,“抓紧啊,抓紧啊,上车,别废话!”我看着她严肃地表情,就知道,她是气恼了。
我笑着,也不说话了,就直接上车了。“艾英啊,格格呀,你这,你看啊,·······”一辆后面挂着半个车牌的殡葬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哎吆,哎吆,我的个娘啊,这个王八蛋,是纯的,红灯闯的,哎吆······”我摸着胸口,我是真吓坏了。
艾英笑了,“不就是拉死人的吗,至于吗,你看看你那样,你是输官司,输怕了吧,哎呀,我在医院里,哪天不见死人啊,真是的!”
我笑了,“格格呀,你的开车的技术,绝对和这个王八蛋有一比啊,哼哼哼,哎呀,绝对的,厉害呀,你把我们砀山小县城的马路,当成你们东北大草原了,哼哼哼,把我这车,当成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马呀,哼哼哼,作吧,哼哼哼,万一,你开车把咱俩都撞死啦,哼哼哼,交警也会调出视频的,发到网上,哼哼哼,给其他人一个反面教材,哼哼哼······’”
艾英开车稳当了,“我说啊,常败将军,你猜猜,我这次,怀的是儿子,还是闺女呀,嘿嘿嘿。”其实,艾英不生气的时候,还算是漂亮的,温柔的。
“哼哼哼,不一定是我的,我猜啥呀,哼哼哼。”我正笑着的时候,车突然又停了。
艾英都没有等我说话,就开始打起来了,这次啊,使的劲儿更大了,“王八蛋,我怀孕了,你还说不是你的,离婚十七八年了,我都没有牵过第二个男人的手,就和你喝醉一回,就怀孕了,你个王八蛋,王八蛋,你再敢否认,我就敢开车,先把你撞死!”她拽着我的左耳朵说。
“哼哼哼,别急,趁咱现在还没有举行婚礼,把这件事搞清楚,免得以后啊,咱俩有啥隔阂,你说呢,法律上说了,任何事儿啊,都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你从一开始怀孕,到现在肚子这么大了,都说是我的孩子,证据呢,证据呢,是吧,你就是打死我,你就是再给我戴绿帽子,都无所谓,证据呢,哼哼哼。”我笑着说,并扶着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熄了火。
“不要脸,不要脸,脸都不要了,还要证据,常输,你就是个王八蛋,要是在清朝,我就把你煽了,让你当太监!”艾英疯狂地打着我说。
“哼哼哼,看看,做贼心虚了,吧,哼哼哼,不是我的,现在还我清白,哼哼哼,结婚吗,也无所谓,该结,我照样结,哼哼哼。”我用胳膊挡着艾英的手说,同时,尽量地去抓她的手,也害怕自己的胳膊,把她给硌疼了。
艾英笑了,停下了,“要证据,是吧,常输啊常输,这次,你又输定了,我就防着你呢,看了证据,你要想清楚了,到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哼哼哼地哼出来!”她说着,咬牙切齿地翻着自己的包,拿出了手机,“常输,你个王八蛋,我就防备着你呢,想看啊,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想看证据吗!”艾英说着,脸红了,但还是打开了手机,“常输,你个王八蛋,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我肚子里的这个玩意,你认不认,不然,公布证据后,你的罪名就确定了啊!”我听着这话的时候,感觉她的语气是缓和的,表情是害羞的,甚至是暧昧的。
我笑了,“哼哼哼,你呀,还能有啥证据啊,除非做DNA,真是的!”
听到这话,艾英却撒娇地打了一下我,让我感到全身激灵一下,这是很少有的温柔啊,“DNA,是结果,我这是个过程证据,证明你作案的过程,你自己看吧!”她说着就打开了手机。
我好奇地接过手机一看,是一段男女“那事”的视频,“哼哼哼,哎呀,我说啊,格格呀,我伟大的皇族格格呀,你作为一个妇产科的医生,整天看妇女的这呀那呀的,啥时候喜欢上看这个了,哎呀,我现在啊,都后悔了,早知道你的思想和灵魂,这么低级下流,打死我,我也不会和你登记的,唉,上了贼船了,哼哼哼,没有想到哇!”我看了一眼,就递给她了。
艾英突然生气了,一下就拽住了我的左耳朵,趴在我的耳朵上,大声地叫喊着:“仔细看,看看是谁!”
此时,我才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了,我急忙仔细辨认一下,是个女的在上面的,屁股上有颗痣,还有这身材,不就艾英吗,那颗痣被我戏称为“美人痣”。“哼哼哼,我没有想到,你这么疯狂啊,你看看,你在上面扭的,哎呀,哼哼哼,我现在后悔了,这婚,我不接了,哼哼哼,打吧,打死算啦,我也不戴这个绿帽子!”
艾英又使劲了,“你再看看,在我下面的是谁!”她用牙摇着我的耳朵说,哎呀,咬的是真疼啊。
我调整好身体的姿势,尽量让我顺着她,以免咬的更疼,“这是个男的呀,你做了坏事,还怪我呀,真是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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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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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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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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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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