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辆出租车,加上房产,上千万的家业,这么几个月就败光了,边学道都在怀疑,是不是李裕爸爸在外面养小三小四了。
按说就是包养女人,也没见这么费钱的。
难不成包养的是女明星?他爸也不够格啊!离真土豪还差挺远呢!
后座的沈馥一直没吭声,坐在那静静地听两人说话。
把边学道和沈馥送到楼下,李裕去找李薰了。
上楼的时候,沈馥忽然问边学道:“李裕没事吧?”
边学道说:“家里的事,躲不开,绕不过,怎么都要扛住。”
快到家门口了,沈馥拉住边学道说:“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学校里的冷饮厅怎么样?”
边学道盯着沈馥看了好一会儿说:“随你。”
冷饮厅里的灯光永远是昏暗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藏得住秘密。
沈馥点了一杯咖啡,边学道点了一杯鲜榨果汁。然后两人对坐,相视无语。
跟在车上一样,还是边学道先打破沉默:“有话跟我说?”
沈馥的表现有点奇怪,侧耳听了好一会儿冷饮厅里的音乐,待到两人点的东西都上齐了,摸着咖啡杯子说:“就是想找个人坐坐,不是有话要跟你说,你不介意吧?”wWW.ΧìǔΜЬ.CǒΜ
边学道笑了笑说:“不介意,很荣幸。”
沈馥忽然想到什么一样,从包里拿出几张演唱会的门票,递给边学道说:“组织方给我的,我在松江没什么人好送,都给你吧,跟同学一起来看看。”
尽管边学道早就安排俱乐部买了一批门票赠送给高V优质客户和活跃客户,手里不缺票,但沈馥一片好意,他没多说,笑呵呵地接过来,说:“谢谢了。”
两人边听音乐边喝东西,偶尔对视一眼,然后错开。
沈馥开口了:“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拼命吗?”
边学道点头说:“能猜到一点儿。”
沈馥目光落在边学道的杯子上说:“谢谢你帮我。”
边学道笑呵呵地说:“我们这是互惠互助。”
沈馥继续说:“替我谢谢李裕,有需要我帮忙的,告诉我。”
边学道说:“一定。”
两人无话。
边学道想着怎么帮帮李裕,沈馥的眼睛在隔间周围的墙上逡巡。
没一会儿,边学道刚想到点思路,沈馥忽然问边学道:“你女朋友叫什么名?”
边学道想也没想地说:“单娆。”
沈馥指着右侧墙上一处字迹说:“这是你俩写上去的?”
边学道听了,没反应过来:“啊?你说什么?”
沈馥冲他使了一个眼色:“你自己过来看。”
边学道凑过来,找到墙上沈馥说的地方,呆住了。
墙上用黑色笔写着:娆娆爱学道2004
这名字、这笔迹,边学道确定,就是单娆写的。
可是单娆什么时候写上去的?
见边学道的表情,沈馥轻声问他:“你不知道这里写的字?”
边学道深深看了几眼墙上的字,坐回椅子,眼睛里像藏着深深的回忆的漩涡,说:“我不知道,肯定是单娆偷偷写的。”
沈馥说:“上次在主楼天台,忘了问你和你女朋友的事,介意说说吗?我今天就想跟人说话。”
边学道推开包间拉门,冲前台喊:“服务员来一下。”
服务员进到包间,边学道要了六瓶啤酒。
等服务员把啤酒送进来,拉上拉门,边学道冲沈馥说:“算上这次,大学三年半,我一共喝过三次酒,一次在北戴河,两次跟你。在别人面前,我基本不喝酒。”
沈馥说:“是因为我年纪大,你觉得我比小孩可靠吗?”
边学道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沈馥接过边学道启开的啤酒,喝了一口,说:“刚才你说北戴河,就从北戴河说起吧。”
边学道也喝了一口酒,说:“那不行,说就得从头说。”
这一晚,在冷饮厅包间里,边学道和沈馥说了很多话。他将自己和单娆,从相遇到相爱到暂时天各一方,说了个七七八八。
在一些边学道语焉不详的地方,沈馥会问上几句,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在倾听。
两人喝得都很有节制,偶尔碰一下杯,也都是各自随意。
沈馥问边学道:“她在燕京有那么体面的工作,你却在松江铺下这么大一摊子,以后怎么办你想好了吗?”
边学道说:“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再说松江到燕京也不太远,想去就去了,想见面就见面了,有什么好想的?”
沈馥看着自己杯里的酒说:“你不说实话。”
边学道说:“实话也没什么。我们都还年轻,暂时分开,各自奋斗几年,谁的事业更成功,就向谁靠拢。”
“我有我的规划,我有我的梦想,几年内,我还是会扎根松江,一步步走我的路。我和单娆的人生都还很长,也许各自走走停停,某一天又会在一个想不到的地方相遇。”
沈馥说:“你真是这么想的?”
一口将杯里的酒喝净,见自己的三瓶都已经空了,边学道拿起沈馥面前的酒瓶,问也没问,把自己的杯子倒满,说:“世事难料,还是随缘吧。”
沈馥问:“随缘?”
边学道继续说:“单娆的岗位是我报的,她几次上报纸,归根结底都与我有关,走到今天这一步,可以说全都是无心插柳。命运有时像一种绳结,越是挣扎,捆得越紧,所以,该松弛时要松弛,对人对己都好。”
沈馥将边学道最后这句话琢磨了好一会儿,说:“好像有点歪理,从哪儿看到的?”
边学道说:“报纸上。”
沈馥说:“你还看报纸?”
边学道说:“当然看,看得还不少呢。”
沈馥问边学道:“还喝吗?”
边学道说:“不喝了,今天已经破戒了。”
沈馥说:“除了喝酒,你还有什么戒?”
边学道说:“等我想到了告诉你。”
两人刚进家门,边学道手机响了。
一看是家里电话,边学道心里就是一紧。
边爸边妈很少晚上这个时间给他电话,除非是什么紧急的事。
接起来,是边妈,说了几句,边学道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边妈问边学道接没接到他五叔家老幺的电话。
边学道一下想到了边学德。
边妈跟边学道说:“学德前几年在外面当学徒,学修车,前阵子领回家一个女孩,跟家里说要结婚。你五叔五婶一问,女孩从小没父母,是跟着姑姑长大的,十几岁就出来讨生活。”
“这样的家庭情况,你五婶说什么都不同意,学德犯了倔脾气,领着女孩一声不吭走了,说是去了松江。他回家前,路过咱家,来看了你爸我俩,还买了东西,提起你时,跟我要了你的手机号。最近他要是联系你,你劝劝他。”
边学道笑呵呵地说:“行啊,他要是找我,我就跟他聊聊。你和我爸身体都挺好的吧?”
边妈说:“少装孝顺,我不给你打,你半个月也不来个电话。”
边学道赶紧赔礼说:“真是忙忘了,这回一定记住,一周两个电话,不,一周七个电话!”
放下电话,等沈馥在卫生间洗漱完,边学道进去收拾一圈,去了书房。
好一阵子没看my123排名了,坐下来,打开电脑,找出收藏的网址,点进去一看……
46名!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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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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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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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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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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