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黛尔还是不怎么会用筷子的原因,林姨特地从厨房里捣鼓出了一份刀叉,瞧这熟悉的模样大小,似乎还是我刚来国内的时候用的那一副吧,还真是怀念。
“先生,要不大家一起拍个照吧?”
估计是难得看见我们一家人这么整整齐齐的在一起(许焕哥因为还在狱里的原因,就先把他给排除了),林姨向老爹提议着,老爹也是欣然的接受了。
就这样,我们一家人围在了这石桌旁边,在老爹的调试下,拍出了一张残缺的全家福。照片里,我被阿黛尔和小桐酱夹在中间,而老爹则是站在了我的身后,旁边紧紧挨着的是姑姑阿德里娅,而林姨却是选择了站在了小桐酱的斜侧边。我知道,她之所以要和老爹隔开一些,是因为想要在哪里空出一个位置,一个属于许焕哥的位置。
说起林姨也是十分不容易,明明已经是和老爹,不,不老爹还要大上一些的人了,今年也是有五十来岁了,在这中秋佳节之时,却还是要坚持守在我们身边,没有回到自己家去,害。
“又是没有月亮的一个中秋。”
小桐酱抬头望着天空抱怨着。没办法,南州的天气就是如此,神鬼莫测,也不知道有多少从其他气象站调来南州的工作人员在南州吃了瘪。
“说不准啊,待会就会出来的,我们先吃就是了。”
林姨也是苦笑着安慰着小桐酱,以往没有月亮的中秋,她也常常说这样的话,只不过从来没有实现过罢了。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在林姨说完之后,我鬼使神差的离开了餐桌,走到了一边悄摸摸的给巫马那家伙打去了电话。
“喂,巫马,帮我算算今天南州能不能出月亮。”
“中秋快乐啊,许兄。”
同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可我俩却丝毫不在一个维度里,是我过于肤浅了。
“中秋快乐。”
“许兄莫急,待我去请祖父为你算上这一挂,稍后些我在告诉你。”Χiυmъ.cοΜ
“好,多谢了巫马,回来了请你吃饭。”
林姨已经是催促了我好几次了,说完我也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回到了餐桌上。
“这么久没有尝过林姐做的菜,现在这一品,味道还真是令人怀念啊。”
也不知道老爹是尝了什么,只见他在嘴里细细咀嚼了一番后,如此评价着林姨,就连姑姑也是跟着附和着:
“就是,现在看来尽管在伦敦待了这么久,还是国内的菜对胃口些。”
而林姨则是笑呵呵的说着:
“咱中国人啊,就算是身处在国外,身体里留着的那也是咱炎黄子孙的血,老吃些洋玩意哪能吃的习惯呢。”
关于林姨说的这点我倒是不怎么认同,只要是优质的食物,不论国籍种族,都会十分愿意品尝,并受到喜爱,就像是西餐里的牛排一样。
“为什么没有左宗棠鸡啊?”
阿黛尔望着满桌的餐盘,忽然问着我。
左宗棠鸡啊?说起这道菜,也是有些特殊的名堂,如果不是在湖南长沙的话,想要在国内的中餐厅吃到这道著名湘菜的话,那还真是不容易,但如果是在国外的话,尤其是美国最大的连锁中餐厅“熊猫餐厅”的话,基本上是每桌能瞧见一份的吧。所以国外的人一提起中餐的话,第一时间就多半会想起这道名湘菜,左宗棠鸡了。
我也是这么的和阿黛尔这家伙解释了一通,并告诉她桌上的这些菜可比那国外尽是粗糙的左宗棠鸡可要好吃的多。
估计是看着我一直在和阿黛尔用英文嘀嘀咕咕的,小桐酱也是推了推我的手,询问着我们在聊些什么,可还没等我回答,阿黛尔便是抢先了一步:
“沃载问湿乎为什么没有左宗棠鸡。”
和我想象的一样,小桐酱也是被阿黛尔蹩脚的中文所逗乐了,明显是在强压着嘴角不表现出来。
“好了,别笑了,你刚回国的时候也好不到哪去。”
我笑着给小桐酱弹了个脑瓜崩。
“嘁,才没有。”
小桐酱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我的手后,而后又问了一句:
“为什么她要叫你叫师傅啊?”
“银微沃的中文是湿乎教的。”
“原来是这样。看你给人家教的。”
得,又怪在我头上了呗。
不过,小桐酱似乎已经把下午去许焕哥的事情给忘在脑后了,这样也挺好。
“卡昂,你的琴还有在练么?”
明明和林姨还有老爹聊的正欢的姑姑,忽然把头扭到我这一边来“审问”着我。
咕噜。这我可该怎么说?
“算了,待会让你弹弹就知道了。”
总有股即将赴往死刑场的错觉。还真是......难搞啊。
“卡昂,你去酒窖里给我们那几瓶贺兰山葡萄来,倒插在进门左边最上头的夹层里。”
姑姑自言自语道说完后,老爹也是给我下了命令,我也只好是再次脱离了餐桌,跑了下去,就是不知道八公为什么要跟着我一并下来,这家伙该不会以为我要单独给他开小灶什么的吧。
尽管时隔这么久没有回来,但关于他的酒窖里红酒所放的位置,却依旧是记得清清楚楚,我把酒窖里的小爬梯挪了出来,踩了上去也是一眼就瞧见了老爹说的红酒了。
不过可笑的倒是八公这家伙,他见我并没有去厨房而是到了酒窖来后,就自己灰溜溜的从楼梯走了,嘴里还咕噜咕噜骂骂咧咧的。
我只把酒拿上去醒了一会后,就陪着老爹和姑姑喝了起来,就连平常一向不沾酒的林姨也是在老爹的劝说下喝上了一点,之后满脸通红的摆了摆手以还要打扫收拾为由拒绝了。
小桐酱倒是也想尝上一些,但却是被老爹以未成年人不许饮酒的条条框框给拒绝了,这算是老爹对我的偏心么?总感觉好像只是为了多找个人一起喝酒才把我拉上的。
阿黛尔倒是没对我们饮酒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因为这家伙自打上桌起,杯子里就一直装的是鲜榨的果汁了。
过了小一会,我已经是喝的微醺了之后,手机的震动便是把我给吸引住了,打开一看发现是巫马老道那家伙给我发来的消息,说今晚的南州会有月亮,只不过会稍晚些,眼见着手机上的时钟已经是将近十点了,再稍晚一些的话,都已经是隔天了吧。
随后,我便又把手机重新塞回了裤兜里,陪着老爹和姑姑继续喝了起来,再之后的事情,便是什么也记不清楚了,只是依稀记得我似乎在梦中的的确确的见到了一轮满月,它与我很近很近,可当我即将触碰到它的时候,它却是散发出了皎洁而又神秘的光晕,消失不见了,等我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头还是有些昏沉沉的疼,刚起床洗漱没一会儿我就扒拉在了客房自带的小卫生间里的马桶上吐了起来,看着一马桶的呕吐物,我还真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明没有和十三姐还要豪哥那样喝酒摇筛子来着的,却还是被老爹和姑姑唬着和了那么多,现在好了,刚刷牙漱过的口,又得再来一遍。
最近刷牙老实出血,明明每天都有好好刷牙的,现在口腔却还是除了问题,真怀疑这些所谓的有医学性质的牙膏是不是都是唬人的,还有那漱口水。
其实最为烦躁的到还不是这些,我的下牙床,居然是左右两侧都发了一颗智齿的芽儿起来,有时候顶着还怪疼的。
Emmmmm......希望他们都是那种可以不用拔去的智齿吧,毕竟在Youtube上看过的那些拔智齿的视频,看着可特么的吓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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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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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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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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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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