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像句人话。”
“孙驼背再不挑食,也不至于糟践自己。”
乔渡生不带脏字,成功让程因闭了嘴。程因甩不开乔渡生的手,挣扎了几下,乔渡生到底几个意思。
“你手上粘胶水了,502,松开。”
“宝贝送到你手里,你又不要。”乔渡生故作为难,“噢?你可真难伺候。”
程因一肚子牢骚没说出口,乔渡生先来了个恶人先告状。乔渡生还有没有做伙计的自觉,到底谁才是老板,谁是打工仔。
“松开。”程因大大地赏乔渡生一个白眼,“再不松,我拿刀,“
程因在乔渡生的胳膊上一比划,”砍成两截,炖肉汤。”
“这样砍?”
乔渡生用木藤化出一把小匕首,在程因的手肘处敲了敲,“先扎进去,转动手腕,刀柄一偏,正好将上臂和小臂撬开。匕首锋利,再抽出来,磨一磨皮肉,只消片刻,一截两段。”
小匕首递给程因,“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有病。”
程因也知道乔渡生就是吓他玩,并没有接匕首,开口臭骂了一顿乔渡生。“一天不骂,浑身难受,两天不骂,上粱揭瓦。脑门上贴着:我欠揍。”
乔渡生在别的事情上总能保持冷静,偏偏程因一说话,乔渡生就没由来地想多说两句。小匕首的刀柄点在程因嘴上,“你这张嘴一天不说话更难受。”
“那不是废话,我又不哑。”程因拨开小匕首,“干嘛,想用武力威胁你程小爷,做你的春秋大梦。”
“用不着。”
程因分散乔渡生的注意力,“咱们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谁走前边,进冷库看看,哪个冰柜开了?”
乔渡生不假思索,“吾打头阵。”
瞬间出手,单手抓握住乔渡生的手腕,向内拧动乔渡生的手,同时猛地甩动。乔渡生一时不慎,对程因也没有设防,小匕首的刀尖被压向地面。
程因抬脚,弯曲膝盖,顶住乔渡生的肚子,膝盖推了推乔渡生,“松手,要不然老子一脚踢得你不孕不育。”
忘记了乔渡生不需要谈恋情,也不用生孩子,程因改口到,“把你的隔夜饭踢出来。”
程因刚才是手下留情,没有往狠了用劲,否则小匕首不会好好留在乔渡生的手里。乔渡生略感吃惊,看来程因还是有些自保能力。
“看来你还是缺少毒打。”
乔渡生手腕一绕,抛高匕首,手得了空闲,捏住程因的手指。乔渡生的掌力极大,程因感觉自己像被夹棍夹手指,甩不开,也躲不掉,乔渡生也没有用力捏他,但程因已经吃疼地不行。
十指连心,程因一疼,脚跟着颤抖,跟踩中电门似的,“哥,乔哥,我错了,疼疼~”
抛到空中小匕首,砸落下来,程因眼看匕首要砸中乔渡生的脸,“阿生,躲开。”自己伸开手掌去接小匕首。
“啊!!!”
程因模仿土拨鼠,发出尖叫,做好了准备,牺牲自己的手,救乔渡生。脑海里出现了,手掌被切成两半的惨相。看来黄老道算命都要逐一应验了,自己往后真的可以躺平,靠富婆喂饭吃了。
乔渡生用手指在程因的额头一弹,两人暂时分开一段距离,小匕首擦中间小小的缝隙,直挺挺地掉落到地上。xǐυmь.℃òm
“跳。”
程因一蹦跶,乔渡生另一只手还塞在他裤口袋里。乔渡生一动不动,稳如山,休闲裤毫无悬念地掉落到脚腕。
“看镜头!”
乔渡生不知何时,拿走了程因的手机,并按开了摄像头,模仿程因的口味,搞笑到,“来个生活比个耶!”
“丧心病狂啊,有木有。”程因虽说平时不知脸皮为何物,但在这种地方,还是得讲点文明礼貌,“跟谁学的一身坏毛病。”
乔渡生若有所思片刻后,回答程因,“你!”
“你可以不尊重我,好歹也尊重一下冰柜里头哪位兄弟。人家累死累活搞出这么大动静,我们两个不配合也就算了,还搞......”
“什么?”
“这剧情,两男的,拍片?”
程因说的很隐晦,这种剧情,单纯的小盆友就不需要知道了。乔渡生果然不懂,追问程因,希望他不要说话留一半,“听着不像好话。”
程因麻溜地结束话题,“拍片,拍鬼片。”
“原来如此。”
不知道乔渡生是真傻,还是装傻,程因将两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举高高。问乔渡生,“到底闹那样?造反啊?”
乔渡生抬眼,让程因跟着他走,去看看冷库里头的情况。程因拖住乔渡生的胳膊,暗骂乔渡生就是个小作精。上次非要喝庞天瑞家那几坛上等女儿红,程因一问价格,把他连带乔渡生打包卖进非洲黑煤窑,挖一辈子矿,还不够买一瓶盖子。
程因打退堂鼓,乔渡生喝不到酒,不吃饭,也不睡觉,坐在程因边上,一声不吭,盯了他八个小时。程因被缠的没办法,带了条麻绳,冲到庞天瑞跟前,兄弟、酒,二选一。庞天瑞让他挂别的地方去,别弄脏他家的地板。
程因抱着庞天瑞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缠得庞天瑞没办法,总算是把酒拿来回来。结果,乔渡生喝了一口,直接倒进了程因炖的鱼汤里。关键,那鱼汤煮得太咸了,程因不舍得浪费,差点喝齁毛,叫120急救。
程因撅起屁股,“我现在是个病人,为了我的身心健康,不让我英年早逝,早早下去跟我爸妈一家团聚。有话说,有屁放。”
“珍宝?要,还是不要。”
合着乔渡生跟他就没在一条思维线上,程因狂甩动胳膊,带着乔渡生的手,上演转啊转,大风车。程因长的是胳膊,又不是方向盘,转到一半,卡住了。乔渡生还是不松手,往后压程因的手臂。
“我擦,你这是要逼强人所男。”程因舍不得自己一条好胳膊,带着糊弄的心态,应付乔渡生,“行,行,我收下。”
“保管好。”
“真逗,你身上长着两条腿,你要是想跑,我还能给你上把锁,那我成什么人了!”
“死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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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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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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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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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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