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不得不流亡汉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大草原,也许永远都回不去了。
此时张晓瑛并不清楚这场战争的结果,只知道是大乾打赢了,然后北胡蛮兵退回草原。
她点点头:“我很荣幸。”
王妃高兴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好孩子,让我抱抱你。”
张晓瑛把身子向她轻轻靠过去,王妃揽着她轻轻拍了拍,又向穆多尔招手:“过来。”
张晓瑛坐直身子看向穆多尔,见他仿佛松了口气似的,也是满脸欣喜。
“你去拿我一直带着的匣子出来。”王妃吩咐穆多尔,又对张晓瑛说道:“我听说你的兄长很有本事,往后穆多尔也是你的兄长,你有何难处,也尽可说与他知晓。”
“好。”张晓瑛点点头。
穆多尔很快回转,手上拿着一个巴掌大扁平的木头匣子,颜色棕黑带点暗红。
王妃打开匣子,匣子里是一串质地细腻光滑的绿松石项链,每一颗珠子都光滑纯净,颜色一致,没有任何裂纹和杂质,整串项链散发着莹润清雅的淡蓝色微光。
王妃拿起项链,项链下还坠着一颗殷红的珊瑚珠子,珠子下是一颗拇指大小的圆形印章。
印章是一块乳白色的玉石雕刻而成,玉石的质地看起来好似一块凝结的猪油,整个印章圆润无比,只觉得雕刻之人拿到这块玉石的时候,下手雕刻之时珍而重之,精心制作。
“这是你阿父收集了十几年的石头亲手制作的链子,就想留给自己的女儿,可惜他不能亲手给你了。”王妃想把链子给张晓瑛戴上。
这跟自己想的不一样,这份爱太沉甸甸了。
张晓瑛下意识拒绝:“这使不得,这太贵重了。”
“对你阿父来说,这链子只有有人戴上了才有价值,这印章上刻的字就是汉字‘堇兰’二字,孩子,往后堇兰就是你的部族名字。”
王妃殷殷期盼的眼神让张晓瑛不忍拒绝,任由她把链子挂上自己胸前。
王妃又把匣子交给她:“这个匣子也收好,链子不戴的时候放在匣子里。往后你喊我阿姆可好?”
“阿姆。”张晓瑛喊了一声。
“哎!”王妃欢喜应道,又喊穆多尔:“这是你堇兰妹妹。”
穆多尔走过来,也递了一样东西给张晓瑛,还是那颗狼牙:“堇兰妹妹,我只有这颗狼牙带在身边,你收下吧,你放心,只要狼群不来侵扰部族,我会约束族人,不再主动围猎狼群。”
“多谢王子。”张晓瑛接过了狼牙。
“如何还称王子,”王妃道,“他比你大,你要喊他阿兄。”
“阿兄。”张晓瑛从善如流。
“哎!”穆多尔微笑应答,又说道:“过得几日我需先回王庭,有堇兰妹妹在,我亦尽可安心了。”
这却是张晓瑛没想到的,她惊讶地看着穆多尔:“阿兄回去王庭作甚?”
以穆多尔的身份,这一去无异于羊入虎口,还是自己送上门的那种啊!
“阿爷的旧部拥立我坐汗位。”穆多尔简单说了一句。
其实这是大乾六皇子的意思。
但他不想和张晓瑛说得太多,仅仅靠他阿爷的旧部是无法坐稳汗位的,否则他父汗也不会丧命了。
他深爱那片大草原,那是他从小驰骋的天地,是他祖父和阿父倾注了全部心血的家园。
如果有机会,他也希望可以继承他们的汗位,带领他的族人在广阔的草原上安居乐业。
他需要大乾的支持,大乾也需要他的配合,双方是相互利用的关系。m.χIùmЬ.CǒM
好在跟大乾一直是有合作基础在的,六皇子也没有提出额外的附加条件。
张晓瑛知道这短短一句话蕴含着怎样的凶险,她看着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想到那天他浑身是血扑到自己面前,只觉得他那不甚宽厚的肩膀背负的担子实在太重。
她点点头:“阿兄放心回去吧!我会照顾好阿姆的。”
不管有没有成为堇兰,王妃也是她的病人,本来她就会好好照看,何况现在王妃成了她干娘了。
“阿姆,我先给您检查伤口吧。”
张晓瑛让婢女阿絮打水洗手,又用酒精消毒了一遍。
伤口愈合得很好,但是拆线还要过两天。
“*水怎么样?”张晓瑛又问。
“*水倒是足的,就是偶尔不畅,阿絮帮忙疏通时很是疼痛。”王妃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张晓瑛。
张晓瑛顿了一下,她又疏忽了。
王妃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情绪定然是大起大落,或者是郁结于心,不管是哪一种,都会导致她的*腺出问题,何况她现在是哺*期。
他们外科接诊的最多的也是*腺出问题的女性,现代社会各种压力山大,女性*腺出问题的高达80%以上。
“这个简单。”张晓瑛轻松说道。
有一次她正在哺*期的表姐*腺急性发炎,堵死了,整个*房像砖头一样硬,稍碰一下就疼痛难忍,给她打电话要赶紧到她们科室处理,刚好她老爸在旁边听到,说了一句:“哪用那么麻烦。”
然后让她告诉表姐,用刮砂板刮脚面,从脚趾根部向小腿方向刮,哪边*房堵了疼了刮哪边脚面,每次刮三百下,刮一次不能缓解隔半小时再刮一次。
她赶紧跟表姐说了,表姐照做以后效果确实非常好,刮了一次缓解,刮了两次第二天基本不疼,第三天完全好了。
从此她每每遇到哺*期*腺发炎的病人都是让她们用这个法子。毕竟比起吊药水消炎,这个法子真的是好太多,没有暂时停止哺*改喂孩子奶粉的麻烦,还基本无痛。
自从她知道这个法子后还没遇到没有效果的,甚至还有病人刮多了,*水自己流掉。
其实原理也简单,脚面是*腺反射区,中医就是这般神奇。
她把方法教给了婢女阿絮,告诉她刮脚面之前先涂上润滑的东西,不拘是什么,平时王妃用来润肤的香膏就好,实在没有做菜的油也行,避免刮破皮肤。
做完这些跟王妃告辞,护卫送她回安乐堂,张晓珲还没有回来。
………………………………
写在上架之前:
明天这本《我全家跟着房车穿越了》就上架了,这是七姑第一次写文,七姑不止一次说过,写文以来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因为深知自己的不足,各方面的不足。
记得有一次看到希行大大的访谈,说她就是喜欢码字,以前七姑不理解,随着开始码字的一个多月,七姑体会到了她说的喜欢是什么感觉。
没错,七姑也喜欢码字,越来越喜欢。
如果大家也刚好喜欢七姑的文字,那就真是美事一桩。
感恩这个时代。
感谢正在阅读这些文字的各位小可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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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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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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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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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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