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不记得我了。”女子道:“昔日日照森林的银娜你还能记起来吗,我们曾经交换了姓名。”
“银娜?”千岭岩是记得银娜的。昔日,在日照森林,他们二人被恶人吴有道逼入绝境。虽然二人互相不认识,不信任,但是为了活命二人只能联手对付吴有道。二人打败了吴有道,银娜却受了重伤,千岭岩算是感激银娜相助之恩,便一路护送她离开日照森林。就是在二人分别之际,二人告知了对方自己的姓名。只不过,当时银娜一直是冰原狼形态,现在她化作人形,千岭岩自然就认不出来了。
“千岭岩,你又救了我一次,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杀你?”
“如果,我不是千岭岩,难道你就该杀我?我可是救了你的命!需要我和你讲讲农夫和蛇的故事吗?”千岭岩显然很气愤。
“不必。我对你们人类的文化很了解,我连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也知道。可惜,我是狼,而你不姓东郭。”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看不出来我很生气吗?”
“你生气?千岭岩,你把战争带到了极寒雪域,和那日在日照森林里,企图猎杀我的斩妖士有什么不同?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会不会生气?”
“战争?什么战争?”千岭岩摸不着头脑。
“怎么,敢做不敢认吗?你来雪域,不是为了猎杀雪域的妖族吗?”
“是会猎杀些妖族,可这不是目的,目的是修行,我已经都告诉你了。”
“通过猎杀妖族来修行,和专程来猎杀有什么区别吗?”
“猎杀妖族,是因为你们这里的妖族分不清究竟谁才是猎物,谁才是猎人。他们冷不丁的跳出来,我刚好肚子饿了,打打牙祭也没什么吧。别忘了,你们冰原狼也是吃肉的。顺便问一句,你猎杀的妖族,不必我少吧?”
看千岭岩表情不似作伪,银娜放下和千岭岩交手的架势,道:“你和那些人不是一伙的?”wWW.ΧìǔΜЬ.CǒΜ
“什么人?”千岭岩疑惑,道:“这次,我可是一个人来的。”
“真的吗?”银娜心里是愿意相信千岭岩的,不然她也不会发此疑问,而是直接动武了。
“当然。我千岭岩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骗你这姑娘家家的?”千岭岩大义凌然的说道。
“那我就相信你。”银娜语气缓和了,千岭岩也收起了之前剑拔弩张的样子。
“你当然得相信我了。我要是真想害你,干嘛还要费尽心思把你救活了?”千岭岩撇嘴,表示对银娜怀疑的不屑。
银娜思之有理,暗暗点头。
最开始银娜不知道千岭岩是人族的时候,虽然嘴上说要杀自己,但是却无丝毫想要杀人的样子,千岭岩心想,大概她是想吓唬一下自己,别让自己把银娜看光的事情给说出去。可是后来银娜得知自己是人族,态度大变,简直恨不得要生吃了自己。银娜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定然与她口中的那伙人有着必然的关系。
千岭岩道:“哎,刚才你说的那伙人,究竟是什么人?看起来,你很仇视他们啊。”
“仇视?”银娜冷笑道:“我恨不得剥它们的皮,抽他们的筋。那些人来极寒雪域也有几个年头了,他们四处捕捉雪域里血脉精纯的妖族,我们冰原狼一族身为雪域妖族之王,自然首当其冲。可恨,那些家伙本领高强,而且有备而来,前几****的父亲就被他们捉走了,至今生死未卜。”
无论银娜表现的如何刚强狠厉,但当她谈及自己的父亲之时,千岭岩清楚的看到了银娜目中强忍的泪花。她是冰原之王,她是高高在上的冰原狼一族的公主,实际上,她只不过是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罢了。
“十多年前,你们人族的手就伸到了极寒雪域,当时我的母亲就死于你们人族之手。”银娜的冷笑里带着愁苦,继续说道,“现在,悲剧重演,你们又要让我失去父亲,你们人族究竟能不能给我留条活路啊!”
银娜的苦诉渐渐变为了嘶吼,仿佛是在质问千岭岩,与此同时,银娜的眼中的泪花也化为流水从脸颊滑落。
“对不起。”虽然事情不是千岭岩做的,但千岭岩还是道歉了。
泪水一旦失去控制,就犹如洪水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银娜哭声不断,泪水不止,身子也摇摇欲坠。就在银娜就要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千岭岩冲过去扶住银娜,让她的额头伏在自己的肩头上。
有了依靠,银娜放松了身子,哭的更凶了。她母亲早逝,如今相依为命的父亲又生死不知。而最让银娜感到绝望的是,族里的长老们觊觎冰原狼王之位,不仅不出手救援银娜的父亲,反而逼迫银娜让位。此刻,四下只有千岭岩一人,银娜心里的委屈、仇恨、痛苦都卸下了枷锁,一股脑的都释放了出来。银娜在千岭岩怀里尽情的哭泣,因为情绪失控,银娜的右手利爪不自觉的伸出,嵌到了千岭岩的手臂里。
千岭岩的手臂鲜血直流,而千岭岩却似毫无感觉。
十多年前,让银娜失去母亲,就是昔日烁家所为。烁三平是烁家少主,而千岭岩是烁三平之子,或多或少,千岭岩觉着自己有愧于银娜。
也不知银娜哭了多久,千岭岩只觉得自己双腿站麻,左臂也因为流血过多而失去知觉了。
银娜哭声渐止,情绪渐复如常,她只觉右手指尖湿湿黏黏的,不知是什么东西,待她一看,只见她的右手已被鲜血染红,而千岭岩左臂上多了五个窟窿。
“你...”银娜大惊,旋即冷静下来,从千岭岩的包袱里取出伤药给千岭岩敷上,给千岭岩包扎伤口,没有再言语一句。
千岭岩坐在洞内的一块石头上,方便银娜给自己包扎。千岭岩歪着头,静静看着给自己包扎伤口银娜,即使脸庞沾染泪渍,她还是依旧美艳。
“你怎么会晕倒在雪域峰上?”无言的氛围有些尴尬,千岭岩便打开话题,另外,这也正是千岭岩好奇的。
银娜低着头给千岭岩处理伤口,道:“我想到极寒泉里修炼,提升实力。不然,以我现在的实力,是绝对救不出我父亲的。我知道极寒泉的厉害,但却没有料到它竟然是这么厉害,我刚下水不久,不等修炼,寒气便已侵入我的经络。我自知身陷险境,拼尽力气出了泉水,却还是被体内肆虐的寒气给占据身体,失去了知觉。若不是你来,我恐怕就死在雪域峰上了。”
“哦。”千岭岩点点头。
“你为什么来雪域峰?”银娜问道。
“因为修炼气诀的关系,我也是到极寒泉里来修炼的。”
银娜笑笑摇头,道:“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我身为冰原狼,常年生活在这极寒之境,在极寒泉里也难以支持片刻,更何况你。”
千岭岩笑道:“没事啊,我有丹药和师父给的药膏,那丹药的奇效你刚才也试过了,对吧?”
“不管怎样,我劝你还是不要以身试险的好。”银娜还是对千岭岩带的药膏和丹药持怀疑态度。
“不管怎么样,我是一定要试的,这和我修炼的气诀相关。再说,我相信我师父,他可是天下第一的医师。”
“哦?”银娜来了兴趣,道:“你真有这么厉害的师父?不会是吹牛吧?”
“我骗你干嘛,骗你也没钱赚。”千岭岩道。
“这么说的话,还有些意思。”银娜低头沉思片刻,对千岭岩说道:“千岭岩,你初来极寒雪域,对极寒泉水的事一无所知,贸然下水定然会有危险。不如这样,你先把药膏和丹药给我用一下试试,要是没有问题便罢了,若是有问题,大不了再麻烦你救我一次。”
听完银娜的话,千岭岩感动不已,不过只一瞬千岭岩便明白过来,千岭岩笑道:“好你个银娜,我救了你的命,你不知恩图报不说,现在又要来算计我的丹药。”
“哼,我堂堂的冰原狼公主,你以为我会贪图你的那点儿丹药吗?真是小人之心。”
千岭岩也不和银娜争辩,道:“既然是这样,那是我对不起您了,公主殿下。”
“好了,你少说废话,把你的药取出来,抓紧修炼吧。”
千岭岩却道:“沸血丹会消耗大量的体力,依我看咱们还是储备好食物。免得到时候没被泉水冻死,自己先饿死了。”
听千岭岩这么一说,银娜也确实觉得饿了,毕竟银娜已经吃了一颗沸血丹了。
“好,咱们先下山。”银娜道。
出了洞穴,千岭岩刚要打算按照自己上山的那条路线下山,却被银娜给拦住了。
银娜道:“跟我来。这儿有滑索。”
极寒泉是极寒雪域的圣地,为了方便下山,所以众妖族便修建了滑索,身为雪域霸主的银娜,自然知道滑索之所在。
有了滑索,下山自然方便百倍,只一会儿,千岭岩和银娜便下了山。
“说吧,想吃什么什么?”银娜问千岭岩道。
千岭岩笑笑,示意银娜自己无所谓。
极寒雪域是银娜的地盘,作为东道主的银娜自然对极寒雪域了如指掌,哪里有什么样的猎物,银娜自然知道的清楚。而千岭岩只需要跟着银娜就好了。
想当日在日照森林,银娜受了伤,捕猎不便,都是千岭岩替银娜代劳,而且千岭岩也会照顾银娜的口味,问她想要吃什么。
千岭岩对于食物倒不挑口儿。更何况,这一次千岭岩出门以修炼为主,所以只要能尽快捉到猎物就好了。
进入了狩猎区,千岭岩和银娜悉心捕猎,殊不知,在这片猎场他们也成为了猎人眼里的猎物。
千岭岩和银娜正小心翼翼的追寻着一只雪鹿的踪迹,四周风声阵阵,漫天雪舞,正是要预演一场狩猎的好戏。
追觅良久,千岭岩和银娜仍不见雪鹿的踪迹,二人对视,心里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正在二人对视之时,就在离二人不远的地方,突然窜出来五个人,他们剑拔弩张,看来不是善者。
这五人有三男二女,年纪都不算长。其中一男子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其余四人也就是十**岁。这五人早在猎场,身着白衣趴地伏在雪地之上,一动不动静待猎物上门,这般伪装就是猎物走到他们跟前,也未必发现的了。
“趴了这么久,可算碰着个像样的了。”那五人中,一个精瘦的男子说道。
看架势,这五人就是来猎捕雪域妖族之人,银娜的父亲便是被他们身后的势力所擒。先不提这五人敢在雪域猎妖,有多大的勇气,就但说这一连数日趴在雪地上一动不动,也需极大的耐心毅力,千岭岩知道这五人必不是弱手。
被人埋伏,千岭岩心气不顺,道:“小爷出门打猎,碰到猎物自然欢喜。只可惜小爷不吃狗肉,你们速速离去吧。”
那精瘦男子闻言大怒,道:“你小子找死。”
这男子刚要动手,却被那年纪较长的男子给拦住了,那男子道:“等等。在动手之前,咱们可得说个明白,若是这二妖被擒住,功劳算你们四人的,还是算我的?”极寒雪域少有人迹,自然而然那五人把千岭岩也当做妖族了。
千岭岩心说,看来这五人虽是一路,但心思不齐。那较年长的男子自己一帮,那一伙十**岁的二男二女又是一帮,有趣,有趣。
千岭岩道:“哎,我看你们先别急着分功劳,还是先想想任务失败了该怎么推卸责任吧,告诉你,小爷可不是好惹的。”
对面五人默契的给了千岭岩一个看傻子的眼神,在他们眼中,千岭岩已经是一块令人垂涎欲滴的肥肉了。
那五人刚出来时,银娜心里既仇恨又害怕,可现在有千岭岩在一旁胡搅蛮缠,不知为何她心里觉得安然。
那五人没有理会千岭岩,千岭岩心说,既然你们不上道,小爷只好用拳头招呼了。
千岭岩暴起,冲向那精瘦男子,一拳挥出,那男子面露不屑,也不躲避,也是速出一拳,那男子一拳比千岭岩要快的多,千岭岩的拳还没到,那男子的拳已经打到了千岭岩的小腹。千岭岩被一拳打飞到银娜脚旁,也正是他们五人所围圈子的中心。在千岭岩落在雪地之时,强大的冲击力,激起了漫天雪花。
精瘦男子讽笑道:“怎么,没吃饭么?”
千岭岩捂着肚子,在雪地上哎呦哎呦的打滚儿。银娜暗惊,那精瘦男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道,而更令银娜不解的是,她曾经见识过千岭岩的拳法,就算千岭岩力道比不过男子,也绝不致一招落败啊。
千岭岩捂着肚子,满面痛苦的爬起身来,半跪在地,道:“好厉害!你们是什么人?”
精瘦男子沾沾自得,哈哈大笑道:“谅你这不入流的小妖,也不会知道我们烁家影队的名头。”
“东!”其中一女子呵斥道,“你给我住口!”
“烁家?”千岭岩站起身来,面部吃痛的表情也消失了,好像东刚才打到的人不是他一样。
若是比拳法,东根本不是千岭岩的对手,千岭岩的兽形拳已经达到由实转虚的层次。刚才的一拳,东虽然感觉打实了,其实早已被千岭岩转移了力道,等千岭岩落地的时候,千岭岩再把力道释放到雪地里,也因此在千岭岩倒地时,才激起雪花无数。这看似是东威猛无匹,实则不过是千岭岩为了麻痹敌人,套他们话而耍的一个花招罢了。
千岭岩从玉冰清口中得知,烁家确实有东、西、南、北四位影队成员,可按照玉冰清所述,这四人至少要有三四十岁年纪,而且都是男子,绝不会是十**岁的少男少女。
“东西南北?”千岭岩面露疑惑,“可是年纪不对呀。”
东西南北四人面露惊讶,他们知道千岭岩口中的那四位正是他们的父亲,他们也正是继承了他们父辈的称谓和衣钵,唯一的区别是,西和北是女子。
刚才呵斥东的人正是西,隐隐之中四人以西为首。
西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等父辈的代号?”
不等千岭岩答话,对方那较为年长的男子开了腔,“既然你们有话要说,你们就好好叙叙旧。这男的给你们四个,女的就让我代劳了吧。”
南讽刺道:“你倒是会挑。这女的乃是冰原狼王族,血脉精纯。而这男的名不见经传,怕是无名小妖,捉了回去也没什么功劳。你这如意算盘打的也太好了。”
来者五人果然是有备而来,竟然知晓银娜的身份。
男子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西道:“冰原狼一族威猛异常,我们若不联手,未必能稳操胜券。依我看,捉住了冰原狼咱们平分功劳,至于那男子,就当是个彩头,让给了我们吧。”
“哼,凭什么?”男子显然不情愿。
“你自己一人就占了一半功劳,可我们却是四个人。不管多大的功劳,四个人一分,也剩不了多少,你又何必斤斤计较呐?”西道。
那男子嘿嘿一笑,道:“分功劳,凭的是个人本事,而不是人多人少。”
东性子急,和他爹如出一辙,喝道:“黄青树,你可别太过分了。”想来,黄青树就是那年长男子的名号。
“过不过分,谁的手段高,谁说了才算。”黄青树道。
闻言,东、南和北都有怒意,唯独西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喜怒不形于色,这西的道行可深得很哩。
西一脸冷淡,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咱们就各凭本事,看谁能活捉这冰原狼。烁家影队东西南北至今还没有怕过谁呐。”
黄青树哈哈大笑,道:“好!有志气。既然如此,我就让你们几个晚辈先动手,免得你们说我不给你们机会。”
冰原狼一族凶悍无匹,更何况银娜还是王族。在不知银娜本事究竟如何的情况下,贸然动手恐怕要吃大亏,黄青树正是看清了这一点,才让四人先于自己动手。
南心思细腻,早就看破机关,讽刺道:“你是先让我们消耗冰原狼的体力,然后伺机出手吧?你以为我们会上你的当吗?”
一经点破,众人皆觉这黄青树算计太深,东更是破口大骂。
西依旧面色如常,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西开口道:“这个当,我们还就上了。有些人,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就好。”
黄青树被南拆穿本就有些难堪了,又加上西的冷嘲热讽,黄青树的脸色已经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而西也不是盲目自大的女人,她相信他们四人齐心合力定能活捉了冰原狼。而且西的话已经撂下,四人都是骄傲之人,此番若是降不住冰原狼,他们势必颜面尽失。在自尊心的驱使之下,西坚信,他们四人背水一战,定能马到成功。
黄青树默声退下,东西南北四人进前,满是战意地盯着千岭岩和银娜。看更多好看的小说!威信公号:HHXS665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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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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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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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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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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