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白楚汐见着这地儿,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看向秦风的眼神带着些许怀疑:你确定是在这儿?
秦风裂开嘴角,笑的谄媚,“就是这儿。”
“别笑,丑死!”
秦风立马收了笑,还十分欣慰:主上,瞧瞧,人白小姐多好,见我这么一个美男子笑都无动于衷,你放心,若日后嫁给了你,是定不会叫你头上染绿的。
听见白楚汐破门而入的声音,秦风也立马跟了上去。
白楚汐在墨九殇的卧房里左逛逛右晃晃,一点都不避讳。
轻皱起秀眉,十分意外。
呦呵——
可真是奇了怪了。
门内门外差异如此之大,又仔细瞧了瞧这门,也没发觉有什么异常。
只是,为何里面的灵气如此充裕,比起妖灵洲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鼻子寻着味儿仔细嗅了嗅,最终定格在那张床上。
呵,这小白脸,藏个宝贝都藏得如此之深。
还是藏在床上,本座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宝物。
揭开帐帘,鞋也不脱,直接跳了上去。
嘭的一声,吓得秦风目瞪口呆,这……,这白小姐这么猛的吗?也不知道他家主上受不受得住。
退后了两步,忽而感觉周围的空气凉嗖嗖的。
转过头来,就瞧见他家主上正浑身散发着冷气。
一个激灵,心说:白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立马跑掉了。
墨九殇一回府就听见侍从汇报摄政王妃来了,他第一反应是他都未曾娶妻,何来摄政王妃?第二反应是他的脑袋突然闪现白楚汐的面容来。
又问,果然是她!
听到她进了库房,就情不自禁的立马去了那儿。
结果,却扑的一场空,他的那些收藏物的位置也摆放错乱。
连明晃晃的万年功德珠也不见了踪影!
墨九殇气的脑袋嗡嗡的发疼。
又听说秦风带着白楚汐去了他的卧房,更是头大。
立马来到这儿,却见到这样一副景象:
白楚汐她居然一头滚到了床上去,抱着他的被子,蒙在脸上,打滚!!
门外看到这一幕的墨九殇,此刻脸上十分精彩:愕然、惊讶、以及难以置信的羞愤。
看见白楚汐抱着他被子打滚哼唧的模样,叫他有些上火……
随即又立马清醒过来。
她在他的床上打滚儿!
她竟敢……
又突然想起刚才秦风也在场,也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去。
就忽的有些烦躁以及愤怒。
也不知道这愤怒是针对哪件事。
墨九殇心想:过后,他一定要叫秦风知道,谁,才是他的主子。
重重的咳了两声,床上的动静立马停住了。
白楚汐扒开帐帘,一看,不是那小白脸还能是谁?
有些烦躁,她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算了,等下继续。
看向墨九殇的神情有些疑惑:这小白脸来干嘛?
“哦,这是他的床。”
正嘀咕着,就见墨九殇那一脸阴沉沉的不爽样。
手撑着下巴,躺坐在床榻上,嘴角微勾起一个弧度,“怎滴,摄政王黑着个脸,是要打我?”
墨九殇又觉得脑袋阵阵发疼,好好的一小姑娘,为什么嘴就这么欠呢?
“白楚汐,这是摄政王府,是本王的地盘,你躺的那张床也是我的。”
“你的?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臭不要脸,明明是我的。”说罢,身体立马摆成一个大字将床给霸占着。
墨九殇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不讲理的人,也被带的幼稚了,“那你叫它一声它就答应?”
白楚汐撇撇嘴,“干嘛学我说话?自己不懂创新?”www.xiumb.com
顿了一下,似是十分瞧不起墨九殇,摇了摇头:“摄政王,你不行啊。”
墨九殇:“……”怒气渐长。
他不行?
冷静下来,墨九殇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与她争,反正……,床,她也搬不走不是?
找了把椅子坐下,模样漫不经心,“白小姐说这床是你的,可有证据?”
“证据?我睡过的自然就是我的……”
“……”
此话一出,二人都心照不宣。
墨九殇轻咳了一声,以此缓解尴尬,白楚汐却没事人似的还将往事重提。
红唇轻启,故意说道:“忽然想起,摄政王也应是我的呢。”
墨九殇:“……”脑袋又犯疼了。
揉着眉心,“出去!”
白楚汐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的事,又想着今儿个也是定然不能再搜寻,便暂时作罢。
下了床,起身出门还不忘气墨九殇一句,“出去就出去!大老爷们小气的紧。”心里却琢磨着什么时候又过来找宝贝。
墨九殇:“……”
墙头,隐蔽处。
几个人叠罗汉似的叠在一起。
“怎么样了?”底下的人问。
上面的摇了摇头,“白小姐出来了。”
底下人略显兴奋,又问:“神情如何?”
上面的人又摇摇头,“好像是有些气恼。”
底下的人恨铁不成钢,“完了!咱们快撤吧!咱们主上就一木头,开窍?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活该他打一辈子光棍。”
底下的人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追问:“那主上有没有追出去?”
半响没听到回答,艰难的抬头往上一看。
上面的人全看着他,对他眨了眨眼。
秦风一瞬间知道自己玩完儿了。
艰难的扭头一看,在他身后站着的可不是摄政王吗?
秦风苦笑着:“主……,主上,别打脸成吗?”
啊——
摄政王府传来了阵阵杀猪般的嚎叫声。
夜晚,书房。
秦风顶着猪头脸向墨九殇禀报:“组尚(主上),成语(秦雨)那边的任务完成了,估计明日就能赶回来。”
墨九殇嗯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秦风,皱着眉头,“三日内别让本王看见你。”
秦风闭了闭肿着的双眼,有些心疼自己:“是。”
……
这晚,墨九殇睡得极不安稳。
躺着床榻上,扑面而来的竟全是白楚汐身上的女儿香。
又想着自己白日与白楚汐争论的场景,像个毛头小子一般。
现在回想一下,真是臊得慌。
他堂堂赤冥洲第一摄政,何时有过这样的举动。
忽的又嗅到了那股女儿香,更是莫名烦躁。
不禁自问:本王究竟是怎么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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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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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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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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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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