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这易生原本一个人>第 84 章 Ch. 84
  84.决战

  这倒霉蛋很兴奋,却没有见到预想中千疮百孔的尸体。相反,一双明眸在黑暗中直直盯着他。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那双眼睛的主人灵敏地跃起将一把军/刺准确地扎入他颈侧的动脉。

  早知道就补几枪了——可惜啊,这是他这辈子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刹那间被刺穿的颈动脉像喷泉一样往外溅射血液,不过韩愔丝毫不在意,她从身后捂住了这男人的嘴,挣扎之间猛一发力,拧断了他的脖子。

  刚刚为了保证绝对安静,这两个哨兵没有随身带手机和无线电,现在另外那人已经拿到了电脑,准备跑几步回到摩托车边联系麦肯锡身边的人。不过听着这边没有动静,他喊了一声同伴的名字:“Carlos?”

  男人举着枪探了几步,可怜的Carlos躺在地上停止了呼吸,再也不能发声回应了。不过他见到了尸体边的一缕黑影,立刻大吼一声射出一串子弹。

  危机关头韩愔躲闪不及,转为进攻——

  一股劲风撕裂了这男人身边的空气,他手里的枪被人一脚踢飞,那个黑影掐住他的脖子把他逼倒在了地上,地面上是一大片石头,扎得他的背脊生疼。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力量极强,直到那人说话,他才意识到对面是个女人。

  韩愔用膝盖压住他的胸口逼问道:“除了你们俩,山里还有多少人?”

  “操!你!你惹错了人!”男人怒火中烧,抓住了对手的衣服。他感觉到这个女人并没有很重,压制力没有想象中大,于是一股蛮力从胸口升起,把她一下子甩了出去砸到石块上,身边发出了一阵沉闷的落地声响。

  这男人趁着胜势,借着一点微光想在地上找被对方踢走的手/枪,但是一下子没见到。他也不找了,直接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弯刀往女人身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我当年陆军五队两年格斗第一,今天就杀了你这个臭/婊/子——”

  韩愔一下没能敌过几百磅的爆发力,整个人被丢出了几米远,全身的伤口胶水都裂开了,像漏了风一样呼啸着剧痛。她想从口袋里再找一支药,但时间来不及了,那男人像一头疯了的野驴一样提着弯刀就冲了上来。

  韩愔忍着痛赶紧原地打了一个滚顺势站了起来避开了第一击,她同时将自己的短/刀握在手里,借助惯性在那男人的手腕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印。

  这下对方彻底被她激怒了,他根本没看正在滴血的手腕,又想像刚才一样借蛮力控制韩愔。不过韩愔这几年在地下拳场发展事业,对于这套操作并不陌生。当男人知道对手是个女人的时候,睾/丸素飙升,往往征服欲会大于一切技巧上的思量——他们想看到女人被自己的力量压在身下求饶的样子。

  韩愔握着短/刀一直在找机会,刺伤了那男人身上不少地方。但她现在实在伤重,力气不够,再加上对手身材健硕,皮糙肉厚,肾上腺素分泌过量,他就像感觉不到一样,依旧招招要取韩愔的性命。

  几个回合下来韩愔明显有些力不从心,这轮攻击那男人提着自己夸张的大弯刀,一手出拳直直对准了韩愔的太阳穴砸了过来。这一拳要是打中,韩愔只怕自己的大脑就要和颅骨分家了。她没有办法,只能勉强改变身姿躲过这拳,但她同时还要顾忌弯刀的位置,所以没能彻底逃脱,只能用上半身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拳。

  这一拳直直打在了韩愔肩膀伤口附近,她全身一颤,痛苦地喊了一声,差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幸好多年的黑拳经历让她学会了如何应对挨打,她趁着那人一击得手的空隙立刻撑着他的肩膀小跳起来,利用自己身体的重量踢走了弯刀,往他腰腹部与裆部狠踹了几下,卡住了他的脖子要害。

  要是韩愔这时穿着那种鞋头安着小刀的特制工具鞋,对手恐怕已经被开膛破肚了。可惜她现在穿着从威廉装备库里搜刮来的普通靴子,对于厚实的肌肉来说并不算致命的伤害。

  那男人挣开了禁锢,也抓住了韩愔抬脚的机会,像刚才一样利用体重优势再次将她扔到了地上。他注意到这女人的肩膀在打斗中开始渗血,毫不犹豫一抬脚狠狠踩上了她的胸口,然后一寸一寸挪到了她的伤处反复蹂躏着说道:“Carlos救过我!你居然?!操!操!操!”

  打到这个时候韩愔已经不怕他折磨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了。从麦肯锡把铁钩扎进她身体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钟头,伤口也许溃烂了,也许化脓了,都不致命,所以她不在乎,只是刚才狠狠踩在她胸口那一脚却让她内脏一移,吐出一口血出来。

  韩愔眼前一黑躺倒在地,口鼻全在溢血,看上去已经溃败。男人哼了一声,再次满意地踹了她一脚,看着她痛苦地扭动挣扎着——全然没有意识到她借此机会在黑暗中摸索到了掉落在地的的短/刀。

  趁着那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韩愔左手抓住他的腿固定摁在自己胸口,右手直接扬刀扎穿了他的小腿肌肉。

  男人吃痛大吼了一声,腿上的力量一松。韩愔抓住机会握紧刀柄把短/刀在他腿里转了个圈,借着锋利的刀刃一路将整把刀贴着他的小腿骨拉到了膝盖,直接割断了他膝盖上的交叉韧带后用力把刀拔了出来,再次扎进他的大腿。

  这下那男人终于被伤到了要害,筋脉被生生割断是何其的痛苦,他绝望地捂着膝盖摇摇晃晃地坐倒在了地上。再加上新鲜的疼痛总是难以忍受的,男人伤的是腿,但上肢也渐渐跟着失去了反抗的力量,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愤怒地盯着韩愔。

  韩愔体力消耗得更厉害,也一直上气不接下气,他俩简直就像两头在树林里打完架的老黄牛。她费力地捡起男人的长弯刀,用鲜血淋漓的手握刀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接着像刚才男人对她那样,用脚踩住了他的胸口。

  韩愔一把扯开了那男人已经有些褴褛的上衣,手上拿着刀磨蹭着他裸/露的皮肤,然后找了个好位置一下扎了进去:“我再问你一次,山里还有多少人?”

  那男人自然不会答话,但许是他现在体内的肾上腺素消退了一些,韩愔刺他第二刀时他发出了一声能把整座山里所有动物都吓跑的惨叫。韩愔和他打架没什么恐惧感,但现在着实被他吓了一大跳。她咳了几声,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这懦夫的叫声都能传到阿拉斯加了,却迟迟没有人来找你。”

  那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脸上满是痛苦。倒是韩愔释然地笑了笑:“根本没有别人了,只有你们两个,对吧。”

  韩愔不再踩着他,她拉了拉自己的长裤,从小腿外摸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那男人的前额。男人突然崩溃地摇摇头:“等等,你身上一直有枪?”

  韩愔配合着着点点头,还把弹匣拿出来给那个男人晃了晃后又装了回去:“近战第一课,不要使用热兵器。如果你在一开始占上风时夺走了我的枪,我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那男人稍稍从剧痛中缓过来了一些,但丧失行动力依旧宣判了他的彻底失败。他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如果我告诉你我有家人孩子,你会绕过我一命吗?”

  韩愔歪了歪头反问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有家人孩子,你会绕过我一命吗?”

  那男人认命地闭上了眼,他不再去捂身上的伤口,只是尝试轻松地平躺在了地上,最后说了一句:“你会遭到报应的。”

  韩愔也不生气,她沙哑着嗓子:“可能吧。”

  山里深处传出枪响,黑夜中响起了一阵凄凉的鸟啼,像是不知给谁鸣起的悲歌。

  *

  被割了喉咙的Carlos和他那韩愔不知道名字的朋友一起躺在了粗砺的石地里。韩愔不再看他们,蹲下身找到了在激烈的战斗中掉出去的耳麦塞回了耳朵里。

  起身的时候韩愔才发现,她真的有点累了。

  她一身从头到脚全都是伤,随便一抹哪里都是血。其实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不怕疼了,痛觉反而是个能让她集中精力的好东西,她只是觉得自己体力耗尽,再也提不起力气做任何事。韩愔还想再找找肾上腺素,但她在口袋了翻了一遍,发现仅剩的针管大概都在刚刚的打斗中被踩碎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远处传来了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同时耳机里传来威廉的声音:“狙击手,狙击手,注意直升机!”

  韩愔在通讯频道安静了很久,不过她没有提刚才的小插曲,只是轻声应了一声示意她还在,接着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回了掩体跪坐了下来。她想把枪端起来,不过试了几次之后发现实在拿不稳,于是认命地趴进了掩体,用传统的卧姿把枪靠在自己肩上,对上了瞄准镜。

  与此同时,在工厂内迟迟等不到消息的麦肯锡那群人已经没有时间了,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去迎前来接人的直升机。有位化学家知道一处建厂时用来处理建筑垃圾的通道,这个简易通道并没有被录入建筑图纸里,所以他们幸运地没有遇到突击队员,顺利地抵达了楼顶。

  工厂是个不高的平房,但是一层的面积非常大,这导致了直升机颤颤巍巍地停在天台中间后,在一层外围的突击队员再怎么开枪也扫射不到它了。

  通讯频道里传来一阵叫骂声——他们这次行动本就仓促,人手也比计划的少了一半。刚刚攻入厂房时为了活捉麦肯锡,突击队打得很保守,弹药打光了大半,没想到居然被他溜走了。突击队长们骂骂咧咧地各自带着几个人一起去阻止直升机。

  麦肯锡到了屋顶后指了指楼道口和他们用过的通道:“炸了!”

  他的手下行动迅速,立刻丢出几颗手/雷,通往屋顶的铁门瞬间被炸成了碎片。爆炸过后漫天的火光堵在了突击队员可以上来的口子上,暂时没人能到达屋顶。

  直升机飞行员在刚刚降落时差点吃了几颗子弹,他打开机门冲着这群人激动地喊道:“我这飞机不防弹!不防弹你们听到了吗?!你们这些狗屎快给我上来!”

  “上!上!走!”

  有几个打手兴奋极了,他们借着掩护麦肯锡之名冲在最前面,离直升机只有一步之遥,伸手就能摸到扶手的时候,突然两发子弹从远处飞来,埋入他们的身体。

  对面的狙击手好像已经懒得掩饰自己的行踪了,都没有使用消音/器。几声惊恐的惨叫后,跑在最前面的两人捂着胸口倒地,后面那个聪明保镖大吼着:“狙击手还在!东北方向!拿尸体挡着走!直升机准备起飞!”

  另外几人得令,从地上抓起同伴的尸体顶在身前。不过意外的是对面的狙击手这半分钟似乎是弹尽粮绝,或是已经被那两个山里的哨兵解决了,一直没有再开枪。

  见狙击手没了声音,麦肯锡高兴地拍了拍走在他前面的肖布,给了他一个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的眼神。肖布点点头,低声说了一句合作愉快,跑了几步跟着前面一位负责开路的麦肯锡心腹一大步跨进了直升机里。

  麦肯锡见他们没被射死,确认狙击手不再是个威胁,便放心紧跟其后。他的几个保镖一边架着尸体,一边向突击队冲上来的方向扫射,挡在中间掩护麦肯锡撤退。

  远处山里的韩愔像一缕孤魂一样,在杀死两名打手后停了火,安静地观察这片屋顶的生态。她艰难地用手臂撑起整个上半身,在瞄准镜里看到了肖布一个大跨步踏进了直升机。

  真好,她勉强地笑了笑。

  韩愔迅速换了枪,新上了一发大口径的狙击子弹,对准了麦肯锡身边紧紧护着他的保镖。她轻轻一扣扳机,子弹一路破风射进了挡在最前面的尸体里,那巨大的冲击力掀翻了叠在一起的两个人,直直地撞到了躲后方的麦肯锡身上。

  这种反器材子弹的设计初衷是打穿各类装甲车,韩愔用的这款虽然没有打穿坦克的力量,但打在肉身上的后果依然是灾难性的。那位聪明保镖整个人被穿透胸口的子弹打成了两半,一下子场面不堪入目,血肉模糊。

  直升机驾驶员吓得屁滚尿流,一直坐在驾驶舱里尖叫,他再也受不了了,生怕下一个被撕成两半的人就是自己。他大喊着让已经上来的一个麦肯锡心腹和肖布赶紧坐好,然后立刻加速了螺旋桨准备起飞。

  那心腹坐在靠里的位置上,他大喊着“停!停!”把枪对准那飞行员的头:“接上我老大才可以走!不许起飞!”

  飞行员小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对着耳机喊得比那人更大声:“你他妈给我听好!有种你就杀了我我们一起死在这里!”

  这时直升机已经开始离地,肖布没有加入他们的争吵,他将半个身子探出直升机外对着麦肯锡伸出了手:“快!抓住我的手!”

  麦肯锡被埋在了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底下,他好不容易扒开身上乱七八糟的一堆器官,浑身浴血地冲到了直升机边。大概是知道对面有活捉的死命令,狙击手不会对他下死手,麦肯锡一把抓住了肖布的手腕挣扎着往上爬,肖布也配合着用力把他往上拉进直升机。

  这个时候楼下的突击队员终于设法穿越了麦肯锡炸出的火海,一群人冲到了屋顶边缘离直升机不过几十米远的地方。

  “他在上飞机!”

  “主要目标在直升机外!”

  “别开枪!”威廉立刻下了停火的命令。

  直升机还没飞高,威廉举起他手中的步/枪瞄准了从直升机里探出半个身子的男人。威廉看不清那人的正脸,只知道他低着头死死拉住麦肯锡,只要他死了,麦肯锡自然就失去了逃生的机会。

  就在威廉要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变故骤起——

  肖布眼前一道血光闪过,他都没反应过来,一刹那手上的重量全部消失了,麦肯锡整个人也从他视线中消失了。肖布很快发现他握住的仅仅是麦肯锡的一只断手,断手还在空中随着螺旋桨的风淅淅沥沥地滴血。

  只听到一声苍白的惨叫,伴随着破竹之势的枪响,麦肯锡拉住肖布的手臂被生生打断,他痛苦地捂住半截上臂跌回到了屋顶上。

  这下那个飞行员和心腹也不吵了,他们见状同时大声地发出无意义地喊叫:“啊!!啊!!啊!起飞啊!!快啊!!”声音中充斥着巨大的恐怖,一阵一阵此起彼伏。

  “好枪法!”底下不知是哪个突击队员大喊一声,见麦肯锡落入了这番逆境,突击队员立刻全部围了上去进行抓捕。

  威廉没有去凑这热闹,抬头看着渐渐拔高消失在视线里的直升机。他在危地马拉见过韩愔能打下直升机的枪法,于是他按着耳麦大声说道:“狙击手!击落直升机!已经活捉主要目标!获准随意开火!击落所有敌方目标!”xiumb.com

  远处的林子里,韩愔用身体扛下了最后一记后坐力,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她用尽全部力气翻了翻身子,避开了刚刚肉搏时胸口的伤,仰面躺在了地上,看到了山林上方那繁盛的星光。韩愔努力保持清醒,可眼前的星星却一颗比一颗模糊,孤独的星光在她眼里连成了一片,好像梵高眼里的星空。

  她听到了耳麦那头威廉急躁的吼声,不过那声音也渐行渐远,很快韩愔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夜间山里凉风阵阵,每起一阵风就像是一只手在强硬地拉扯走韩愔整个人的一部分。止疼药早就失效了,一开始韩愔还能感受到伤口传来的疼痛,可没过一会儿就连痛觉也连同她的意识一点一点淡出,大概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要在这世界上消失了。

  韩愔还记得威廉问她,在突击的时候见到肖布,要开枪吗?现在她终于有经验来回答这个问题了。

  不管真相是什么,但大概,韩愔无论如何都是舍不得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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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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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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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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