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是这个意思。”
看到窗边没有叶凡,母亲又雷霆大怒,叶禁城忙拉回窗帘赔罪:
“我真是关心你才踹门的。”
“我脑子进水才会把你跟叶凡牵扯到一起。”
“整个宝城都知道,你跟叶凡是生死对头。”
“我去年没有上位,也是因叶凡搅和,你怎么可能跟他有一腿?”
“我问起叶凡,只是觉得母亲最近跟他来往太多,担心别人非议以及母亲被他忽悠。”
“叶凡连师子妃和老斋主都迷惑了,难保母亲一时也被他蒙蔽。”
“我只是担心你上当,从没有想其它东西……”
叶禁城忙出声解释,同时目光再度扫视休息室,脸上带着一丝不甘心。
“担心我上当?”
“一时蒙蔽?”
洛非花没有给儿子面子,对着他劈头盖脸斥骂:
“叶禁城,你是我儿子,你做什么,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穿。”
“你今天所为,是担心我吗?”
“相比你怕我被叶凡蒙蔽,你更觉得我跟叶凡有一腿。”
“我呕心沥血把你养这么大,还给你拉拢七王等人脉资源,你就这样轻贱你母亲?”
“你是哪根神经不对劲,会觉得我跟叶凡有一腿?”
“你这不仅把叶凡当成贪财好色之徒,还把你母亲想成不知廉耻之人。”
“叶禁城,你还真是有出息啊。”
洛非花怒笑一声:“连你母亲的人品你都猜疑,看来你爹也会被你向成老k了。”
叶禁城面红耳赤:“妈,我真没这个意思,我也没这样想过……”
“以我对你的培养,你确实不该对我猜疑。”
洛非花思维也很敏捷:“也就是说,有人在背后挑唆你了?”
叶禁城眼皮一挑。
“说,是不是有人挑唆你?”
洛非花很是直接:“是不是林解衣那个贱人?”
“妈,不是,没有,没有。”
面对母亲的咄咄逼人,叶禁城有点招架不住:“二婶没有挑唆我。”
洛非花已经捕捉到儿子端倪,眸子带着一股子寒厉:
“放眼整个宝城,能挑唆你质疑你母亲的,还让你无条件相信的,除了林解衣还有谁?”
“看来林解衣在你心中的份量,已经胜过你母亲了。”
洛非花身子微微颤抖脸上带着红润喝道:“给我滚出去!”
叶禁城忙着急摇摇头:“妈,我真没有——”
“滚出去!”
洛非花口气变得阴冷起来:
“不管有没有,我现在都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出去。”
“而且给我滚去横城。”
“钱诗音的事情、你舅舅的公道,不需要你介入了。”
“你滚回横城给我好好稳住局面,让老太君和我高看你一眼。”
她的呼吸急促无比:“滚,别在我面前添堵……”
“妈——”
叶禁城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母亲生气的脸,只好苦笑一声带人出门。
离开的时候,他还伸手一拉布帘,重新挡住门口的视线。
看到叶禁城和叶飞扬他们离开,洛非花松了一口气,轻轻擦拭额头汗水。
接着,她微微一咬嘴唇低喝:“可以滚……”
滚出来三个字还没说完,洛非花就感觉到一股力量。
这股力量不仅示警她不要乱动,还示警她不要开口说话。
“嗖——”
几乎是洛非花闭住嘴巴,就听见门口木片咔嚓碎裂。
有人利箭一般去而复还。
洛非花脸色齐变,刚刚要挪动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几乎是她重新站好,叶禁城就站在洛非花面前:
“妈,我的手机刚才不小心落下了。”
他动作利索从窗台拿起录音的手机,接着又用目光扫视了休息室一眼。
还是什么都没有……
叶禁城只好拿着手机彻底离开了休息室。
“真是不成器的家伙!”
洛非花咬牙切齿,对儿子心机是又喜又怒。
喜是儿子有所成长,手段长进不少。
怒是儿子心胸真的太狭隘,连母亲都担心被叶凡抢走。
不过她也理解,慈航斋、老太君、师子妃对叶凡改变态度后,叶禁城已经患得患失了。
随后洛非花对着天花板娇哼了一声:
“记住了,叶堂少主一位,你不得跟禁城相争。”
“还有,今天的事,当作一场梦,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不准再提。”
说完之后,洛非花身子一展,长裙一收,款款离开了休息室……
五分钟后,叶凡也满头大汗匆匆离开了殡仪馆休息室。
叶禁城的闹腾和怀疑,叶凡没有放在心上,有洛非花在,足够压制他捣乱。
相反,叶禁城的破门而入,让叶凡捕捉到林解衣的影子。
这让叶凡决定火力彻底集中在二房身上。
从殡仪馆出来之后,叶凡就带着苗封狼兜了几个圈子,然后径直向郊区驶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叶凡抵达郊区螳螂山。
他在距离目的地一公里处停了下来,随后让苗封狼在必经路口警戒。
而他扫视四周一番钻出车门步行前往。
在叶凡身影消失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小山丘正蹲起一个面罩男子。
他对螳螂山拍了十几张照片,接着就想要向前方翻滚过去。
只是刚刚动作了十几米,面罩男子就看到,苗封狼有感应一样望向这里。
这让面罩男子眼皮一跳停止了动作。
苗封狼看到没有动静,但并没有掉以轻心。
他一边掏出一个窝窝头啃着,一边左手一扬,撒出了几十条毒虫。
毒虫嗖嗖嗖散了开去,钻入必经路口附近的草丛,扩大了不少警戒范围。
只要有人靠近,毒虫必定攻击,如果毒虫被杀,苗封狼马上就能感应。
“可恶!”
看到前方有毒虫警戒,面罩男子迟疑了一下,打消靠近过去的念头。
他转身窜回了小山丘,随后来到了另一边山坡。
面罩男子动作利索从山坡滚落下去,钻入道路旁边一辆出租车。
关闭车门后,面罩男子就拿起了电话,打出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叶凡又去了螳螂山,还让人在必经路口警戒。”
他淡淡出声:“这是他第三次到螳螂山了,几乎每天都会绕来这边。”
“看来那里内有乾坤啊。”
电话另端传来了林解衣不徐不疾的声音:
“搞不好钟十八和小鹰就藏在那边。”
“以你对宝城的熟悉和身手,你怎么不跟上去搜寻一番?”m.χIùmЬ.CǒM
她语气带着一丝责备:“你直接找到小鹰干掉钟十八,我也不用苦哈哈兜圈子了。”
“叶凡太狡猾了。”
面罩男子声音一低:“我担心那里有陷阱。”
“而且叶凡非常警惕,必经路口和附近草丛都警戒。”
“我想要靠近窥探多一点都非常困难。”
“一旦潜向螳螂山搜寻,轻则打草惊蛇,重则陷入重围。”
他低声一句:“所以我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打头阵。”
林解衣轻声问出一句:“那你的意思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面罩男子淡淡开口:“我要做黄雀!”
“少一只螳螂?”
林解衣望向窗外冲来的叶禁城车队,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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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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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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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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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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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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