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人武功不高,但身上藏有毒。
当初还是杜云沧出手才制伏住了他。
被制伏之后就一直严加看守。
陆雪朝便先去见了那陌生男人。
男人外表约莫二十七八岁,身高有些矮,瘦瘦小小,相貌虽不算俊逸非凡,但模样也尚可。
他被关在囚笼里数天,仅外形有些许狼狈,但眼中却是不见丝毫颓废。
知道陆雪朝这几天辛苦,天二搬来了一张椅子,让陆雪朝坐着审问。
“你是什么人,为何到我离王府来?”打量了囚笼中的男人一眼,陆雪朝淡淡道。
只见男人冷哼了一声,不屑道:“既然被发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与锦兰伉俪情深,要不是那杀人不眨眼的疯王,我二人何需落到这般偷偷摸摸的地步?!”
“哦?”陆雪朝眉头微挑,似笑非笑。
又是一个情夫?这可真是巧啊!
“你是苏锦兰的情夫?”
情夫二字似是戳到了男人的痛脚,他眼底露出了怒意,恨不得将陆雪朝蹬穿。
“我与锦兰两情相悦,就算见不得日光,那也总比嫁给一个疯王守活寡好!”
他这话让陆雪朝身后的几个人都忍不住皱紧眉头,就只有陆雪朝,神情慵懒,好似并不在意。ωωω.χΙυΜЬ.Cǒm
陆雪朝偏头看向天一:“搜过他身没有?”
天一点了下头。
“他身上仅有一枚玉佩,一根短笛跟一个钱袋,别的没有。”
说着,天一便让其他人将东西拿了过来。
陆雪朝瞥了一眼托盘上的东西,的确是很寻常的东西,有个别爱好的读书人也喜欢随身戴些有文艺气息的东西。
不过……
陆雪朝拿起了那根玉制的短笛。
短笛的玉质成色算不上多好,应该是用的久了,颜色还有些许的暗淡。
“这根笛子还不错,但是,应该吹不出来声音吧?!”陆雪朝手中把玩着短笛,要笑不笑得看着男人。
虽十分细微,但还是陆雪朝还是捕捉到了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就凭你藏在苏锦兰的浴桶里,你就说你是她的情夫,你当我傻吗?”
陆雪朝轻哼一声,随即将那短笛用力往地上砸!
短笛落地,啪得一声断成了两节!
“你!!!”男人眼底露出暴怒之意,冲到铁栏边,那凶狠的目光,甚至恨不得将陆雪朝给活吞生扒了!
“一个小小的蛊师,也敢在我面前卖弄?!”陆雪朝嗤笑,随即道:“不过,就这点本事,想必当初对祁韶下蛊的人也不是你,是谁把操控七煞断魂蛊的蛊曲交给你的?薇柔姑娘。”
!!!!
最后四个字,成功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就连男人自己都怔住了。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没有啊,我哪有胡说。”陆雪朝笑笑,随即道:“想知道你是不是薇柔,只需要扒光你的衣服就知道了,你说呢?”
“……”
也被不等他说话,陆雪朝继续道:“当初我到揽月舫的时候,趁你不注意放倒了你,我以为你只是个柔弱女子,现在看来,倒是我看走眼了。”
原著对薇柔描写的并不多,关于她会不会武功,会不会易容术,是真没提到过。
“你为什么会认出我?!”
被揭穿,索性也不装了,属于女子的声音清清冷冷得响起,从模样还是男人的薇柔身上发出,还真是有点奇怪。
“因为香。”陆雪朝淡淡道。
“祁韶的七煞断魂蛊,仅有育蛊之人以血特制的香料能迅速激起蛊虫的躁动,当初我顺走你身上的香包,而今在魏嫣儿身上,我又闻到了类似的香气,这种血蛊香又不是街上的大白菜,随处都有,它极难培育,所以量一定不多。”
说完,陆雪朝又补充了一句:“薇柔,如果我不是蛊师的话,你这招瞒天过海,也算天衣无缝了。”
因为就算是蛊师,也极少有人能靠闻就分辨得出蛊香与普通香的区别。
陆雪朝话一说完,虽然戴着易容面具瞧不出薇柔的面色如何,但却能瞧出她眼中瞬间露出的震惊、茫然,还有惊慌失措。
“这几日你们加强警戒,定会有人来救走她的。”见问不出什么来,陆雪朝回头看向天一几人,低声嘱咐道。
“是,王妃!”天一天二领命!
想当初,他们还颇为怀疑陆雪朝的来历,半点不敢对她放松警惕,如今却是心甘情愿听她的命令行事。
吩咐完之后,陆雪朝没有再理会薇柔,而是淡淡道:“天一,天二,要如何撬开薇柔姑娘的嘴,你们两个看着办吧。”
“是!”
笼中的薇柔跌坐在地上,目眦欲裂……
“你真是太强了!嫂子,我压根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装!”一出柴房,叶鼎就对陆雪朝竖起大拇指,别说叶鼎,就连杜云沧这个医者都没看出易容的痕迹来。
“运气好罢了。”陆雪朝摆摆手,并未多做解释。
不过,这般精巧的易容术,倒让陆雪朝想起了一个人。
鬼面霓裳云裳,不知道有没有掺合进这件事来。
……
陆雪朝出了那地后,又去往关押苏锦兰的地方。
这几天,苏锦兰被关在柴房虽不像魏嫣儿一样受尽折磨,但精神上也饱受摧残,丝毫不知道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直到陆雪朝的到来。
“王妃!王妃!”苏锦兰像是见到亲爹亲妈似的,连忙扑了过来,但她被关在囚笼里,隔着铁拦,根本出不去。
“求求王妃救救锦兰,锦兰并无想加害王爷的心啊!”此时苏锦兰披头散发,双目浑浊,哪还有几日前的光鲜亮丽。
“是吗?”陆雪朝眉头微挑,只淡淡道:“那你的浴桶里为什么藏了一个野男人?”
听到陆雪朝这话,身后的叶鼎跟杜云沧都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到没有插嘴。
“那、那是……”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苏锦兰支支吾吾了片刻,才道:“其实妾身根本不认识那人,是那日府中侍卫四处搜寻,那人躲到了妾身的院落,恰好那时妾身在沐浴,就被威胁让他藏进了浴桶,妾身当时被他拿刀抵着,身为王爷的侍妾又不着寸缕与其他男人泡在一起,妾身实在是百口莫辩,难以启齿。”
【作者题外话】:久等,晚点还有一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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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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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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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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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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