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齐点点头:“是啊,不过我可告诉你别乱想,只有理论知识,没有实践经验。”
“你给我说说,我上次那个是什么情况?”常远依旧耿耿于怀,上次过去了,那万一还有下次呢?总不能次次都靠林天齐吧。
啊,林某懵逼:“你不会…不会真的,这么多年了,都没动过手吧?”
常远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名侦探林天齐同学开始他的推理:“你那天晚上梦到什么了吗?”
“没…”好像有你。
林侦探接着问:“你那天一整天接触什么能刺激到你的人,或者看到什么画面或者听到什么声音了吗?”问的很详细,滴水不漏。
“没。”如果亲你眉角算的话。
“奇了怪了。”林天齐手捏下巴思考:“我平时一个月可能就一两次,要么是梦到我的梦中情人,要么是本来就难受…”有些不忍启齿,或者说不想讲给他听。
常远难得的八卦:“你还有梦中情人?”
喂喂喂,关注点不对吧?
林天齐点头,很认真的给他讲:“她叫小翠儿,是我梦里的女神,看不清脸,但是身上很香很好闻,一头长发飘飘,白色的裙子…”
“真人吗?”常远问。
“不是。”林天齐回答。
然后接着讲:“她会从一个很大的长方形透明框里走出来,慢慢爬上床,爬到我身边。”
常远一阵恶寒:“确定不是贞子吗?”
林天齐想想,的确吓人:“靠。”
金牌话题终结者,一字千金大师常远在此。
两个人闷头睡觉。
直到天亮。
常远不到五点就醒了,借了晨光揉揉眼睛,然后就看到黑着眼眶一脸沧桑的林天齐,可给他吓精神了:“你这是怎么了?”
“你赔我小翠儿。”林天齐郁闷要死。
“啥?”常远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天齐点点他的脑袋:“怪你,昨天晚上好死不死提什么贞子,这下好了,无论我再怎么想梦到她都梦不到了。”
您这真的是魔法清楚记忆。
“然后?”常远只想知道他不怀好意看着自己到底是想搞啥幺蛾子。
“你得负责吧。”昨晚刚提了这个问题,结果今早就这样了,林天齐决定亲身示范“教教”他。
常远皱眉:“我怎么负责?”
“过来。”
“手给我。”
常远照做,下床,坐在他床边,把手给他,然后手就被他拉进了被子里。
“你…”一瞬间常远好像明白了他要干什么,羞愤的不行。
“乖。”
抽了好多卫生纸弄好,正戏开始。
常远的手握住了那个丢人的东西,任由林天齐动作。
荒唐,太荒唐了。
这些事情,以前的他根本连想都不会想一下,现在却一次次的放下抗拒,放下抵触;坦然的去看待,就像林天齐让他去直面自己所不想回忆的曾经一样。
用心良苦。
甚至…用他自己?
四周昏暗,加上常远没戴眼镜,看不清林天齐是什么样子,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常远眼眶湿润,一多半都是因为手疼。
实在是磨人。
……
“啊呃…”终于发泄了出来。
真的是全被纸巾接住,他甚至还用纸巾给他顺便擦了擦手。
五点二十,亮灯。
常远眼中是林天齐,林天齐眼中是常远。
两人连忙错开视线。
常远把手抽了回来,又酸又疼,还有点儿火辣辣的感觉,擦破了皮一般。
左手废了。
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直奔卫生间,得赶紧好好洗洗。
林天齐清理好那些个东西,换了衣服也过去,洗脸刷牙;常远洗刷完出来换衣服,两个人比较的默契。
一块儿去教学楼,常远并不想搭理他那么多。
倒是他,主动拉了他的左手,轻轻揉捏着:“没事吧?还疼不疼?”
常远:……
常远:疼,但是我不说。
“常远,你以后可得照顾好我女朋友。”这货比他口中的老何还没个正形。
“谁是你女朋友。”常远没好气的说。
林天齐耐心回答:“小翠儿啊。”
“嘛儿呢?”常远气不打一处上来,没给他推人工湖里去都算是仁慈。
“我手里呢。”他继续捏常远左手。
常远当即表示像你这样的贱人,综测分素质分什么的就应该被扣完。
说到综测分…
“你之前是不是一直用的是我的名字?”常远早想跟他算算账。
林天齐拉他的手微微有点儿颤抖。
常远笑:“我找我爸把那些签名看了看,应该都是你写的。”这种笑吧,纯粹是皮不笑肉也不笑,仅仅就是嘴角上扬了些。
“字写的像我的多了去了,你怎么就不说是别人。”林天齐觉得自己还能解释几句,却被常远反手抓住:“你这?”
“就你,拉倒吧。”常远把他的右胳膊压在他身后,不徐不疾的讲:“你那丑字就算是画个墨疙瘩我都能分辨出来。”丑的一塌糊涂,丑的感天动地,丑的惨绝人寰。
林天齐犹豫一下,挣开他的控制往前大步跑:“就算是我写的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嘿嘿嘿。”
常远决定帮他来个死无对证。
“你站住。”
“嗖——”
王副校长怀疑似的扭头看了看身后,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唰——”
…没错,的确有东西过去了。
王半仙看了看那个熟悉的背影,是常远那孩子没错。令人惊奇的是,一向都是慢悠悠不慌不忙的他居然跑的像是一百米冲刺的运动员。
有生之年系列。
“年轻就是好啊,精力旺盛,挺有活力。”他这么感慨一句,继续踱着步向办公楼走。
在五楼的阳台,站了半个小时,情绪失控四次,右眼皮跳了二十三下,心脏疼了一早上,始终不知道常远是怎么看出来的。
叹气,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林天齐吹够了风,进班,看着张贤努力背语文,问道:“贤哥,打游戏吗?”
看见别人走在成功的路上,就问问自己,难道不想成为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吗?
张贤禁得住诱惑:“背书呢。”
不错,林天齐点点头,打开手机玩消灭星星。
车厘酱酱子,yyds!
荒废学业。
最让人生气的不是他不学习,而是他不学习也不干啥正经事。别人不学习玩手机是刷热搜看电视剧打大型游戏,他玩弱智小游戏嗨到飞天。
“消灭星星哪一点儿不好?他有经典模式,还有新版俄罗斯方块模式,还有一比一对战模式,还有连连看模式,还有每日挑战模式!”
真·安利。
别人在早读背书,他打消灭星星不亦乐乎。
这直接导致了第一节语文课的难过,老师明确表示要提问,一进班就是让他们合上书本。
“林天齐。”
额…怕啥来啥。
林天齐听话的站了起来,一脸生无可恋的低头看桌面。
“屈原是什么流派?”
今天要带着复习《离骚》,提这个问题也是理所当然。况且诗经与楚辞的派别不是很明显的吗,一个是现实主义的起源,一个是浪漫主义的起源。语文老师的思路很清晰。
可是她的学生很迷糊:“武…武当派?”
“什么?”可亲可敬的语文老师差点没被气吐血。
林天齐也吓了一跳:“不…不对吗?野史里不是记载屈原投江之后被江湖侠客所救,乘舟从汨罗直奔武当,拜入道士门下学习奇门遁甲五行八卦?”
你是不是还想说他外出游历遇到了湘夫人的女儿小凤女,然后两人一见倾心,怎奈这天下纷争四起,屈原心系苍生不愿一人安稳,以只身之力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黎民百姓?
林天齐:我觉得武当派的弟子就应该是这样。
你看的是哪门子野史?武侠小说文学史?
他的这么一番话对语文老师来说简直是五雷轰顶令人耳目一新:“什么跟什么,一看你就没复习,上课时候也没认真听讲,你就给我站着吧。”www.xiumb.com
张贤捂嘴偷笑。
“张贤,你来说。”
真的是乐极生悲,张贤苦着脸起身。
前面的林天齐故意捣乱,小声的给他说:“蛋黄派,蛋黄派,蛋黄派…”
“婉黄派。”
“你又是说的什么?”语文老师无情的瞪两人一眼。
林天齐急忙闭嘴。
张贤急忙解释:“蛋黄派,蛋黄派。”
张贤:……
张贤:靠。!!!
“……”班里顿时乱糟糟的笑成一片,同学们本就因为林天齐的回答给乐的不可开交,结果开心果张贤又佳句频出。
你说你们哥儿俩咋那么逗呢?
语文老师都气笑了:“真不愧是前后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谢谢老师。”林天齐还应了一声。
研究表明,不要脸这事,如果干的好,叫心理素质过硬。
林天齐就是心理素质非常过硬。
语文老师也没辙,除了他的班主任武笛,好像也没谁能制得住他。
多聪明一孩子,就是聪明不用在学习上。
他的思维的确跟常人不太一样,好像是更发散一些,会更容易去写出没有条条框框的东西,而不是学千篇一律的定理、公式。
语文老师摇摇头,自己怎么还想着劝他转文去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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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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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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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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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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