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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常远点了点他的额头:)
两人都笑了,笑的特别开心那种…没有声音,只是眉眼弯弯,满脸阳光。
“我们昨天晚上看午夜凶铃呢…然后你就打电话过来了。”林天齐摊手,你也知道的,我胆子没那么大,特别是这种灵异的东西。
常远再次点点他的额头:)
林天齐不解:“还生气呢?”祖宗,你这是要道歉啊还是命啊?
“没。”根本就没生气,真要是生气了就不可能那时候还给你打电话了。
“害怕的时候翘起自己的大拇指。”常远教他:“然后对着它吹气。”
林天齐照做:“然后呢?”
“傻。”
“你就会被自己蠢笑。”常远仙女姐姐握住他握住自己手的手,也对着轻轻吹了一口气。
林天齐抬眼看他,他却低眸视做不见,只顾抓了他的手在手里。少年的模样十分虔诚,像是对待自己心中信仰的神明…又像是对着一个可望不可即的东西。
常远低声:“不用怕。”什么东西都不用怕,我在,我会在。
此后若无太阳,前路一片模糊…我们要努力站在高处,成为自己的光。
“吹一口气不够,还会怕…常远?”林天齐本想说两句俏皮话,结果被直接拉进房间里,关门,推在门板上。
少年再一次吻在了他的左眉角。
“……”
早上买完饭回班,林天齐抱着煎饼果子啃,有点食不知味的感觉。
可能是这个窗口做的不好吃,小林同学吃了几口便不吃了,放在一边,继续看着物理书发愁。
这都多长时间没怎么认真学了,好像有点儿看不懂。
张贤回来,伸着鼻子嗅嗅,有点不确定是煎饼果子还是鸡蛋灌饼的味儿,超香:“老林,你这鸡饼灌子还挺香的啊,哪儿买的?”
神你妈的鸡饼灌子!
林天齐从书里走出来:“煎饼果子…尝尝?”
“行。”张贤不嫌弃他,毕竟是一个碗里吃泡面的兄弟…说起来,还没用过奖杯碗嚯。
林天齐把自己吃过的那点儿给掰了,然后把大半个饼都给他:“都给你。”
一脸懵比的接过,张贤看看他:“大嘎是想着留着肚子回家多吃点嘛?”
他不说自己都忘了,今天是周六,下午两点半放假回家。林天齐点了点头:“是啊,我回家时候多吃点。”
王嵘卿被提前请进小a班,心里很郁闷,如愿坐在最后一排也无法让他舒心。
所以就迁怒于我吗???顾君安同学痛苦的看着这家伙帮自己捎带的早饭——馄饨,紫薯粥。
听起来很正常是吧,非也。首先,馄饨里面连个醋都没加,辣椒油也没添,更可气的是,他为了懒省事连个勺子都没拿,就随手拿了根竹签;也不管紫薯粥那么黏,任性的给了根喝豆浆用的细吸管。
敷衍,非常敷衍。
极其敷衍。
料是一向能吃就行的顾君安都没办法下口去,馄饨插不起来,粥吸不上来。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不要再让王嵘卿给我带饭了。
“王嵘卿儿。”咬牙切齿。
“顾君安、安。”不耐烦。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说完这话后,自己还特别坚定的摇摇头:“我觉得应该不会吧。”动作幅度太大,好像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人家那是一脸横肉,他这是一脸婴儿肥。
王嵘卿笑:“没意见。”不过您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这么低智商,看着怪气人的。
“没意见就行,有意见删好友。”顾君安一巴掌使劲儿拍在他的桌子上,本想显得有那种逼人的气势,结果自己给自己拍的手疼:“……”
高冷王嵘卿依然高冷:……
顾君安咂咂嘴,不知道该怎么退场。
“小顾,问个题。”好在天无绝人
之路,自家同桌进班,看到他在后面跟王嵘卿僵持,就想着帮他解个围。琇書網
嗯,完美退场。
“学委,你是不是要去小a班了啊?”张新华一脸舍不得,好像下一秒常远就会抱着东西下去似的。
常远无奈摇头:“离下次月考还早着呢。”想去他是肯定想的,不过肯定是要通过正当渠道得到这个名额,比如努力奋斗,考试考进去。
张新华还是不放心:“那你怎么心不在焉的?”眼神发散,跟丢了魂似的。
很明显?常远扶额:“下午就能回家了,就不许我开会儿小差?”真的是个绝佳的好借口,把碎碎念的同桌堵的哑口无言。
周六了…又要回家了。
下午不上午静校直接上课,到第二节下课,两点三十,放学铃准时打响。
学生们如潮水一般涌出教室,涌出学校。
常远同学总是班里最后一个走的,当他收拾好书包推门而出,就看到一旁等候多时的林天齐同学:“在这儿干嘛?”…等我吗?有什么事情吗?
“蹭车。”林天齐直接揽上他的肩,凑他耳边低语:“顺便去小王庄看看?”然后低头,呼吸的热气尽数喷在常远脖颈里。
举动撩人而不自知。
可惜的是,常远也get不到:“嗯,那就走吧。”
然后他就这样拐住常远的脖子不松手,直到停车那地儿,一路女孩热切的目光相送。
“我是不是很帅啊?”林天齐自恋的问。
“没吧?”常远实诚摇头。
“那意思是你帅咯?”林天齐再次发问。
“不是。”常远果断否定。
林天齐一锤手:“那就是咱们两个的问题了,你也不帅,我也不帅,那些女生在看什么?”
常远眯了眯眼。
能看什么,社会主义兄弟情。
他都知道,林天齐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在上了车之后还是抱住他的腰不松手,美其名曰增加安全感。
“避嫌。”常远正专心骑车,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都是男的没必要。”林天齐索性把脸也趴了上去,侧头看向左边。
这样的啊,常远嘴角上扬,没再说什么。
“对了常远。”没安静半分钟,林天齐就又开始叭叭叭的在身后叫唤。
常远没理他。
他很自觉的接着说:“就是那个,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啊?”好奇,纯粹是因为好奇…好吧,还有一点点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私心。
想听他说不,但是又不知道他说了不之后自己该干嘛。
沉默,常远居然很认真的想了想回答给他说:“高中不考虑这个。”我是好孩子,不早恋,不像你,天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学呢?”国家一级破砂锅表演艺术家林天齐先生登场。
“到大学再说。”
到了小王庄孤儿院,看到三思他们几个男孩子站在门口耍双截棍玩的开心。
是那种,也不会耍,就是乱着玩的。
常远看着有意思,问他们讨了来给这群小朋友们露一手。
还真是“疾如风,徐如林,不动如山,刚柔并济”。
林天齐顿时慌得一比:虽然这家伙平日里打的时候花拳绣腿,自己还得悠着劲儿让他,但是一有个称心的武器在手,好像天下都是他的了。
“常远哥哥好厉害!”三思鼓掌,小平跟安安也鼓掌。
完全看不到后面诚惶诚恐的林天齐。
常远收手,笑:“没什么厉害的,练过几天而已。”然后把双截棍还给三思。
“我们也多练练!”三思兴奋的拿回来。
看出安安也想玩,小平就张口:“思行,给安安玩几下吧。”
“好!”三思点点头把双截棍给安安。
安安眨眼看小平。
“双胞胎真的会特别心有灵犀吗?”常远看着他们,问。
三思点点头:“反正我们觉得他俩特别有默契,安安哥一伸筷子小平哥就知道他要夹什么菜那种。”想了想又添上一句:“跟哥哥还有大哥差不多。”
常远自动忽略后一句。
“走吧,去看看大家。”他刚想进门,就被后面的林天齐环住了腰:“……”
干嘛干嘛干嘛???
“常远,答应我。”林天齐上去就抓住了他的两个手腕,非常的稳准狠。
“说。”常远不耐烦的想要挣脱束缚:“…放手。”身边常有流氓在侧,是真的心累。
“就是以后你打我可以,别动刀动枪动棍子行不?”看了他耍双截棍,林天齐真的是忍不住要喊一句好家伙。
挣开他的桎梏,常远转过身去跟他面对面交流。小小的眼镜挡不住他眼睛里大大的疑惑:“我为什么要打你?”
林天齐:……
林天齐:“当我没说行吧。”
常远感觉好笑,摸摸他的头:“我也不会真的打你的,走了,看看婆婆他们去。”然后抓了他的手一起过去。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的话,又是一副温馨的画面。
“咔嚓—”
暮春时节,到处都是飘扬的柳絮。像雪一样白,却比雪温暖;像花一样绽放,却没有花鲜艳。
似花还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
说的也大差不差。
柳絮这种东西,好像真的就存在于回忆里了。
少时不惜,老时追忆;有时不惜,无时思其。
真希望他们可以一直一直的好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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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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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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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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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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