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安无情拒绝,焚寂照着金身就斩了下去!
这突然现身的巨大金身,把路小渔看傻眼了,小脑袋瓜子嗡嗡响。
不是吧,原来这土地庙下面还藏着这么大一金身?
难道是与鸡妖有关?
路小渔睁了睁异彩连连的大眼睛,怪不得师兄会再带她过来,原来是师兄早就发现了这金身的存在。
师兄,好厉害!
快步向前两步,路小渔用灵目扫过金身,发现这金身实力竟然深不可测,自己完全就探不出虚实!
至少也是二品炼神了!
正要担心师兄安危,美目忽然光华绚烂。
“嗤!”
只见焚寂爆发出的赤红色剑气似灼灼火光,又似奔腾的红色江河,转瞬就欺近金身头顶。
“福生无量天尊!”
金身口宣道号,两只巨大金色手臂抬起,意图用手臂挡下这凌然一剑。
“妄想!”
路长安冷喝一声,焚寂光芒更加炽烈,当头斩下!
“噹!”
焚寂剑气斩中金身手臂,发出一声金属撞击巨响。
“道友何必为难老道,还不快住手!”
金身勉强接住了这一剑,周身金光大放,双臂高高举起挡避超品心剑之威,面无表情开口。
路长安怒道:“住口!你驱使鸡妖抓活人来血祭之时,怎么不知住手?”
金身叹道:“原来道友都知道了。”
“废话少说,受死!”
路长安是真的怒了。
有句话叫做,能力越强,危害就越大。
说的就是眼前的金身。
此金身,实力非常强!
是至今路长安除了董太师外,见到最强之人。
一品趋近巅峰!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一品炼神高人,却窝藏在土地庙地底,杀土地夺金身,使用血炼大法吞噬土地香火功德,同时还点化妖族以作役使之用。
如果路长安没有猜错,受金身役使的妖族并不只有鸡妖。
这方圆数百里之内,应当还有其他作乱妖族存在。
这些妖族,不管是被金身强制收服,还是受点化成妖,任务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替金身抓附近活人血祭。
如此金身可借助这些活人血气,来快速增涨修行。
路长安睁着双怒眼,将法力灌注于剑身,焚寂顿即爆发出一声清脆剑吟,剑气贯穿天地。
“吱吱吱!”
金身手臂不堪重负,发出刺耳声响。
“砰!”
但转瞬就被焚寂斩落手臂!
巨大手臂断作两截,掉落在地!
金色血液抛洒,洒落之处,嗤嗤作响,庙宇中的满地尸骨化作青烟。
“再斩!”
斩断金身手臂,焚寂斩落之势不止,继续斩向金身头颅。
“阿弥陀佛!”
然而忽然,金身宣了声佛号,双目微微一睁,周身佛光霎时耀眼如注。
焚寂斩在佛光之上,剑气窜出数十丈,金身头颅却纹丝不动。
“原来是个臭和尚?”
路小渔惊讶道,本来她有心帮忙,但见好像完全是师兄在欺负人,便也只当热闹看了。
“非也,万般道法皆归于我,我既是佛,也是道。”
金身目光微瞥,道:“鲤鱼妖,你需感谢你的主人,若非先前有他的毛发附身,你如今早已与这些尸骨无二。”
路小渔这才明白了师兄附她毛发的良苦用心,心中不禁很是感动。
俏脸却是大怒,想说就凭你,可话到嘴边,自知不是对手,就改成了:“师兄,他威胁我!”
路长安没闲情理会路小渔,见金身竟然还是个佛道通吃,竟能以佛光硬撼焚寂,看来这佛门护身金光已然修炼至化境。
然而然并卵。
“唵!”
金身这时忽然又口宣佛门真言,头顶顶着焚寂剑气,周身佛光又盛了几分。
胸口飞出一朵金莲,莲花含苞待放,迅速旋转飞至高空。
路长安用仙狐瞳扫视,就见金色莲台缠绕着万千冤魂,在众多冤魂之中,他看到了红玫小女孩的魂魄。
心思电转,转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那叛卖孩童的李全等人,皆都是被这金身所役使。
毕竟童子童女,是修行的大补之物。
“该死!”
路长安愤怒不已,袖中众多法宝飞出,飞临四周组成斩妖大阵。
“收!”
金身高喝,含苞待放的金莲瞬即绽放,金光倾洒,照着路长安与路小渔就吸了起来。
“师兄,救我!”
金莲品阶不俗,少说也是上品,但对路长安来说却是没有丝毫威胁,金光抚顶,纹丝不动。Χiυmъ.cοΜ
可路小渔却遭了秧,身形控制不住被吸入高空。
路长安伸手一拂,袖中养剑葫刹那闪出一道神光!
“嗖!”
震天箭宛若流光,一箭直直射中金莲!
“砰!”
神光爆耀出盛大的轰响,真火爆裂开之际,金莲被一箭射碎!
“仙器!”
金身发出惊诧之声,转瞬变得沉默。
任凭金莲碎片摔落一地,金莲既碎,冤魂得以解脱,纷纷逃逸而去。路小渔也一屁股摔在地上,摸着屁股叫痛。
金身手臂重新长出,双手合十,叹道:“阿弥陀佛,修行本不易,何苦相互为难…”
“咻!”
然而话音刚落,又是一道神光眨眼即逝,穿透金身眉心,金身话音顿止。
双目微微转动,看向路长安,恨声道:“道友,贫僧记住你了!”
话毕,巨大金身自眉心开始,寸寸涅灭。
散落的金色荧光遮蔽了阳光,迅速消散于斩妖大阵中。
“竟然只是道分身!”
路长安见状,又惊又怒。
这作恶金身竟然只是一道分身!
想分身都有一品趋近巅峰的实力,若不是与自己一样拥有分身神通的话,那本尊岂不是最少也真仙起步?
路长安伸手摄来一缕金身遗留下的气息,试图推演卜算。
然而天机蒙蔽,模糊不清,什么也测算不出。
“师兄,你怎么啦?”
路小渔这时走上前,见师兄脸色阴沉,沉默不言,不由担心道。
心里却还在回味着,刚才师兄斩金身的帅气招式。
路长安回过神,道:“没事,此地根源已除,我们可以走了。”
对他来说,虽然测算不出金身信息,但只要有这缕气息在,今后遇见了自然就能认得出。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
画眉镇外,一处高岗。
日暮将尽,风声徐徐。
落日映照下,路长安亲手挖了一个大坑,将鸡妖埋入坑中。
动作干净零落,毫不拖泥带水,不禁让路小渔感叹,师兄真不愧是老埋尸人了。
但见师兄埋尸背影,路小渔忍不住眯了眯眼。
师兄,还真是个温柔的人呢。
原来先前的无情,都是刻意装的啊。
“好喜欢师兄…的这份温柔。”
路小渔看师兄的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
须臾,鸡妖被埋完毕。
路长安丢下铁锹,拍了拍手上灰尘。
埋尸图谱出现,获得了两年法力灵珠的奖励。
当然,奖不奖励无所谓,他只是心中有感,故而破例送鸡妖入土为安。
鸡妖虽为金身作恶,但毕竟是受法力役使,冤有头债有主,这份罪孽应该算到金身头上。
所以路长安并没有将鸡妖埋入壶天中的炼妖峰,魂飞魄散对于鸡妖来说太过于苛重了。
埋在此地,刚刚好。
挥手摄来一缕魂魄,正是红玫小女孩的魂魄。
魂魄依稀可辨小女孩的可爱圆脸,以及头上戴着的大红花。
“这里是?”
红玫眨了眨大眼睛,魂魄虚影落在了鸡妖坟前,呆呆站着。
很快,“叽叽”一声,坟墓里一小鸡仔虚影迫不及待从中爬出,跌跌撞撞冲向了红玫。
“哇,是小鸡耶!”
红玫瞧见,登时眯起眼脸,开心地蹲下身,将小鸡抱入怀中。
“小鸡小鸡,我们又见面啦!”
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红玫将小鸡捧在手心,笑颜如花,放在小脸上不断摩挲。
“叽叽!”
小鸡短小的双翅扇动,欢喜叫着。
一人一鸡怀抱良久,把路小渔看得双眼通红,偷抹眼泪。
因为她理解这种感受。
对红玫来说,独自飘零,孤苦无依,只有小鸡才是她唯一的伙伴。
而对于小鸡来说,红玫就是他的主人,是救他性命之人,甘愿陪之一生,付出一切。
曾经,路小渔就是这样。
但她很幸运,按照奶奶的话,遇到了生命中的那个人!
想及此,路小渔不禁偷偷望了眼师兄。
就见师兄眼含欣慰,淡淡笑着。
“好了,此去黄泉路,你们俩正好作伴。”路长安出声道。
红玫小女孩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放下小鸡,跪在地上对着路长安连连磕头。
小鸡见了,也跟着磕起了头来。
“去吧!”
路长安袖袍一挥,一阵风起,风中蕴含五雷之法,将红玫与小鸡送入轮回。
落日已尽,大地渐入黑暗。
……
离开画眉镇,路长安带着路小渔继续往北前行。
“小渔啊。”
走了片刻,路长安突然开口唤道。
路小渔心中早就有一肚子话想说,听闻师兄叫她,立即追上师兄步伐,垫着脚尖道:“小渔在!”
路长安径自前行,月光照拂在身,浸染的衣衫更加斑白。
“从画眉镇这次的事件中,你可学到什么教训?”
路小渔“啊”了一声,不由犯起难来,完全没想到师兄会问这个问题。
稍稍想了想道:“鸡妖背后有那道金身在,但还是被师兄给收服了,是不是告诉我们,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没写完,一会补上)
画眉镇外,一处高岗。
日暮将尽,风声徐徐。
落日映照下,路长安亲手挖了一个大坑,将鸡妖埋入坑中。
动作干净零落,毫不拖泥带水,不禁让路小渔感叹,师兄真不愧是老埋尸人了。
但见师兄埋尸背影,路小渔忍不住眯了眯眼。
师兄,还真是个温柔的人呢。
原来先前的无情,都是刻意装的啊。
“好喜欢师兄…的这份温柔。”
路小渔看师兄的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
须臾,鸡妖被埋完毕。
路长安丢下铁锹,拍了拍手上灰尘。
埋尸图谱出现,获得了两年法力灵珠的奖励。
当然,奖不奖励无所谓,他只是心中有感,故而破例送鸡妖入土为安。
鸡妖虽为金身作恶,但毕竟是受法力役使,冤有头债有主,这份罪孽应该算到金身头上。
所以路长安并没有将鸡妖埋入壶天中的炼妖峰,魂飞魄散对于鸡妖来说太过于苛重了。
埋在此地,刚刚好。
挥手摄来一缕魂魄,正是红玫小女孩的魂魄。
魂魄依稀可辨小女孩的可爱圆脸,以及头上戴着的大红花。
“这里是?”
红玫眨了眨大眼睛,魂魄虚影落在了鸡妖坟前,呆呆站着。
很快,“叽叽”一声,坟墓里一小鸡仔虚影迫不及待从中爬出,跌跌撞撞冲向了红玫。
“哇,是小鸡耶!”
红玫瞧见,登时眯起眼脸,开心地蹲下身,将小鸡抱入怀中。
“小鸡小鸡,我们又见面啦!”
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红玫将小鸡捧在手心,笑颜如花,放在小脸上不断摩挲。
“叽叽!”
小鸡短小的双翅扇动,欢喜叫着。
一人一鸡怀抱良久,把路小渔看得双眼通红,偷抹眼泪。
因为她理解这种感受。
对红玫来说,独自飘零,孤苦无依,只有小鸡才是她唯一的伙伴。
而对于小鸡来说,红玫就是他的主人,是救他性命之人,甘愿陪之一生,付出一切。
曾经,路小渔就是这样。
但她很幸运,按照奶奶的话,遇到了生命中的那个人!
想及此,路小渔不禁偷偷望了眼师兄。
就见师兄眼含欣慰,淡淡笑着。
“好了,此去黄泉路,你们俩正好作伴。”路长安出声道。
红玫小女孩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放下小鸡,跪在地上对着路长安连连磕头。
小鸡见了,也跟着磕起了头来。
“去吧!”
路长安袖袍一挥,一阵风起,风中蕴含五雷之法,将红玫与小鸡送入轮回。
落日已尽,大地渐入黑暗。
……
离开画眉镇,路长安带着路小渔继续往北前行。
“小渔啊。”
走了片刻,路长安突然开口唤道。
路小渔心中早就有一肚子话想说,听闻师兄叫她,立即追上师兄步伐,垫着脚尖道:“小渔在!”
路长安径自前行,月光照拂在身,浸染的衣衫更加斑白。
“从画眉镇这次的事件中,你可学到什么教训?”
路小渔“啊”了一声,不由犯起难来,完全没想到师兄会问这个问题。
稍稍想了想道:“鸡妖背后有那道金身在,但还是被师兄给收服了,是不是告诉我们,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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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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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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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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