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也来了，一共就十个人，闻辛和曲烨，牧思源和徐锦，加上自己，最后鹿死谁手，还真的难说了。
没一会儿，就有太监喝唱“皇上驾到。”
“平身吧”
一抹明黄色从秦素身边经过，秦素手上动作微顿，捏着掌心，提醒自己让大脑保持清醒，跟在江承煊身后的人，还有内阁，大理寺卿，六部、翰林院的人，加起来一共十位考官。
江承煊走到了高台上，在那龙椅上坐了下来，从上往下看去，目光透着审视。
江承煊坐下，众人已经起身站好，在偌大的殿内，安静的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朕很欣慰能够在这里看到你们，你们能够站在这里，必然也是有着真才实学，小安子，开始吧。”一旁的小安子，立马一声高喝“殿试开始。”
小安子的话音一落，立马有两名小太监抬着一个卷轴屏风走了进来，那卷轴应该就是今日殿试的内容了。
在他们的注视下，‘刷’的一下，卷轴被打了开来。
为君者。
不少人在看到殿试的题目时，脸的都齐齐变了，当着皇上的面，说出自己以为的为君之道，这....
除了秦素，包括闻辛和曲烨在内的其余人，甚至是在场的考官，脸色都不太好，江承煊亲自出的题目，还真的是出的妙啊。
虽然只有三个字，可是这三个字却承载了皇位的重责，集思广益，大家都也知道为君之道就是为民之道，可是要如何做，还真的没有一个标准的说法。
在他们思考之际，十个人的面前，已经摆好了桌子，桌子上是提前准备好的笔墨纸砚。
在考题的一侧，有太监已经摆弄好了沙漏，用来记时用。
“壬子年秋闱殿试，开始。”
伴随着小安子的一声令下，场上的人，纷纷拿起来笔，开始埋头苦干了起来。
秦素没有动手，相反是看来一圈周围的格外考官，然后抬眼看了眼高坐在上方的江承煊，认真的思考起了一个问题。
江承煊适合当皇上吗？她的亲生父亲，说过，江承煊是良人，内心再良善不过。
可时间才过去多久，江承煊坐上了皇位，当时的他的确良善的，让她觉得自己的心是不是黑了点，比起江承煊这个小白鼠来说。
江承礼也说过，江承煊内心是良善的，既然是都这么说，沈家的灭门，难道是咎由自取吗？
就在秦素挪开视线的下一秒，江承煊感受到视线的停留，也将注意力放在了秦素的身上。
刚才这个人身上的气息，让江承煊感觉到熟悉，很熟悉。
看着沙漏过半，秦素才执笔开始在宣纸上写了起来，她自然是感受到了江承煊的视线，那又如何，江承礼都没有认出自己来，江承煊更不会认出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忽视那抹探究的视线，下一刻，秦素开始动笔，下笔如有神助，开始后一刻都没有停留，一直写到最后。
一刻钟的时间转瞬即逝，敲锣声响起，众人手中的笔都搁置了下来，放在了一旁，有太监上前将他们的卷子都收了上去，递给了江承煊。
秦素看了眼，坐在自己身旁的牧思源和徐锦，两人的脸色都有些白，后背都沁出了汗水，可见殿试的可怕。xǐυmь.℃òm
牧思源朝着秦素看了一眼，见秦素一脸随和，并没有想象中的紧张，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左右已经完成了一半，接下来便是应答能力的考验了。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殿试前，秦素对自己开玩笑的话，令他心安，如今看到秦素的人，神情淡淡的立在那里，他就感觉莫名的心安。
秦素虽然没有他们紧张，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她的上面写的是大言不惭的话，若是江承煊一个生气，将自己推出去斩了....
那，就证明父亲看错了江承煊，自己也赌错了。
江承煊将十个人的卷子都看了一遍，然后再一次递给下面站着的十位考官，一一看过，不知道看到什么，几位大人都开始议论了一起来，甚至有了争执，最后被江承煊一声轻咳，给震慑住了。
见状，有紧张的考生，没有经受住心理防线，一声闷哼晕倒在地了，随后，那人就被小太监给拖了下去。
秦素拧了眉头，暗叫一声可惜了。
都到跟前来，只要坚持的站下去，就算不是前三甲，名次也不低，官位也是大手在握了的。
看完手中最后一张卷子，江承煊冷着脸，叫了几个人的名字，其中就有闻辛和曲烨，就连牧思源都被叫了。
秦素眉头更深了，就在他以为江承煊不再问的时候，突然叫到了秦素的名字。
“牧琛瑞”
秦素眉头终于松了开来，嘴角带笑“学生在。”
江承煊一共问了秦素十个问题，秦素一一道来，没有丝毫的害怕，甚至和江承煊争执了几句，侃侃而谈的模样，将在场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去了。
闻辛和曲烨对视了一眼，他们对这个牧琛瑞不熟悉，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牧思源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这是他认识的牧琛瑞吗？
牧琛瑞这么能说会道，胆子这么大的吗？
刚才江承煊的问题可谓是尖锐又刁钻，秦素能够丝毫不畏惧，甚至有几处，差点和江承煊杠上了，若不是今日殿试，牧思源都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其实不仅仅是牧思源，在场的人，若不是因为江承煊高高的坐在龙椅上，都会以为是秦素才是考官，他们才是考生呢。
直到秦素的话音落下，江承煊深邃的眼神，终于露出了喜色，小安子见状，心想，皇上许久没有这么高兴了，看来皇上对这位牧公子很满意。
江承煊看来一眼面带喜色的小安子，小安子心领神会，上前喊道“各位学子辛苦了，请在殿外稍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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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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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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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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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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