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被恐惧牵制住了所有的行动力,只能缩在角落里,无力的重复着“别过来”,害怕到忘记哭忘记了反抗,她硬生生想起很多年前的雨夜,也是这样。
男人眼里全是肮脏,他们不惧寒意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谁先来尝一口,这不比隔壁那逼好千万倍。”
邪恶的脚步较劲逼近,肥头大耳,满脸坑坑洼洼,丑态尽显,脑海里全是不堪入目的画面,下流到卑鄙无耻,小弟们已经觉醒到张扬。
秦桑哆嗦到绝望,不敢抬眼,直到她的鞋子被人强制性的脱下,触手划过她的外套落在了她的脸上,那些龌龊的人围住了她,正欲来真的。
巷口,有人踢翻了周边的石油桶,巨大的噪声遍及了整个巷内,侵袭了所有人的耳膜。
紧接着的是,狂妄到嚣张的清冽嗓音,寒冷到啐出了冰:“想死是吗?”
“什么?”流氓们停下动作,蹙着眉扭头看来。
宋漾嗤笑了声,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想死,是吗?”
常年三观腐朽的人最见不得挑衅,“你算什么东西?”
恶臭的嘴脸彼此互换了视线,起身离开她的身边。
抬眼的片刻,秦桑只看见两把锋利到罪恶的伸缩小刀,一如当年。
***
十二月的寒冬萧瑟寂凉,警察局里灯火明亮,宋漾做完了笔录,最后轻描淡写的扫了眼墙角爆头蹲着的鼻青脸肿的五个人,才起身走到了身后的长椅旁,女警端了杯让秦桑暖着手。
见宋漾来,摇了摇头:“受了不小刺激,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来。”
宋漾点头,蹲下身子看着眼前失神的女孩,拿过一边的鞋子:“我们先把鞋穿上,然后回家,好不好?”
秦桑抵触着摇头,虚弱的冒了个字:“脏。”
宋漾这时才明白了为什么她连外套也脱了下来,顿了顿,妥协道:“行,那你穿我的。”
说着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套在了秦桑的身上,连着脚上的鞋也换给了她,一旁的女警见状,拿了件老式的军大衣和迷彩鞋,“换上吧,外面挺冷的。”
宋漾没拒绝,道了声谢。
背着秦桑出了警察局的门没走几步路,宋漾随手将脏掉的鞋子和衣服扔进了垃圾桶里,一边说:“你看着啊,我都给你扔了。”
秦桑没说话,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一路寂静,宋漾也跟着沉默,两人打着车回到了酒店,宋漾将她抱到了床上,肩膀处撕扯出的疼痛让他没忍住倒吸口凉气,偏偏让秦桑听见了。
她抓住他的手,一边动手扯他的衣服,一边语气急躁:“哪里受伤了?啊?我们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粗鲁的动作,最里面的毛衣直接被扯了下来,露出了一边肩膀光滑有力的肌肤,宋漾随她摸来摸去,只道:“骗你的,不然你都不记得关心我?”索性肌肉拉伤看不出来,不然今晚又要奔波到医院。
秦桑眨巴眨眼,松了口大气,却还是恍惚着,头无力的抵着宋漾的心口,“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宋漾沉着眸,其实很想责怪她为什么不好好走大路,他在拐弯口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到跟上的人,倒回去找人时,路过唯一可以抄近道的小路不放心,就走了下去。
走了一会儿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兜里的手机响起,确实无人回应,当他再打过去时,面前小道上的围巾被一位老奶奶捡了起来,地面上的手机想起了孤寂的钢琴声。
现在想来,他也很后怕,如果自己再晚来一步,会出现怎样不可捉摸又明知故问的结局。
他真想骂她一句,但自己也有错,也更加心疼秦桑,就狠不下心。
宋漾摸了摸怀里人松软的头发,听见她说:“我爸爸就是这么走的。”
手中的动作停住,宋漾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秦桑闭了闭眼,坦白道:“和今天的情况一样,在八年前,为了保护我。”
宋漾:“……”
大一的下学期,王琴俪得了白血病,需要大量的钱去治病,当时的秦城生意上不顺利,投资的几个项目接连打了水漂,一时手上的钱只够王琴俪初期的治疗费,这中间还不算上药物的费用。
秦城一向对旁人很慷慨,但他有自己的自尊心,不愿意拉下脸来问朋友去借钱,但王琴俪的命在他眼里比什么都重要,于是乎,借了一笔高利贷,原打算以手头上的项目获益后还上这笔钱,谁料想,手下的人捐款潜逃,留下了一堆烂摊子给他收拾。
经营了五六年的公司运营不济,很快倒闭了,又欠了一笔钱,秦桑一开始不知道,直到后来高利贷上门来催债时,恰好碰见了放假回家的她,纸终于包不住火。wWW.ΧìǔΜЬ.CǒΜ
秦桑知道了一切,只能四处打工,省吃耐用,微不足道的试图靠时间填补上巨大的经济空缺,但是终究不行。
“原本我没打算离开学校的,也不想离开你,但是那些催债的来学校找我的频率越来越多,从云朝朝撞见后,我就每日提心吊胆的,害怕他们也会撞见你。”
宋漾垂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抿了抿唇,心里滞涩,“你知道的,我不会不管你的。”
秦桑紧紧嗓子,“我知道,但我不希望那些贪婪的人脏了你的眼睛,而且,爸爸的钱已经支持不下去我的学业了……”即便有奖学金也于事无补。
秦城的爸妈去世的早,和家里的亲戚几乎等于没有亲戚,这时候没有人过来帮他,只有靠他自己努力的躲着债,打着些零散的工,为王琴俪挣医药费。
秦桑退学后,也开始在上都里找了很多的工作,因为大学没上完,很多正规的工作都轮不上她,只有在电影院当检票员,在餐厅端盘子,在后厨洗碗,干的都是粗制烂叶的活,拿的都是零散的小费。
生活忙碌平静了一段时间,直到某个夜里,她打完工准备回父亲租下的小房子里时,被几个醉汉围在了漆黑的巷弄里。
“我爸爸为了保护我,跟他们拼上了一条命。”尤记得当时鲜血止不住的蔓延,那些坏人赔不起责任,落荒而逃,秦桑抱着他哭了很久以后救护车才来,送进手术室之后。
“护士同我说,需要B型血,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自己是A型,你知道的,我没办法给他输血,可就是那段时间,他再也没有机会醒过来。”
“宋漾,”秦桑哭的很凶:“我害了我爸爸,我今天看见那些坏人也拿出了刀时,我害怕了,我害怕你也会……”
她的话戛然而止,剩下的内容不言而喻,宋漾将她从怀里捞起,低眉看着她泛红的眼尾,和不停掉下的眼泪,缓缓倾身稳住。
秦桑抽噎着愣了片刻,细密的长睫扫过宋漾的鼻尖,她听见他说:“噩梦做一次就够了。”
声音很轻却郑重其事。
“你对象,永远不会让你失望。”
“你失去了一个为你遮风挡雨的亲人,但你相信我,我能比叔叔做的更好。”
累了一天了,秦桑缓了很久才洗漱好上床,宋漾洗碗从浴室里出来时,秦桑已经睡了一小会儿,神思清晰了些,才问:“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宋漾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拿换洗衣服,“陪你过节,谁知道你想和那个林今灿过。”
“……”秦桑觉得他好不讲道理,林今灿这页好像翻不了篇,她穿着松垮的睡裙下了床,趁着宋漾脱下睡袍换自己的衣服前围腰抱住,在他性感的喉结处亲了一口。
宋漾拿着衣服的手一顿,降下眼帘看他,声音有出浴后的哑涩:“你干嘛?”
秦桑看了他一两秒,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含糊的说:“衣服…等会儿,再穿吧,我想和你…先过节。”
宋漾:“……”
这句话就是个许可,也可以算是邀请,宋漾原本清凉的眼睛里多了一份欲望,那份欲望让他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借着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唇部,一路向下,每一次都会留下一个或深或浅的痕迹。
秦桑没有拒绝,比第一次乖顺配合了很多。
没有多余的言语,温存美好。
今年的平安夜好像没有想象着那份平安,但对秦桑而言,远胜过了八年里每一个乏味的今天。
次日,秦桑醒过来时,宋漾已经起身,在餐桌上布置着早饭。
瞧见她似醒非醒的凌乱模样,宋漾走过去跟照顾娃娃一样,替她穿好衣服,抱到了卫生间洗漱,这么周到的伺候,秦桑冷不丁头昏脑胀的夸赞了一句:“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宋漾往她的手上挤了点洗面奶,边笑:“那你不是又要开始幻想以后咱两的孩子叫什么了?”
“……”秦桑活了水,在手上打起了泡,胡了一脸,啥也没说,就不搭理他。
吃饭的时候,秦桑问:“你什么回去?”
宋漾给她拨了个蛋,“今晚的飞机,明天还有几台手术。”
秦桑闷头吃了口饭,才道:“那行,我今天没工作,我们出去转转吧。”
“嗯,好。”
***
原打算四处逛逛,但秦桑出门前刷了个微博,竟然发现沐子墨老师进了医院。
于是乎,秦桑拉着宋漾去了上都人民医院。
刚好是宋漾之前办公的地区。
秦桑没让宋漾跟着,放着他去同以前的同事叙旧去了。
秦桑自己拎着水果来到了相应的病房里,沐子墨正在挂水输液,他的妻子正在照顾他。
两人聊了一会儿,沐子墨告诉她,昨晚吃了自家夫人做的菜,半夜起床上吐下泻,来医院一查,原来是相克的事物放在了一起吃了下去,食物中毒。
并且他还说,这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儿了。
秦桑感叹了一句:“您活到现在,纯属上辈子太缺德了,这辈子连天都不收您。”
沐子墨笑了,拉过自己妻子的手笑得幸福:“大概吧,不过倒也没关系,谁让我喜欢她呢,做的什么我也得吃下去不是。”
眼前的温馨场面对于她来说已经很久见不到了,夫妻两人平等相对,琴瑟和鸣,确实美好是段幸福的佳话。
秦桑看在了眼里,忽然羡慕了起来。
没有打扰多久,秦桑出了病房,找了个公共区的位置坐下,她没着急找宋漾,想给他足够的时间叙旧。
正打算打开手机,随便刷刷微博,不远处的护士站里忽然走出个小护士盯着她看了好久。
察觉到她的视线,秦桑抬眸看她。
那人貌似不太确定,走过来试探的问:“请问你是叫秦桑吗?之前来我们医院做过缝合的?”
秦桑眨眨眼,在脑海里搜循着着一张脸,片刻后,猛地想起:“你是之前给我清理伤口的那个护士?”
“对对。”见自己没认错人,小护士往她身边一坐:“我刚在普外办公室那见到回来看望大家的宋医生,现在又看见你,你们是不是一起过来的啊?”
秦桑嗯了声,转念一想:“你们知道我和他?”
小护士笑得露出了贝齿:“全院都知道啊,当年宋医生辞职的理由到现在还被院里的人口口相传。”
秦桑:“什么?”
小护士摸出自己的手机点进了相册,翻出一张照片给秦桑看。
图片上,拍摄的是一张张贴在公告栏上的辞呈,上面洋洋洒洒的,像是赶时间一般只写了二个字。
——追人。
小护士拉着她一边在长廊里走着,一边说:“当时普外的主任可看重他,看到这两个字差点得道升天,最近几个月还没消气,有空没空就拉着同事,骂他恋爱脑,我刚才经过普外那,果然还能听到主任在骂。”
秦桑嗯了声,心里确实觉得宋漾有点幼稚,毕竟自己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也不值得他这么做,可是自私一点,宋漾如果不那么做,她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小护士继续说:“其实宋医生进医院那么久,和他一个大学录过来的人不在少数,医生之间无聊久八卦,大家都说,宋医生曾经有个前女友,长得很漂亮,那些人甚至有照片,你来的那天,我一开始只觉得你有点眼熟,但没想起来,但看到宋医生帮你处理伤口时那种温柔的眉眼,我就想起来了。”
“对了,给你看个东西。”小护士带着她进了一间屋子。
秦桑进屋后,只看见四面的墙上话了很多棵树,光秃的树叶枝干上添满了各色花样的便利贴。
秦桑绕着周围走了一圈,帖子上写的都是个人的愿望,以年为单位的愿望树。
果真就听小护士说:“这是我们医院专门为了生日那天还在岗位上的医生空出来过生日的屋子,后来有人提议在墙壁上画上树,写上自己的愿望,实现了才能撕下来。”
“这些年里,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撕下来了起码一张,也就是宋医生在位时,一张也没撕过。”小护士撇撇嘴,拉过秦桑走到了第一颗树旁,依次的将每个年份里宋漾留下的愿望便利贴给她看。
从四年前到现在,每一年的便利贴上自始至终写的只有一个愿望。
——愿你的人间烟火满是幸福。
“toS”
秦桑念到了最后。
S
宋漾。
和刚开始她加的微信昵称是一样的。
也是这一秒,秦桑都来不及反应,门被推开,宋漾走了过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小护士举起了手,“我带来的,这不是让宋医生多年的深情爱恋真相大白嘛,不用谢我哦。”
宋漾:“……”
小护士说完,很识趣的溜走了,整个空间里除了橘子味的熏香之外,就只剩下了宋漾和秦桑。
房间不大,最具观赏性的东西就是四面墙上的愿望大树,换做其他人倒没什么,只是秦桑被小护士作为当事人拉了过来,去观瞻另一位当事人写过自己的愿望,怎么看都像是宋漾藏着的小秘密被自己发现了般尴尬。
秦桑清了清嗓,指着墙上他的愿望便利贴:“你不是说你不过生日了吗?”
“现在不过了。”宋漾从远处走来,视线快速飞过前几年的自己,“不是跟你说了说嘛,愿望如果实现不了,那就没必要空想了。”
秦桑记得他说过,视线再次落在to后的字母上,是自己理解错了还是小护士误会了。
她认真的思考着,发现如果不是亲笔写下这句话的人亲口告诉说,旁人的猜想都是多余的。
她下定了决心。抬手,指尖落在那字母上点了又点,“宋漾,你这个S,指的是谁啊?”
“……”她不确定,又无比小心的试探着,宋漾盯着她看了几秒,气到死死捏了下她的鼻尖,“我们都是负距离的关系了,你作为我的对象能不能自信点。”
“……”宋漾收了手,秦桑指了指自己,“你真写给我啊?”
“不然呢?”
秦桑头脑分解了下自己的名字,第二个字首字母就是S,“可是你第一个名字首字母也是S啊,我以为是写给你自己的。”她十分在理的说。
“这就是以我之名,冠你之姓?”
大部分人都会许的愿望都跟自己有关系才对,毕竟很多人一年只有一次生日,一次只有一个生日愿望,即便实现不了,也是对未来的自己有那么份憧憬。
可偏偏宋漾不走寻常路,不爱过生日不爱许愿,唯一坚持了几年的生日,愿望还全部给了自己。
“宋漾,有时候你真的很傻。”
无厘头的骂了他一句,宋漾靠在墙上,拉起她的手左右轻轻晃着,“也是吧,不是说动了感情的人,智商会降为负数吗?”
“那你想好怎么把愿望实现了吗?”秦桑问。
两人的手紧紧的握住,宋漾捏了捏她的无名指,“早想好了。”
回北城前就想好了,遇见你之后更加确定了。
他始终半着秦桑的手,眉眼里一如既往的深情,如同他单膝跪地的姿势庄重虔诚,“陪你从朝阳到朝阳,跨过四季变迁,你永远在我的世界,而我想做你的人间。”
他的拇指缓缓移开,秦桑垂眸,随着温热划过盈眶侵袭面庞,无名指上原先的空无一物转瞬圈上了一枚钻戒,闪着多角度的亮,
声带变得滞涩,被酸胀席卷了整颗心房,秦桑泪眼婆娑,废着好大的力才磕磕巴巴的说:“宋漾,我,我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整个八年里,我过的不是很顺畅。
我的爸爸离开我了,我师父瘫了一条腿,你为了我同别人打了架,我,我其实一直怀疑,是不是我的存在才让身边的大家过的不幸,所以——”
“所以——”宋漾神色温和,接过她的话,手臂用力一扯,秦桑下意识身体前倾,居高临下的吻住了他。
热烈而盛大。
秦桑。
——冲个喜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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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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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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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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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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