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前他们在一起时,她确实想过这些七七八八的怪玩意儿,但这并不代表现在她还是那么天马行空不着边际。
宋漾并打算松开她的辫子放过她。
电话那头还在继续。
“在你计划里,我们一共能生几个孩子?”
“……”
“是三年抱俩,还是五年抱四?”
“……”
“又或者,某天我意外接到一通电话,有人通知我,有十个跟我长的一毛一样的孩子从我的银行账户里瞬间取走了五千万。”
“……”
全是货真价实的羞耻黑历史。
秦桑听不下去了,窘迫的脸都红炸了,连忙故作淡定的拦下了持续发酵的话音。
“宋漾。”
再说下去,她真的要钻地洞了,当年年少无知,现在随便翻翻就是巨大的黑洞,说多了都是泪。
那头稍作停顿,在秦桑以为终于被放过时,宋漾轻笑了下:“我们的孩子也叫宋漾?”
“……”
“哦,这就叫,以我之名,冠我之姓?”
“……”
“秦桑,你到底对我有多念念不忘啊。”
“……”
这人……这人今天是喝假酒了。
还是陪她一起变异了。
说话怎么这么不着调。
见鬼。
“再见吧,妖精。”
秦桑烦躁的抓了抓脸,毫不犹豫的挂断,将手机扔在了一旁,目视前方的电视剧里云朝朝义愤填膺的说着荡气回肠的台词。
沙发上,手机亮了一下又一下,由一开始的铃声转为了震动,一直没停下过。
宋漾的耐心好的离奇,秦桑看完两集,手机还在亮着。
八十几通未接电话大大满足了女孩子倔强的别扭心思。秦桑想了想,觉得还是要知足,便勉为其难的接了电话。
放在耳边,并没有主动开口。
宋漾靠在沙发上,对面的一言不发,他见怪不怪,语调依旧散漫:“秦桑桑,几年不见,个头没长脾气见长。”
秦桑撇撇嘴。
宋漾连她小时候的曾用名都喊出来了,可见他现在有多么的乐得自在。
“我真的有事跟你说。”宋漾摸了摸脸,酝酿了片刻,道:“你后天晚上有空吗?”
秦桑哼唧了下:“有是有,不过得看你想干什么了?”
“还能干什么,请你吃饭。”耳边是男人酥磁的笑,“准确的说,是名正言顺的带你吃顿软饭。”
秦桑:“……”
她这是要把吃软饭坐实坐穿进行到底吗?
***
与宋漾约好的那天一眨眼就到了,下午出了棚回家,一开门,视野开阔的客厅里阴阴暗暗,落地窗帘拦的死死的,半厘阳光都不见,云朝朝穿着正装还没来得及换下,吊儿郎当的窝在沙发上打着电话,行李箱随手立在客厅的中央,饱满的包装袋在它的周围随意的摆着,上面知名奢饰品LOGO闪瞎了秦桑的眼。
“北城烟花禁放ok……对,我是有认识的人,不过——”
“我giao!你个瓜娃子,竟然又敢用顾辰威胁我,手段真是下三滥,服了服了,我帮你。”
“切,浪漫至死不渝?浪漫让你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啊啊啊,你别跟个深渊巨口似的跟顾辰胡说八道,那是我俩的事情……”
“三八!”
一通电话,秦桑听的稀里糊涂,关上门,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走进客厅前,拍了下墙边的开关,上方的吊灯大亮,屋子里仿若白天。
云朝朝聊的起劲,压根没注意秦桑回家的动静,当眼前昼亮,冷不丁的吓了一跳,双脚一蹬,给自己翻了个面朝外,才看见秦桑一声不吭的将包扔在隔壁的沙发上。
“宝儿,你吓死我了,wuli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要跳曲来了呀。”云朝朝不适应突如其来的灯光,眼睛被眯成了一条缝,她对着手机急匆匆的说了声再见便挂断了。
“啧,好好说话,我还要工作呢,别把我普通话带跑偏了。”秦桑回冰箱拿了两瓶酸奶回来,一瓶扔给了云朝朝,“你刚说的顾辰,不会就是你大学喜欢的那个吧?”xǐυmь.℃òm
“除了他还能是谁?”
云朝朝喝了口奶,突然黯然神伤:“你说巧不巧,前不久我接了一部医疗正剧,怕演不好,我就拜托经纪人王姐帮我找个行业里的大佬给我恶补一下专业知识——”
“这套路我知道。”秦桑抢答:“结果王姐给你找的大佬就是顾辰?”
云朝朝伸出食指晃了晃:“不是哦,王姐找的大佬忙着追老婆,懒得搭理我,但为了交差,就让他的朋友顶了他的位置,我也没想到这人好死不死就是顾辰。”
“千里姻缘一线牵。”秦桑轻笑,“他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云朝朝啃着瓶边,边想边说:“应该挺好的吧,他现在在北城大学里当教授,是忙了点,但是薪资待遇还挺好的,重要的是,他那跟花儿一样的长相,还挺受学生欢迎的,不过,他自己说,对那些窝旁边的野蝴蝶没什么兴趣。”
秦桑点点头:“那你现在对他还有想法吗?”
云朝朝转头看她:“你对宋漾什么感觉,我就对顾辰保有怎样的念想。”
秦桑:“……”
云朝朝很少在她的面前提到感情方面的事情,大学的时候,她对顾辰也仅仅是满怀少女心思的暗恋。
秦桑对顾辰了解的不多,云朝朝也很提到他,在她认知里,顾辰仅仅是宋漾和江听的大学室友这么简单而已。
那时的她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脸红心跳的事情足以让云朝朝念念不忘那么不多年,只是清楚的明白当她和顾辰意外站在一起时,当年的云朝朝同她大吵了一架。
这个短暂的少女话题被云朝朝一概而过,恶臭德行在她的面前彻底暴露:“女人过来,坐在爷腿上,让二爷好好瞧瞧你。”
秦桑摊在她旁边,面无表情的拒绝:“不了,以小女子的重量,担心压断二爷的第三条腿,以后还怎么风流。”
云朝朝被逗笑,四仰八叉的躺在她的腿上,“那行,换二爷来。”
“你来了也不说一声。”
习惯她说话的风格,秦桑换了个话题,“我一开门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云朝朝捏着她的手指,无力解释:“哎,本来我当然还在拍戏啊,可谁让祁小嗲的手受伤了,在剧组大闹了一场,导演和编剧,工作人员被她统统骂了一遍,那些人害怕权势,见得罪不起至少躲得起,于是乎整个剧组就停工了呗。”
“严重到剧组停拍的程度,祁茗雪她是手被砍了吗?”
秦桑不提这点还好,一提云朝朝身心都积累了满满的嘲讽,“要是手断了,我估计她就要血洗整个剧组了,你现在都在给我收尸。”
“那怎么?”
“呵,人家是金枝玉叶的豪门小姐,摸不得碰不得打不得”云朝朝冷哼,“手指上被戳了个刺,严重程度堪比我们被千刀万剐,当
场眼泪流的跟个大坝开闸放水似的。”
“……”秦桑淡淡应着,一点也不诧异。
毕竟她是知道的,祁茗雪的娇气嚣张从来没有底线,只因为她有的靠山高的望不见上线。
云朝朝是没有想到秦桑会这么淡定,但眨眨眼的功夫,她才将一些微乎不可见的线索贯穿在了一起,顿时意识到,秦桑不是现在不惊讶,而是她每一次听到祁茗雪的事情,脸色神情永远都是淡漠的。
似乎是又想到些什么,云朝朝突然坐了起来,凑到秦桑的面前:“桑桑,祁小嗲以前说过你很多过分的话,你难道都不恨她吗?”
如果是自己早就撕烂她的嘴,拨皮抽筋,放在蒸笼里去蒸,折磨死她。
话题转弯的很快,这是云朝朝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但实际上她不止一次问过相同的问题,答案在岁月的沉积里逐渐清晰到坚定。
“怎么可能不恨。”
秦桑看着她,嘴角的笑很淡:“我不止恨过她,还恨过很多泼我脏水,欺负过我的人,但是,后来我就发现,恨都恨不过来了,还一点用都没有,她们不会因为我的恨而遭遇不幸,而我却还在恨里面逐渐迷失了自己。”
“我不喜欢八年前那段阴郁时光里的人,也同样不喜欢我自己,我做不到让她们消失,却想让自己好好的活下去,所以我能做的只是把过去埋葬起来,不念不想就不痛不恨。”
“嗯。”
知道她曾经的经历,云朝朝抱了抱她,哑着嗓:“我们家的大宝贝永远都要朝前看,那些烂在泥巴里的臭虫我们才不要理会。”
秦桑用力的回抱住,没有温存多久,云朝朝的肚子发出了抗议。
“臭宝,我们晚上吃些什么?我饿了一天了。”
“……”
***
晚上六点多,黑色的跑车停在了国都花苑的小区门口,宋漾将车停好,坐在车里给小姑娘发了条微信。
S:[到了,小区门口。]
“是我在追你”秒回了个小人OK图,又是她的同款表情包。
宋漾眼底浸笑,不动声色的按住小人拖进了收藏夹里。
退出后的微信界面上,置顶的是刚才的聊天框,它的正下面,是今晚参加聚餐的一伙人笼络的群。
此时里面热闹翻了,消息提醒积累到了99+。
宋漾垂眸点开一看,全是复制粘贴的相同话,还全部都在句尾后艾特了自己。
追根溯源的往上翻了几下,才找到罪魁祸首。
竹子谢了:[官人快来,别让奴家久等哦@S]
“……”
宋漾脸上没什么表情,单纯的盯着聊天界面看了几秒,跟风的人数量还在增多,有的人连续发了好几个,下面不断出现的新评论一个接着一个往上冒,很快就又99+。
他冷静的又看了三秒,淡定的退出了群,在好友栏里找到了谢之竹,二话不说,甩了个电话过去。
那头很明显正在玩着手机,一秒就接,“喂,你人嘞?”
“谢之竹。”
“啊?”
“竹子谢不谢我不知道。”宋漾风轻云淡的瞥向窗外,“但我知道你今天或者明天必萎,敢赌吗?”
“……”
电话被他挂断,那一秒里,他等的人就出现在了视线里。
女孩穿着一身黑色长款衬衫裙,腰间用金色的丝带圈圈围住,于正中偏左处系了个小小的双蝴蝶结,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凸显的更加曼妙,外面搭着一件长款的微薄的针织开衫,走过来时,身形瘦弱高挑,单薄的似一阵风就能吹走。
落在宋漾的眼里,不禁令他皱了皱眉。
怎么又瘦了……
秦桑担心宋漾久等,于是小跑过来的,一出小区就看见了宋漾的车,忙开门钻进了副驾。
见她一副气喘吁吁的疲惫样,宋漾抵着方向盘,托腮看她:“你后面有狗在追?”
“算是吧。”
秦桑顿了顿,“是朝朝,她,她今天突然来我家蹭饭,在得知我要和你出去吃饭后,就差点没用狗爪子撕了我。”
尤其是她的指甲上还涂着玫瑰红的指甲油,看上去就血淋淋的,恐怖极了。
宋漾听她出完,勾唇笑了下:“秦桑,你这是重色轻友啊。”
“……”
秦桑一愣,宋漾熟练的倒打一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把手搭在车门边上,面无表情的回问:“那我下车?”
“晚了。”
宋漾不讲道理的凑了过去,替她把安全带系好,才做回了驾驶座,给她系好安全带后驱车驶向了目的地。
行车过程中,两人有一嘴没一嘴的聊着。
“你和云朝朝到现在还在联系?”
“嗯,我们一直有联系。”
“一直?”
“……”
秦桑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连忙沉默的偏头看窗外的风景。
一直的意思就是,她瞒着所有的人消失,却只有云朝朝知道她的下落。
听不到回应,宋漾余光里留意到秦桑趴在床边耷拉的模样,没所谓的换了个话题。
“那江听也是一直?”
“……没有。”
不想让宋漾有所误会,她实话实说,“我参加线下的配音比赛才遇见他的,后来就顺理成章的做了同事。”
“嗯。”
“……也只是同事关系。”
“嗯。”
她在证明着自己的情感清白,宋漾眉心舒开。
在此之后,车内安静了片刻,兴许是正好聊到了江听,秦桑一直有个奇怪的点没搞清楚。
她抿了抿唇,犹豫的问:“宋漾,我能问一下你和江听闹掰是不是因为我。”
她之前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从前没清楚江听的心意前,她没觉得哪里不对,但那次谈崩之后,她回头想过江听对宋漾的排斥,好像只能是因为自己,虽然这么说尴尬又显的脸大。
宋漾顿了会儿,想起那个人的眼神和行为,嘴角敛了敛:“苗头确实是你,但本质上,是他自己的问题。”
“?”
“你不用知道细节。”宋漾目视前方,神色如常:“你只要知道,他没有恶意,我也没有,你更没有错,就行了。”
不知道宋漾具体瞒着什么事,秦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追究。
等到目的地时,秦桑还没下车,光是透过车窗向外望就知道这是哪。
北城里一家五星级的大酒店。
当初她们公司成立八周年的时候,曾经在这里搞过狂欢派对,一晚上捯饬了不少钱。
秦桑等宋漾将车停在酒店前的门廊后,就下了车。
宋漾将车钥匙扔给了上前取车的门童后,走到了秦桑身边,像是突然才想到般,提醒道:“今天不是我和你单独吃饭,是我们医院的人窜的局,我推不掉。”
虽然有点出乎意料,但还在接受范围内,不过秦桑很快意识到新的问题:“你们医院的聚餐,带我来干嘛,这是哪门子的名正言顺的吃软饭,这是厚着脸皮过来蹭饭啊。”
宋漾看她嫌弃自己的样,笑了:“来都来了,你现在还要走不成?”
倒也没这么想。
只是一想到等会儿人生地不熟的,饭桌上就只认识宋漾,她又不能光和他说悄悄话,别人聊天也插不上嘴,吃饭她可能连伸筷子的勇气都没有。
根本放不开啊!
千年社恐精就是她了没错!
沉吟了片刻,还真是想打退堂鼓,秦桑抿了抿唇,在脸庞竖起食指,像在卖萌:“只有一个问题,决定我的去留?”
宋漾挑眉:“小姐您请讲。”
秦桑看着他片刻,忽然踮脚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说着悄悄话。
“今天来的人里面,前凸后翘肤白貌美虎视眈眈觊觎你脸蛋肉/体技术的单身妹妹是不是特别的多?”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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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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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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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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