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们在一起时,她便发现宋漾不仅不逛朋友圈,他甚至过分冷漠的从申请微信以来就没发过任何动态,以至于跟他相处久了,她也不怎么更新朋友圈了。
那时云朝朝时常吐槽:“你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听到如此粗俗,破坏语言魅力的形容时,秦桑总忍不住拳头硬了,温柔的给她按摩一顿,再祥和的教育她:
“这叫夫唱妇随。”
“来跟我念一遍,夫—唱—妇—随”
“站门口念五十遍,下次再错打屁屁哦。”
虽然宋漾的习惯的确有影响到她,但不发朋友圈只是单纯因为每次有什么想说的话,想发的照片,她想分享的对象有且只有宋漾一个,与其抛在众人面前他却留意不到,还不如直接把话敞亮了只说与他听。
可是现在,一别多年,宋漾不仅逛起了朋友圈,还给她留了评论。
真是年纪大了,活久见。
至于他的评论。
虽然简单易懂,但不知道为什么,秦桑反复看了几遍,竟然觉得意思变得模棱两可了起来。
说实话,如此刻薄的两个字如果是从江听或者其他狐朋狗友的嘴里说出来,那百分百就是单纯的羞辱她。
但现在同她说的,是宋漾,那就另当别论了。
毕竟在她的心里,宋漾高不可攀,很明显不是他们这一底层阶级的。
考虑到宋漾的职业,她忍不住多想莫非真的自己心脏有病?
重新看了一遍他的评论,越发觉得诡异,她指尖在屏幕上戳了几下,想回复个问号试探一下时,视线却陡然留意到下方江听的留言,也就短暂的一秒,触向确定发送回复的按钮时,指尖停住了。
她静静的趴在床头,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起清笛老师跟她说的事还有那张八年前的照片。
宋漾没换手机号码,同理江听也是,那现在宋漾给她的评论,江听是不是也会看到呢。Χiυmъ.cοΜ
她和宋漾重逢后发生的所有事,私密的连云朝朝都没有告知,倘若江听知道了……
秦桑完全想象不到江听知道后会有什么样的情绪,就好比她根本想不到为什么他同宋漾的关系僵硬成现在的模样,也更不愿意去想那张怀旧的她的照片。
为了给自己减少点心理负担,秦桑抛弃了乱七八糟的思绪,从朋友圈里退了出来,直接点进了宋漾的聊天框。
继上次赔款的事后他们并没有在微信上说过只言片语,又因为她每天都有清理对话框的习惯,于是今天点进来时,整个屏幕上空荡荡的,显得十分死气沉。
为了开启一段愉快的聊天,秦桑主动担起了抛砖引玉的责任。
发了句:[十月红前来求药,请宋爷赐药。]
宋漾似乎不忙,回的超快。
S:[。]
秦桑:“……”
难怪回的超快,感情因为字少。
不对,笑死,他压根连字都没打。
看在界面上空白的头像框,即便早已习以为常,秦桑不免还是觉得无言以对,好在宋漾识趣赶在她失去聊天兴趣之前接住了她抛出去的砖。
S:[你们干配音的还负责心跳哄睡的业务?涉猎真广。微笑.jpg]
“……”
秦桑的眼皮跳了好几下,尤其是在话尾的黄人微笑,满满的嘲讽意味扑面而来,但宋漾并不是他们圈子的,所以他在看不见上面同行给她的留言时思想也能跑偏,可见她的音频或多或少确实有些那啥。
只是他和同行的区别在于,同行是开玩笑,而他正经的认为那是她的工作。
秦桑认真斟酌了几分,回味起来竟然有几分怡红院的鸡子味。
靠,她们是正经人干的是正经职业。
名节不保的秦桑眉心跳了跳,指尖快速在屏幕上戳着,发了一大段话解释音频的原意。
可能是她表达能力的问题,明明很好理解,偏偏她被宋漾按在对话里抠了好几处的细节,四五个来回后,宋漾才终于给她回了个不咸不淡的“哦”。
也不知道是真听懂了,还是心累了不想听了。
秦桑打字打到虚脱,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刚才的解答过程让她想起以前求着宋漾给她讲高数题的样子,哪一步不懂就让他讲哪一步,跟个点读机一样。
一道完整的求证题能被她抓出十个难点,宋漾总是有问必答,耐心也很好,一遍不行,他能坚持给她理到通顺为止。
那时的自己可以确定宋漾从来都认为花在她身上的时间是值得的并且也很享受有她的时刻,因为他就算是不厌其烦的讲题时,嘴角也是带笑的。
当年不清楚原由的她现在藏在被子下,心口里漾起的情绪让嘴角轻轻上扬起,很新奇的感觉,像是被人需要的欣慰,又像是感谢自己在意的人也愿意做出向自己圈子靠近的努力。
她高兴了下,又回到了对话框。
一棵桑树:[我还以为你是很认真的从我的心跳里听出些不对头。]
S:[?]
一棵桑树:[就是类似奔马音,开瓣音,心包叩击音之类的。]
一棵桑树:[你还别说,我刚刚又去重新听了一遍,节奏上真的很像马在跑诶。]
一棵桑树:[你说我不会真的得了什么心肌病吧,啥二尖瓣狭窄的。]
秦桑发完,心里就很不踏实,今晚的情绪波动异常,现在又进入了杞人忧天的阶段,尤其是等待宋漾回复的过程,拖延一秒,她就冷不丁怀疑是不是揣测是真的,好在宋漾回的及时。
S:[……]
S:[你医学上的东西懂的还不少。]
秦桑打字的手颤了几下,宋漾说的不止今晚,还有前几天在医院里,她当着他的面班门弄斧用医学相关的知识证明自己耳不聋眼不瞎的事。
秦桑想了想,抿了抿唇,最终犹豫的发了八个字:
[耳濡目染潜移默化。]
发完这句话,她就把手机扔在了一边,不敢再去碰。
不知道宋漾能不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秦桑将大被蒙过头,不是刻意的怀旧,只是实话实说。
播音主持专业的课很少,特别是大一,她几乎天天都有不少的时间玩乐,但宋漾就不同了,周一到周五几乎天天满课不说,晚上还要上三个小时的自习,更过分的是,周六或者周日还有不固定的实验课,繁琐的话,早上八点进实验室,怎么也得下午两点后再出来。
按此算下来,空余时间就只剩下早午晚饭了,这哪里够他俩谈恋爱的,于是很闲的秦桑为了证明自己交了个对象而不是饭友,有空就跟着宋漾去蹭他们临床的课,反正是敞亮的阶梯教室,不差她人的一个位置。
说是蹭课,那就是蹭课,宋漾上课的状态很认真,秦桑坐在他旁边也自然不会去打搅他,她甚至担心被老师抓包还影响到宋漾索性连手机都不玩,就专门在网上淘了些临床相关课程的电子书,假装自己也是他们班的一份子,带着iPad听老师讲课,久而久之就能懂一些通俗的。
刚想完,秦桑就听见手机发出了消息提醒。
她在被窝里躺平,一动也不敢动,心脏紧张的跳着,脑海里害怕和期望原地打着架,最后实在是出于好奇心害死猫的动机,秦桑一把摸过手机点进了微信。
宋漾发了三个消息。
S:[。]
S:[呵]
S:[微笑.jpg]
“……”
秦桑眨了眨眼,顿时觉得心有愧疚。
宋漾的回复不论哪一条都在狠狠的扇她耳光,控诉着她没皮没骚的还好意思提以前。
果然到现在,他们的关系还是很紧张,摸索了半天都没让她找到个分寸感。
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回什么。
宋漾的下一条消息又来了。
S:[这么看来你记性还挺好?]
一棵桑树:[还行吧。]
她反正不能给他纠正说是,只有与他相关的事,她才记得清清楚楚。
然而……
又三条。
S:[。]
S:[呵]
S:[微笑.jpg]
“……”
梅开二度是什么鬼。
她抛了一场窜的问号过去。
下一秒。
手机再次连锁三震动。
S:[睡吧。]
S:[再熬夜,以后容易痴呆。]
S:[微笑.jpg]
“……”
秦桑:???
***
被宋漾的警告闹得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的秦桑终于在早上六点多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原以为能睡到下午赶棚前的一个小时再醒,却不料闭眼后的三十分钟不到,就被一通电话吵醒。
秦桑本身没有起床气,此时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看都不看一眼来电显示,就将电话接起放在了耳边。
“喂。”
她的声音软糯似棉花又因为清晨的困倦而低哑不清,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温婉的女声浅浅轻笑,“今天没工作吗,还赖床呢。”
熟透了的声音。
秦桑的眉头刹那间就皱成了川字,全身的疲惫一扫而空,她冷淡的嗯了声,睁眼靠坐了起来。
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显示——王琴俪,一片嫌恶的心里忍不住爆了句脏。
电话那头的妇人是她在血缘上不能不承认的母亲。
前十八年生她养她在她的面前尽心尽力的扮着任劳任怨的贤妻良母形象。
亲朋好友都称赞王琴俪是父亲秦城的贤内助亦对她关心备至体贴入微的好母亲,秦桑曾一度以为自己的家庭令人艳羡,是不可多得的幸福美满。
然而在她十八岁那年,王琴俪的一场大病将她珍惜的所有美好瞬间彻底的打碎,也是那一刻起,她才意识到王琴俪千般万般的好都是她和父亲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可偏偏为时已晚,她失去了一切,连同那一年完全不知情只知逗她开心的宋漾都在悲剧故事的结尾为她送了葬。
王琴俪:“多睡会儿也好,不过你记得早饭还是要吃的,不然你的胃——”。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秦桑的冷哼打断了:“我应该不止一次的跟你强调过了,我有胃病,你觉得是谁造成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
秦桑懒得跟她再计较,也不想继续掰扯:“我们之间没必要过多的叙旧,我知道你的来意,放心吧,我就算是乞讨,到了月底也会连本带利把钱还给你的。”
见自己被误会,女人急匆匆的想解释:“不是,桑桑,妈妈只想问你最近过的好不好,不是来跟你要钱的,你知道的我……”
秦桑啊了声:“瞧我这记性,我怎么就忘了你早就不缺钱了呢,毕竟你十年前就是北城著名企业家祁明钦的小三,现在转正也有几年了吧。”
王琴俪:“……”
她的语气措辞非常的不动听,几乎句句讽刺都准确无误的戳在王琴俪的脊梁骨上,欠在她的心坎里,旁人说倒也无所谓,但她不能接受被自己的女儿瞧不起。
“桑桑,我是你妈妈,你不能跟我这么说话!”王琴俪多少有点咬牙切齿。
没人会高兴自己的糗事被人拿来当面羞辱,道理秦桑自然是懂的,也正是因为懂才刻意说出来的。
“呵,王女士你可别乱认亲,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还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怎么能跟身份如此风光体面的您结亲,况且,从法律上讲,你的女儿难道不是叫祁茗雪吗?”
“桑桑你……”
秦桑的话音刚落,王琴俪心寒的斥责也戛然而止,听筒里传来了祁茗雪傲慢不可一世的声音:“王琴俪,我昨晚让你一大早给我准备的美容养生汤呢?!”
“人呢!滚出来!”
尖锐的娇声随着脚步声逐渐清晰。
置身事外的秦桑听的一清二楚。
“呦,原来是在打电话呢,给谁啊,不会是阿姨您私下里又跟爸爸的哪位合作伙伴搞上了吧。”祁茗雪阴阳怪气的说着:“料想你也不肯坦白,还是让我猜猜吧,许三哥?王叔叔?还是,高爷爷?”
“……”
到此为止,秦桑对接下来王琴俪如何反应丝毫没兴趣,只是嘴角扯了扯,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也不想继续睡了,她两瓷白的脚落地,迟缓的走进了卫生间,刷牙的时候,云朝朝给她来了一通视频,一直在跟她疯狂吐槽最近新进的剧组里,女二是个带资进组的数字小姐,没实力没演技就连容貌都被她云朝朝甩过四万八千里长街不止。
“跟这种人对戏,简直是在羞辱我!到时候剧一播,我的黑粉又得跑出来骂我只会接烂剧了。”云朝朝怼着镜头苦着一张脸,委屈不甘从细到看不见的毛孔里都渗了出来。
秦桑含着泡沫,心疼的安慰了她几句,又叨叨着佛教清心咒才将云朝朝安抚住了。
聊到结尾时,云朝朝恍然道:“对了,我说了这么久,好像还没告诉你女二是谁,这人你也认识的。”
秦桑洗漱结束后,正在衣柜面前随意的挑选着要穿的衣服,对娱乐圈不甚了解的她原也不在乎,只是后半句一说,免不了让她起了好奇心。
“谁啊?”
云朝朝似乎是想起对方就气不打一处来,腮帮子鼓得老高了,鼻孔都冲在了屏幕最中间:“就是以前大学那个臭屁妖精啊,还自以为是的意图用钱买到宋漾欢心的那个钻石祁小嗲。”
事关宋漾,秦桑瞬间心知肚明,挑眉抢答道:“祁茗雪?”
云朝朝认同她:“对对,你也觉得她屁臭吧。”
秦桑:“……”
抱歉,没闻过,不能与你感同身受。
***
接连几日,秦桑不是在跑棚就是在跑棚的路上,这一眨眼啊,十月份就接近了尾巴。
和宋漾的聊天依旧停留在那晚莫名其妙的痴呆恐吓,这之间,秦桑有空就把微信翻出来看,但始终找不到合理的话问过去,倒是宋漾一天天的都在给她转发学习强国APP上的红色演讲帖子。
秦桑知道这东西,毕竟大学的时候也是过了考试,算是落了个“预备党\\员”的名头,每天在APP上完成看视频,分享转发等任务来获取积分。
清楚了他是在做任务,但逢相关的消息,秦桑只是看一眼就没有回复,一直拖到今天,划了两下后,满屏的红色热浪扑面而来,秦桑忽然觉得心灵像是被洗涤了一般,那股子中国人的底气瞬间就填满了她的丹田。
尤其是今天上午刚转发过来的一篇《关于国家的繁荣昌盛你还记得多少?》
还有昨天的《关于***毕生的成就你记得多少?》
总之宋漾似乎是种了标题党的套路,转发过来的帖子标题都用了同一个格式,那就是《关于……你还记得多少?》
这无时无刻不在鞭挞着秦桑要一心向国通晓古今,几天里通过汲取帖子里的细节确实让她收获颇多。
……
秦桑刷完宋漾今天的转发贴,刚退回到微信聊天框的界面,江听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身边,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瞬间炸了开来。
“你这是在聊天?S?”
鼻息间的热浪喷在了她的耳朵上。
秦桑的全身鸡皮疙瘩忽见直立,撇了一眼身侧,男人流畅精致的下颌线上方,一双滥情的桃花眼戏谑的对上她的视线,似有似无的撩拨。
上一秒的轻松肆意在此时土崩瓦解,巨大的亲近连同几天前的故事在此刻让她飞快的拉开了两人过近的距离。
手机的光也瞬间熄灭,被她按在怀里。
整个人缩成了一团,保守又拘谨。
她的动作让江听心口一滞,隐隐约约的觉得某些东西在自己忽视的时候已经不动声色的变了。
“你……在躲我吗?”他皱眉,迟疑的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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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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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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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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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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