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店太简单了,从这个店面来看,除了桌椅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我就是想查都无从查起。
“朋友是同行?”
一场凑进的大脸突然凑过来和我距离非常近。
卧槽妈的!
一下没有注意到的我,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你有病阿!”
我直接站起来破口大骂。
那男人抬起他浓重的黑眼圈盯着我一会,盯的我汗毛竖起才说:“你罗盘的印子露出来了。”
我低头一看,还真是,罗盘我进店之前随便塞进裤子口袋。
虽然看不见,但是如果是熟悉罗盘的人,的确可以从凸起的形状一眼看出来是什么东西。
我还是大意了。
不过这也证实了这的确是一个行家。
我一琢磨干脆顺着演。
流里流气呵呵一声:“是又怎么想。”
“不过你啥路子,朋友,你一个人占着这块这么好的地方独吞是不是有点过分?”
“我一进来就发现了,这个圈子藏污纳垢,长年不见天日,又被人从外头设下了一个井盆局。”
“看似条条大路如井字路口可出去可泄气,但是实际上条大路都已经被封,也就是说这个圈子里所有的阴气晦气长年不会消散,在圈子里不断循环,成为一个天然的“盆井阴地”。这位朋友,你这胃口不小。”
盆井阴地属于一种属性阴冷的后天然形成的小范围晦气之地。
这种地方通常长年不见日光,到处充斥阴冷气息,正常人住进来容易多梦失眠。
但是对于阴物来说,这倒是一个天然的培育之所。
“不错。”那人挑了挑眉头,自己铺下的局被人发现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反而有种莫名的和谐。
“小伙子这么年轻能看出这么多门道,天赋不错,有师门没,要是没有师门干脆就跟了我呗?”
“不是眼馋这井盆地吗?只要你喊我一声师父,这个井盆地随便你玩,你想养什么煞说出来只要我这个师父会的,肯定也帮你!”
呸!谁稀罕阿!
说的这么大方可把我恶心坏了,谁不晓得那些歪门邪道的各种养煞法子都如何缺德残忍?
我梁沫家学渊源源学的是正统风水术。
尊的是三清道师,谁会去自降格调去学那些歪门邪道损阴德的法子?
但是为了这次的目的,我还是耐着脾气说:“拜师?行阿,不过想要我拜师,您也得拿出一点本事出来吧。你这光嘴皮子一动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我盯着他说:“对了,听说你养子母煞挺厉害的。不如你展现给我看看?”
这话一出,他脸上的和善表情也瞬间变了一变:“子母煞?什么子母煞。”
他像是终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赫然锁死自从进门以来他就没有仔细打量的苏笑笑身上。
“合着不是徒弟找上门,而是债主上门了阿。”
他呵呵笑,突然间发难,撑在桌子上猛然向我们踹过来了。
走你!
我早就防着这一刻了,也不躲,直接等他即将踹到我身上的时候。抓着她的脚反手往肩上一折!
“咔嚓——”是骨头声撕裂的声音。
“撕——”是苏美女也同时发难用匕首刺向他的大腿。
两个大腿同时遭到劫难。
那大兄弟也是一个狠人,一声不吭直接双手做爪装像我们抓过来!
不好!我敏锐从那平平无奇一爪子感受到某一种危险的气息。弯身避开,且在回退的时候一把拉住了苏美女。
“守住门别让他跑,这里交给我!”
这种要紧关头我只能这么说,我不怕危险,也不惧怕这个危险的邪师,我和他打无所谓,但是苏美女不一样。
她是外行人,就算手脚上有点功夫这种场面她免了吧。
就像现在,那个刚刚抓到他身上的爪子上有不明显的白色粉末。
鬼晓得是什么东西。
他腿上有血在不停渗出,但他却全然不顾,兴味道:“小子功夫不错阿,就是好好的年轻后生来为难我这个糟老头子实在是不像话。”
我手里的刀已经毫不遮掩的掏出来拿在手上,上头用朱砂红画了很多符讳加持在上头。
专克一切晦气东西。
我懒散的扭动了下脖子,也学着他一样的笑。
“前辈,没办法,干咱们这行的都身不由己,接了人单子就得听话不是。”
“我也不想为难前辈。要不前辈您看,咱们这么着,你告诉我你干嘛要当子母煞针对我的雇主。”
“只要你的答案让我雇主满意,我也未必不能帮您老人家求情。”
“这可不行,小伙子,你也都说了,干咱们这一行的都有规矩,都身不由己,你为了你的雇主就让我暴露我的雇主,这可不好,不好。”
“大叔,你非要这样,咱们就只能打了?”
天花板上的灯光忽然开始一闪一闪。
站在门口的苏美女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身影僵了一下。
我和那人都没动,都在笑。
文艺一点来说我们都在等时机,通俗一点来说我们都在装逼。
灯“彭——”的一声,突然炸了。
室内阴风阵阵,我和那人瞬间同时发动你扭打在一起。
上腿,勾拳,右扫腿…
这人我喜欢!
刚过十招我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不是怕,而是兴奋的。
自从我爷爷走之后我很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的和人打过了。
没法子我学的拳脚功夫都不是现在市面上的花架子,而是实打实的内练功夫。
一拳一脚落到人身上都是要半条命的架势。琇書網
认真算算,这还是除了我爷爷以外第一个能和我打个二十几招下来不分上下的人!
两拳碰撞,分开,我们两个分别被逼退数步。
“再来!”我吐了一口血沫子率先冲上去。
“操,你这小子疯了?!”
我兴奋了,他却怕了,骂了一句脏话,看出我是越打越猛类型当机立断改变战略。
边打边退还一边喊分散我的注意力:“操,你老板给你多少钱,为了一个单子你小子至于这么拼吗?”
“你师父是不是姓梁?我日,你们两个的招数还真是一样的疯。”
我师父?
我突然反应过来,质问:“你认识我爷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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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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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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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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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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