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气犹如通灵,朝着我席卷而来,蒋嘤咛已经一刀插到了沈冲的肩胛骨上面,她也真是下得去手啊,虽然现在沈冲是被冲体了。
但这身体还是他的,要是在他身上戳几个洞,后面疼的还是沈冲自己啊。
不过我倒是想多了,蒋嘤咛手中一向所向披靡的匕首这一次扎在沈冲身上,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问过蒋嘤咛,这匕首是什么做的,她说是一条巨蟒的骨头外加一些特殊材料锻炼而成,这把匕首不仅削铁如泥,而且还能克制一切歪门邪道。
我心里觉得奇怪,不知道沈冲到底是被个什么玩意儿给冲体了,居然这么厉害,连逆鳞都不怕,不过眼前这情况根本不允许我多想,黑雾已经近身了。
“他妈的,豁出去了!”我不知道这黑雾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千万别碰,我咬破舌尖,混合着口水一口喷出去。
黑雾顿时冰消雪融,出现了一个口子,我闪身往后退,看来黑雾还是惧怕纯阳之物,那不如这样,我掏出一张之前就画好了的太阳讳,将口里的鲜血喷在符纸上面,随后将符纸缠在春雷剑之上。
春雷剑本就是至刚至阳,有了太阳讳的加持,应该是完全不用惧怕这黑雾的。xǐυmь.℃òm
这黑雾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暂时不知道,但还是尽量不要碰,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左手捏了个剑诀,右手握着春雷剑,往前一挥,黑雾顿时消散一多半,果然有效,我心里有点微微得意,刚想过去给蒋嘤咛帮忙,脚底下的土地中却钻出一具具白骨骷髅。
这些骷髅头身上还套着一些没有完全腐烂的衣服,某些关节和部位还连着丝丝腐肉,别提有多恶心了,一个骷髅不小心跌倒在地,瞬间被后面的骷髅踩碎了脑袋,没有烂完的眼珠子‘噗嗤’一声滚到了草丛里面。
“卧槽!”我骂了一句,沈冲这狗日的到底触碰到了什么机关,怎么这些东西层出不穷。
“去你妈的吧!”我虎吼一声,一剑挥过去,顿时将骷髅头给斩掉了,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厉害啊。
这些东西要是被普通人看见,可能会吓尿,但是在本掌门的眼里真是不堪一击,正在我觉得捡了个便宜的时候。
却听那边的蒋嘤咛大声道:“沈冲刚才挖的那个地方有蹊跷,说不定上沈冲身的本体就在下面,你不要和它们过多纠缠。”。
蒋嘤咛这么一提醒,我顿时明白了,难怪搞这么些战斗力低下的东西,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擦,缓兵之计,老子还误以为是这里的正主儿没多大的能力,差点儿就上当了。
“好!”我高呼一声,手上的春雷剑使的虎虎生风,一剑一个就将那些骷髅头给尽数消灭了。
解决完骷髅,我便三步做两步,狂奔到沈冲之前挖开的地方,四周的泥土都有松动痕迹,我将春雷剑插在地上,从背上抽出兵工铲,沿着沈冲挖过的痕迹继续下去。
就算这下面藏着什么机关,但是现在已经被沈冲给触碰了,所以我可以放心大胆的动手。
“老子看你搞什么鬼!”我将兵工铲使劲儿插了进去,然后用力一撬,刚才那块土都被撬翻了,撬翻之后我才发现这个坑是四四方方的,而且坑的四周都用石头垒起来了。
这些石头的颜色灰白,触手冰凉,我心里顿时‘咯噔’跳了一下,这是邙石,操,和陈家村老樟树下面的枯井一样,都是邙石!
但这规模显然没有陈家村那么大,不过我心里仍然有些害怕,毕竟凡是出现邙石的地方肯定都是暗藏玄机的。
“卧槽啊……下面好像还有东西。”我擦了擦鼻尖的汗珠,现在这情况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蒋嘤咛在那边拼命将沈冲缠住,而我却因为害怕犹豫不决。
好几次我都看见沈冲想突破蒋嘤咛的拦截,想冲过来,这表示这下面肯定有他忌惮的东西。
既然如此,我怎么能退缩!
但我也不傻,我不会用手直接伸下去掏,从旁边抽出春雷剑,使劲儿往里面一插,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深,春雷剑还留了一小半在外面。
凭感觉来说,春雷剑是抵到了什么东西,无法再往下插。
“到底是什么?”我将春雷剑抽了出来,剑尖带血。猫爷忽然一下从我背上跳了下来,一纵身就跳进了方坑,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更别说阻止了。
我吓了一大跳,脸都白了,狂吼道:“猫爷!”。
不知道猫爷是受了啥刺激,居然跳进了坑里面,它可是跟着我爷爷的阴阳猫啊,要是在我手里出了差错,那我可就真的是无颜面见我爷爷。
我在上面急的团团转,现在又不敢用春雷剑乱插,万一把猫爷给误伤了咋办。
只听方坑里面传来猫爷的嘶吼,还有一阵‘吱吱吱’的声音,这声音叫的很急促,想必是被猫爷盯上了。
这种声音一直持续了差不多十分钟,我手心里都是汗,生怕这下面是个什么凶猛怪兽,怕猫爷回不来。
还好,又过了一会儿,猫爷浑身是血的从方坑里跳了上来,嘴上还叼着一只白毛老鼠。
这老鼠的个头几乎有猫爷一半大,要不是猫爷不是单纯的猫,肯定是制服不了它。
猫爷将猫叔丢在了我面前,已经没了生气。
而就在同时另一边的沈冲也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蒋嘤咛快速的跑了过来,我明白了,刚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这老鼠搞的鬼。
我抱起猫爷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上有许多细密的口子,不断在往外冒血,我那叫一个心疼啊,“猫爷,对不起,又让你受伤了。”。
猫爷叫了一声,似乎在说没关系,随后自己用嘴舔舐着伤口,我将猫爷放在地上,蒋嘤咛用匕首将老鼠拨了过来,我瞬间觉得这老鼠很怪异。
它浑身白毛不说,而且嘴巴上没有一般老鼠的那种尖牙,一般的老鼠上嘴唇都有两颗尖牙,这老鼠却是个例外,而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它的眼睛又大又圆,就像人的眼睛一样,我们经常用一个成语骂人,叫贼眉鼠眼。
老鼠的眼睛狭长而小,非常难看,可这只老鼠却完全不同。
要不是猫爷把它给宰了,我都想带回家去养起来。
“嘤咛,你见过这种老鼠吗?”我问蒋嘤咛,想必以她的见多识广,应该知道一些,这老鼠肯定是成精了,否则不可能让沈冲冲体。
而且它自己的本体还藏在方坑里面,能达到如此地步,这老鼠应该修炼了很多年。
“这不是老鼠。”蒋嘤咛摇了摇头,我一奇,这不是老鼠是什么?
“这是鼠鼬,和老鼠是近亲,但是个头比老鼠大,而且它们还能放出一种很臭的气体,扰乱人的心智。”蒋嘤咛解释道。
这么说来,先前笼罩在沈冲头上的黑雾就是它搞的鬼,难怪我说没见过如此大的老鼠,原来不是真正的老鼠。
“这里面应该还有东西吧?”蒋嘤咛指了指用邙石垒成的方坑,我舔了舔嘴唇道:“就算有,咱们也没办法弄到啊。”。
这可是邙石,要命的玩意儿。
蒋嘤咛却不以为意,淡淡说道:“你跟我来。”。
跟你来你能想到办法吗?真是的,我嘟囔了一句,脚下还是跟着蒋嘤咛走了过去。
——是哪位大佬投的钻石,非常感谢,拜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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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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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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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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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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