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大当家却很享受这炎热,一路拽着沈桑榆便去了屋子。
陈年老木拼成的门被关得震天响,发出摧枯拉朽的声音。
“你这小淫I娃,真没想到这么想被男人玩啊,来,今天我好好疼疼你!”土匪大当家坏笑道。
沈桑榆微微推他的肩膀,一脸娇羞,“大当家,这第一次应该你独享吧?”
被这么一提醒,大当家转头,才瞧见站在门口垂涎欲滴的小弟。
拧起眉头吼道,“你先出去,等我玩完再说。”
“那……大当家我就在外面等着啊。”小弟虽然不情愿,但能捡到二手的世子妃,也是刺激得很,便也不挑了。
小弟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屋子去。
“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脱吧。”大当家急吼吼道。
沈桑榆嘴角勾着淡淡笑意,缓缓地靠近了大当家,伸手要去捧他的脸颊,一副要寻唇吻上的架势。
靠得近了,她身上的玉兰香便萦绕在男人的鼻尖,让三魂都丢了五魄,不自觉的撅起了粗糙脱皮的嘴巴。
“准备好了吗?”沈桑榆问他。
“准备好了。”大当家点头,不耐烦催促,“快点吧,我都等不及了。”
咔擦——
话音刚落,沈桑榆双手便朝着大当家的后脑勺旋转。
脆生生的骨头断裂声,土匪当场去世。
大当家甚至做不出惊愕的表情,便已经身体软软往地面摔去!
一切都还没开始,他便已经结束了!
沈桑榆费力拽住他的胳膊,免得他摔倒时发出巨大声响。
又费劲把他拖到床上去,抬手合上他的眼睛,扯开衣服,用簪子划破他的手指,在被褥上滴下几朵鲜艳的梅花。
做完这一切,沈桑榆累得够呛,故意喘气很厉害,又学着床笫之间那样说了些荤话。
算好了时间,才头发凌乱衣衫乱糟糟的走出屋子去。
手里头,还拿着那床沾了血的被褥。
“大当家累了正在休息,让我出来找丫鬟收拾屋子呢。”沈桑榆面色不改道。
仿佛刚才她不是在里头杀人,而是真的做了某事一般。wWW.ΧìǔΜЬ.CǒΜ
土匪小弟当即相信了,盯着那被褥看得眼红。
“收拾完屋子呢?是不是你就要跟我了?”小弟急吼吼问道。
沈桑榆轻笑点头,“这还用说吗?”
“那好,我带你去找丫鬟,就是那个脸上满是血的丑八怪是吧?”土匪小弟问道。
他领着沈桑榆再次回了地牢去,低头要找钥匙打开牢门。
可脑袋却被沈桑榆从身后抱住。
同样是狠狠一扭,便脖颈断裂,连呼叫都来不及,摔倒在地死去。
“小姐!”秀儿赶紧攥住牢房门,哭得泪眼婆娑,“你怎么成这样了,是不是那些人对你?”
“傻姑娘,我要是有事,还有空来救你吗?”沈桑榆轻声道。
弯腰拿了土匪手里的钥匙打开牢门,“我刚才看过了,这个地牢在边上,只要我喊大当家死了吸引注意力,就有机会逃走。”
“那小姐先走,我留下来断后。”秀儿赶紧道。
沈桑榆摇头,低头继续在土匪身上忙活,“没有谁留下来断后,一起走!”
说罢,已经将土匪的外袍脱了下来,又走到那白衣女子跟前,“换上它。”
“小姐,咱们要带她走吗?”秀儿诧异。
倒不是她自私不愿意救别人,而是现在这情况,能让小姐逃走,就已经是万幸了。
哪里还管得上别人啊!
沈桑榆颔首,“三个人一起走。”
说罢,又将衣服往女子跟前递了递,“抓紧时间,赶紧换上!”
她和秀儿都还好些,身上都是素色的衣裳,不算太扎眼。
这女子穿着一身白裙,走出去的话,百米之外估计都能瞧见。
不换衣服不行。
白衣女子微微抬头,墨发下的小巧脸蛋刻着精美的五官,那如洞庭湖澄澈的丹凤眼中,隐匿不住的诧异。
“没时间了,得罪。”沈桑榆见她还没动作,干脆自己上手。
将女子身上的白色襦裙扯下大半,再用土匪的外袍罩住她,裹起来不伦不类,却没有那般扎眼了。
“一会儿我喊跑的时候,你们再从地牢往西南方向跑,知道吗?”沈桑榆叮嘱道。
等秀儿点头,这才从地牢走出去,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回到大当家的屋子去。
片刻惊慌失措的冲出来,大声嚷嚷,“快来人啊,你们大当家好像出事啦!”
土匪们个个彪悍,却最重兄弟情义,听说当家的出事,便纷纷扔下手头的事情冲过去。
沈桑榆赶在他们到屋子前就躲到了屋后。
一面朝着地牢的方向做口型。
跑!
秀儿拽着白衣女子的手,没命的开始奔跑起来!
此刻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要能逃离这个地方,只要能活下去,便什么都没关系。
沈桑榆也很快追上,三人冲到了土匪寨子的外墙前。
沈桑榆一个箭步便爬上了墙头,动作轻盈又灵活,转身弯腰伸手,“拉住我,上来!”
秀儿推着白衣女子上墙后,自己才翻上墙头。
而此时,墙头的三人吸引了远处看哨土匪的注意,当即大喊,“快,那三个娘们跑了,追啊!”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八丈高的墙头,沈桑榆没有半点犹豫便跳了下来。
秀儿也自幼在庄子上长大,虽然有点崴脚,但没什么大碍。
只剩那白衣女子摇摇晃晃坐在墙头,跳下时裙踞飞扬,然后膝盖先着地,被满地沙砾磨得血肉模糊一片。
“坚持一下,先下山。”沈桑榆过去扶起她道。
白衣女子咬着鲜红欲滴的红唇,看得出来每步都在强忍,却仍旧努力往前跑。
茂密的森林里,三人狂奔着,身后不远处便是土匪叫喊的打杀声。
若是被抓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眼瞅着官道就在山脚森林的尽头处,白衣女子却双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
被扯碎的裙角露出狰狞的膝盖,白骨森森已经隐约可见。
可见白衣女子撑到了极限。
“快,她们在那里,铁定是跑不动了,快点去抓!”身后土匪的脚步声已经逼近,叫喊声震得耳膜都开始剧痛起来。
被抓,只差一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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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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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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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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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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