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恨陆宪已久,今日再不容情,把所有对陆家的怨恨,都凝聚在了一条皮带之上,照着陆宪就是一皮带。m.χIùmЬ.CǒM
皮带落在人的身上,最是疼痛,陆宪乍挨了一下,虽然疼得厉害,却强忍着,咬牙说道:“你个贱人,竟敢殴打亲夫,我叫你不得好死。”
古洛真气得柳眉倒竖,又一皮带落下,陆宪身为陆家的大少爷,要强惯了,哪里受得这种气,恨恨地骂道:“贱人,贱人,你给老子等着,总有你的好受。”
古洛真没想到陆宪还能挨受的住,手上加力,这一下,抽在了陆宪的脖子之上,疼的陆宪浑身一抽。
他吃痛不住,嘴上开始没有那么硬气了,但还在不停的嘟嘟囔囔着:“贱人,贱人,。。”
骂人怕揭短,古洛真虽然是被迫与陆不危、陆不溢兄弟行下苟且之事,但毕竟好说不好听。
所以古洛真最是气恼听到这两个词汇,手中的皮带挥舞起来,如狂风暴雨般落在了陆宪的身上。
陆宪乃血肉之躯,没经历过熬练,细皮嫩肉的,实在难忍疼痛,便不敢再胡乱嘟囔,只在地上来回打滚,本能的想避开古洛真一两下抽打。
古洛真偶有一皮带落下时,恰巧陆宪向旁一滚,给躲开了,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觉得就是打死陆宪,也不能解恨一般,把一条皮带展开,犹如带着刺虎尾,噼噼啪啪地对陆宪抽个不住。
陆宪被打的实在扛受不住了,他自然知晓古洛真对他有多恨,生怕被古洛真活活打死,也就再顾不得尊严,开始一边鬼哭狼嚎,一边讨饶起来:“别打了,别打了。”
古洛真不肯停手,又打了两下,才在陆宪的苦苦哀求之下,握住皮带不再落下。
望着陆宪猥琐的样子,古洛真恶心透顶,眉毛一拧,用皮带一指,对陆宪喝道:“叫我姑奶奶。”
陆宪此时想明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认为刀殂,我为鱼肉,让做什么就得做什么,他叫道:“姑奶奶,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
古洛真嘲讽地问道:“你这贱种,姑奶奶我的厉害,你可知晓了?”
“我知晓了,知晓了。”陆宪此时浑身疼痛,尤其脸上,脖子上都火辣辣的,犹如被烙铁烙着一般,哪里还敢嘴硬半分。
“知晓了也不行,姑奶奶必须再让你长长记性。”古洛真说着话,又抬起了手臂。
吓得陆宪心里一哆嗦,忙求饶道:“姑奶奶,别打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姑奶奶,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别看古洛真是个女子,却最欣赏英雄好汉,尤其喜欢有骨气之人。对那种贪生怕死,欺软怕硬之徒,从内心深处鄙夷,因此最看不惯陆宪这种软蛋。今见他毫无尊严,心中更为气愤,悲愤,暗叫道:‘我怎的嫁了这么个狗东西’。古洛真越发怒不可遏,于是把皮带一扬,喝斥道:“姑奶奶这一下,是打你这条狗一样的东西,当年就不该到古家去提亲。”
说完,她皮带落下,啪的一声,抽在了陆宪的前胸。
“哎呦!”陆宪近乎绝望地叫了一声,而后哭出声来,哀求着:“姑奶奶,别打了,别打了。”
古洛真哪里肯饶他,再次举起皮带,呵斥道:“这一下,是打你不该与姑奶奶成亲。”
随着皮带啪一声落下,陆宪连着哎呦两声,哭的更加厉害。
古洛真第三次举起皮带,呵斥一句:“这一下,是打你自成亲以来,不该对姑奶奶百般羞辱。”
她讲着这些,屈辱感又在心头泛起,瞬间凝聚成了一股力道,随着皮带落下,狠狠抽在了陆宪的脖颈之上。
陆宪疼得差点背过气去,这一次连哎呦之声也没发出,只剩下大瞪着一双恐慌和惊悸眼睛。
古洛真也不想把陆宪打死或者打残,因为她还要利用陆宪,于是停下手来,问道:“陆宪,我打你得的可心服?”
“我服,我服了。”陆宪哪里还敢不应承。
古洛真轻蔑的冷笑着,看都懒得看陆宪,只说了句:“你赶紧起来。”
“我起来,我起来。”陆宪不再挨打,放下心来,恐惧之情去了许多。神情也有所缓和,慢慢爬起身来,随后一手捂着嘴巴,站在哪里,两条腿兀自还在打晃。
古洛真厌恶至极,说了声:“滚。”
陆宪似乎得到了大赦,急忙转身,可惜连摔带挨揍,只能脚步蹒跚,慢慢往门口走去。
古洛真没有拦他,只在后面说道:“陆宪,陆不危用计逼迫,占有了你老婆,你但凡还是个男人的话,就去找陆不危算账,来寻我质问,算什么本事?”
她这话的意图,是挑起陆宪对陆不危的怀恨之心,让他们叔侄产生嫌隙,产生矛盾,进而让陆家祸起萧墙,自相残杀。
万恶淫为首,最毒妇人心,这两句话的意思,引申开来,用在此处正好贴切。
陆宪被古洛真一顿抽打,又遭受她的言语相激,果然把一腔怨气转在了陆不危身上,心中怀着无限愤恨,走出了藏书楼。
李克定转出身来,问道:“洛真,你刚才下手忒也狠了,陆宪自幼娇生惯养,哪里能禁受的住?”
“管他呢?”古洛真毫不怜惜地说,“他娶我的时候,原本就没安好心。明明不想与我成亲,却还要千方百计把我娶过来,让我落入这个狼窝之中,受尽屈辱。我这一生,全毁在了他的手上,我不杀他,只教训他一顿,算是轻的了。”
古洛真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竟然充满了愤恨,李克定看得心惊,忙移开目光,说道:“好吧,你教训教训他,也无可厚非。陆宪行事,忒也无耻了些,得到些教训,或者能够有所收敛。”
一提到陆宪,古洛真满是鄙夷地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陆宪就是欺软怕硬,贪财好色之人,永远改不了的。”
李克定在替古洛真担忧前途,问道:“可无论如何,你不是还要和他继续做夫妻吗?总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走一步看一步吧。”古洛真无法自圆其说,又不想暴露真实意图,于是反问李克定,“你刚才提到陆宛,似有难言之隐,被陆宪一来打断了,现在接着给我讲讲吧,到底有什么苦衷?”
“也没什么。”李克定敷衍道,“我和陆宛自幼定有婚约,不论遇到什么事情,对她总该做到仁至义尽吧,你说呢?”
古洛真笑道:“你倒是有情有义,不过陆家人居心叵测,不可轻信,包括陆宛。你别怪我在背后说陆宛的坏话,其实我也看不透她,总觉得她似乎很是高深。”
李克定想起陆宛柔弱的的样子,一笑说道:“她能有什么高深的,就是涉世太浅,却遇到了陆不危、陈子龙之徒,都怪她命不好,才遭受了不该有的事情。”
“你说陈子龙和陆宛?”古洛真好奇的问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其实也没什么。”事关陆宛的清白,李克定不敢丝毫马虎,忙解释道,“陈子龙处心积虑要得到陆宛,但陆宛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所以陈子龙没有得逞,他们之间,也仅此而已。”
古洛真想起自己和陈子龙一起时的情形,知道陈子龙手段之多,简直让人匪夷所思。陆宛和陈子龙颇多接触,却能够做到,在河边走一遭,而没有湿鞋,成功从陈子龙的魔爪之下逃脱,也算奇迹。古洛真内心对陆宛更加刮目相看起来,也暗自告诫自己,以后遇到陆宛,还需小心谨慎。
“好吧,我知道了。”古洛真也搪塞李克定说,“陆宛怎么着也是陆家的小姐,应该不会被陈子龙所打动的。”
“咱们不讲这些了吧。”李克定看时候不早,需得赶紧回北京去,因为柳之思还在家中等他吃午饭呢。“我要走了,你自己小心一些。”
古洛真还想再留李克定一会儿,问道:“你要去哪?回李家吗?”
李克定无法讲出实情,也不能说回李家,扯谎道:“我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去见一个人,咱们改日再会。”
古洛真看他急于离去,心知无法挽留,也不好挽留,只得说:“改日再会。”
李克定临走又嘱咐了古洛真一句,“那个柜子,最好不要轻易去动,我怕里面或许封印着什么不祥之物,不仅不能带来好处,恐还会带来无妄之灾。”
古洛真倒没想过会有不祥之物,乍一闻听,也不敢不信,因为对灾殃,人们都是宁信其有,莫信其无,以最大限度的避开灾祸。
“我记住了,我不轻举妄动就是。”
李克定看自己的胡诌已经生效,便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出来。
到在藏书楼下,瞅瞅院子里面空无一人,又怕被古洛真瞧见身形,便运起五行功法,迅疾异常的在院子里转了三圈。
他的担心并非多余,因为古洛真此刻正在楼上往下望着,忽见李克定身影飞动,根本瞧不清在何处,一时眼花缭乱起来。
等她略微闭眼,再睁开眼睛寻找李克定时,哪里还有半点踪影,不禁心头怅然若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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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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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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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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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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