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在她一个身上花的,如果再算上别人,大概就有三万多两银子。
所以,一般家里没矿的,都不能随便喝花酒。
当然,那些才子除外,毕竟可以相互利用,那些花魁们可以得一个“才子佳人”的佳话。
柳如烟笑着道,“王爷,这人靠衣裳马靠鞍。
衣服、金银首饰哪样不要钱,奴家这些年光想维持一点体面。
手里的体己钱,全在这些无用的东西上了。
都知道王爷生财有道,还请王爷多多指教,要不然等奴婢年老色衰那天,恐怕要流落街头了。”
林逸笑着道,“想赚钱很简单啊。
本王的钱庄马上就要开业,到时候你把你所有的银子都放这里吃息,行息一分。
到时候你存十万两,一年就能生息一千两,稳赚不赔。
本王的信誉你应该信得过吧?”
柳如烟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幽怨的看向林逸道,“王爷,奴家要是有那么多钱,还何必不辞辛劳来三和,赚这辛苦钱。”
“说的也是,”林逸摸摸下巴,抿了一口茶后道,“赚十万两银子的方法本王也有。”
“请王爷指教。”
柳如烟好像非常感兴趣的道。
林逸认真的道,“你往本王的钱庄存一千万两。”
“.......”
柳如烟咬牙切齿,气的说不出话来。
送茶进来的明月怕憋不住笑,又赶忙退了出去。
“王爷,你还是这么坏,就会调戏人家,”
柳如烟好长时间才平复心情,说着还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涌出的眼泪,“完全不体谅奴家的心情。”
“你突然哭是不是因为很沮丧,居然杀不了我?”
林逸抿了一口茶,看着梨花带雨的柳如烟,居然没有丝毫的怜悯心。
像他这种风月场上见多识广的,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能拉他入怀的只有钟馗,能在他腿上闹的只有瑶,愿意为他生孩子的米迪拉。
哎,还是不能想,一想就堵得慌。
“王爷,你何出此言?
奴家的一片心思都在您身上,”
柳如烟气鼓鼓的看向林逸娇嗔道,“您以前都喊人家小甜甜的,这才没多长时间,你就对人家这么冷淡了。”
林逸突然怀念道,“你也好久没喊我死鬼了......”
“王爷,您还是这么风趣,”
柳如烟撒娇晃着他的手臂,“今晚奴家等您好不好?”
“本王日理万机,就看看有没有时间吧。”
林逸端起来了茶杯。
“那奴家就先行告退了。”
柳如烟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容颜,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对这位王爷没有了吸引力?
不然这位王爷如何对自己这么冷落?
越回想越是不解。
林逸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不禁又是叹气。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看的,他还不敢下手。
真是没劲。
吃好午饭,他带着方皮和两个呆子去了善琦在白云城新开的白云钱庄。
因为是新开,没有信誉累积,自然没有人傻乎乎的往里面存钱。
冷冷清清,鬼影子都看不到。
只有一个掌柜,两个伙计,在里面闲坐。
掌柜叫柏麟,四十来岁,岳州逃难过来的,在钱庄里做了二十来年的学徒伙计,一直都是打杂的。
流民中算是最有见识的了,善琦无奈,就先让他顶了上来。
“王爷,你看看,这是我们做的雕版和银票。”
柏麟信心十足,虽然眼前钱庄初创,但是毕竟有和王爷做背书,这钱庄想开不起来都难。
林逸接过来印着山水,有三色的银票,眯缝着眼睛看了好几遍,笑着问,“密押呢?”
柏麟愣了愣后,不得不硬着头皮道,“草民才疏学浅,不知何为密押?”
林逸笑着道,“从前朝开始,这宝钞、银票就开始使用,到后来这宝钞就渐渐废了。
而这钱庄,顶多就是在本地经营,到别地使就比较麻烦。
本王记得初来白云城时,拿这安康城、南州的银票,居然都没地方用。
偶尔有一些粮油店、绸缎庄、往来客商愿意帮着兑换现银,还必须先给银票,等他们确认了真假,才给银子。
往往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拿到现银,你说这是为什么?”
柏麟道,“自然是造假众多,防不胜防。”
“所以这密押就是用来防伪的。”
林逸记得这密押手段是晋商的钱庄发明的。
所以这个世界没有也很正常。
他把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来,在边上的印泥里使劲按了两下,然后放在一张白纸上,显出了一个清晰的菩萨像。
他把玉佩交给方皮去清洗,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沿着菩萨像把白纸撕成了两半。
接着道,“这张大纸就是银票,这张小纸就是票根,能合二为一,便是真票了。
这就是最简单的密押。
你可明白了?”
“草民懂了。”
柏麟激动的无以复加,他在钱庄里厮混了二十多年,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还是最简单的,并不足以防得住造假的,还是要靠你们多想办法,”
林逸淡淡地道,“本王跟你交心,如果只为了一个破钱庄,一年挣几万两银子,没必要开。
本王要做的是汇通天下!
你可明白?”
“汇通天下......”
柏麟在嘴里来回念叨了好几遍,久久不能平静,“王爷请放心,有了王爷的提点,草民一定能想出密押!”
林逸道,“所以暂时不着急,一步一步走,慢慢的来。”
只要市面上出现一张假银票,一年就算白干。
所以,还是得徐徐图之。
没有立刻离开钱庄,而是找了一间屋子,准备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金融知识、银行规矩、防伪知识,全都写在纸上,好供钱庄里的人学习。
一边写,一边抓耳挠腮,毕竟他知道的实在有限。
这么足足写了两个多时辰,连上厕所的功夫都没。
实在是腰酸背痛,人果然是不能太闲,现在稍微累一点,就感觉拼尽了全力,甚至自己感动自己。
回去的路上,太阳已经落下山。
他没有骑驴子,而是选择走路,看着街上嬉闹的孩子,他不由得生出一股自豪感。
两个打闹的孩子,撞到他身上,他也没有着恼。m.χIùmЬ.CǒM
明月笑着道,“王爷,您太惯着这些孩子了。”
林逸道,“从小不把他们当做人,他们长大以后也做不了人。”
明月不解,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们王爷向来嘴里都是这些稀奇古怪的话,她也早就习惯了,便不再追问。
却不想林逸又接着对方皮等人道,“不管这个世界多么疯狂,黑暗,你们记住了,一定要清醒,温柔,一尘不染。”
这句话更没人能理解了。
但是,王爷的话没人回应,就太不像话了。
洪应笑着道,“王爷说的是。”
“王爷,我会做一个好人!”
方皮突然大声道。
“很好。”林逸很是欣慰的道。
“王爷,我十五了,可以喝酒了吧?”
方皮又接着大着胆子道。
和王爷一直不准他们喝酒,他们都是偷偷摸摸的喝,可是这样太难受了。
“劝你最好不要,影响你长高。”
“王爷,怎么会呢?我都这么高了,不要长个子了!”
方皮大声道。
林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因为本王会打断你的腿。”
小崽子,未满十六就敢喝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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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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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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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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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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