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刚刚听到了吗?”陶栖年满怀希望的问这系统。
“听到啥?”如果系统有脸那么它现在肯定是一脸迷惑“你又干了什么坏事要我帮你擦屁股?”
“你根本都不在乎我!”陶栖年怒了,但很快又强行压下火气,用自以为很委屈很软的声音对系统道。
“统啊,咱打个商量?”
系统:“你别这样,我害怕……有什么事直接说,我鸡皮疙瘩都起了。”
“女主没了。”陶栖年也是非常坦诚,悲愤问道:“应该不会死一个主角……然后这个世界想不开就自毁吧?”
系统沉思片刻,然后给出了答案:“女主不重要,反正男主还在就行,女主就是用来打脸扮猪吃老虎的,你把男主调.教好了一样有这效果。”
陶栖年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正要附和系统,却突然发现了不对。
你他妈不要乱用词啊!“调.教”这是个什么玩意?我哪敢去调.教男主啊喂!
思绪一回,冷风吹来,陶栖年很是自觉的裹了裹薄薄的长衫,然后安静看着楚寒等他讲故事。
很好,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楚寒给自家弟弟收拾完烂摊子后正准备回家,然后碰上了一魔族奇女子,如此嚣张跋扈的女人可不多,楚寒一下来了兴趣,照他当时的原话是。
“呵,有趣女人。”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嗝!”陶栖年一边摆手示一边示意楚寒冷静。
这尼玛妥妥的霸总吧??!
他生怕楚寒下一句就是例如“女人,你在玩火。”这类的,陶栖年死前这类沙雕文看得不少,现在顿时被这亲切感糊了一脸。
“别停,你继续讲,刚是我失态了。”陶栖年拍胸脯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笑。
楚寒被他搞得神态间多了几分薄怒,虽然挺不爽,但也没多计较。
那女子看起来像是负了伤,但举手投足间仍是傲气,看到楚寒甚至还能波澜不惊的威胁他。
“这不是楚寒殿下么?怎么,大晚上的在这阴暗柳巷间是要干什么呀?该不是欲.火难消,要去找美人快活?”女子话语里是**裸的讽刺。
“污蔑皇族,这可是要砍头的,姑娘,劝你慎言。”楚寒通常情况下还是高冷的一挂。
“咯咯咯。”女人的笑声清脆仿若银铃,越空旷的月夜下更是慑人夺魄。
“殿下说的哪里话,我哪敢啊,刚刚只是跟您闹着玩呢!”女子赔笑道,但脸庞满是媚色,笑意在昏暗的小巷间晦暗不明。
楚寒见她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便以为无事可以走了,却没想那女子又道。
“殿下可别急着走呐,留下陪奴家喝两杯可好?反正伶风殿下的丑事已经不是一星半点了,您动作再快这会也处理不完,更何况那位还不一定领情呢!”
楚寒生生刹住脚,转头直视女子,后了良久,才轻笑道:“谁派你来的?目的?”
“奴家说过了,只想请殿下陪我喝上两杯,小叙片刻,这便算是目的了,至于谁指示的?您可别说笑了,小女子身无长物,谁瞧得上我呀!”
楚寒说:“伶牙俐齿。”
他负手走出了小巷,在路口的交错处,对那女子道:“今日天色已晚,本王身份尊贵不便叨扰,姑娘不若明日亲自来府上请我罢。”
女子神色不满,急急跑出巷陌对楚寒道:“殿下既想邀客,好歹是留下手谕或者令牌吧?不然奴家怕明日被拦在府门口咧!”
“小厮不放你进,你难道还不会翻墙?”
“呵……”女子缓缓站住了脚步,敛去了笑面,表情严肃了起来,然后像是想通了什么般,又开开心心把玩起自己如玉的手指,大笑道:“你倒是,了解我的风格。”
等到再瞧不见楚寒的身影,她才捂住了胸口,轻轻咳了起来,伤势也许有些重了,鲜红的液体渐渐浸染到了衣衫上,女子低语像是在骂谁,而后甩袖离开。
次日阳光明媚,楚寒静默坐在石桌上喝茶,心中却想着那位异族女子。
她什么时候会来呢?楚寒不知,也懒得去想,皇子的一分一秒是很宝贵的,他现在该练习骑射了。
校场驰骋,黄沙满天,楚寒武艺打小便有天赋,为人稳重,表面冷若冰霜实际心里烫的很,皇帝对他也很是青睐,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便是楚寒的优柔寡断。
楚寒此刻正骑在骏马的背上,拉弓对准了百米之外的巴子,弓已拉满,正要松手之际,忽然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他的肩头。
他一受惊,手一抖,箭便歪出了既定路线,直直扎在的沙土里。
像是又有什么滚到了楚寒的脚边,不过定眼去看时仍是不清楚是什么被仍了过来,直到第三下,楚寒才看向了那块锲而不舍的小石子,并且顺带朝它的主人望去。
一黛衣女子身姿潇洒的坐在府邸的墙沿上,衣角隐没于细碎的竹林之中。
“想看便过来,遮遮掩掩作甚?”楚寒从仆从手中抽出另一根长箭,再次对准了靶心,一发即中,铿锵有力。
“殿下好箭法!”女子夸道。
“嗯。”楚寒身为皇子,早已对这种夸誉习以为常,只是冷淡的点点头。
“只是殿下的箭技好是好,不过却缺了点力度。”女子款款走到离楚寒五步远处,挑眉一笑。
“你胡说!”立刻便有拍惯马屁的小厮出来指责。
“我家殿下射箭能入木三分,百步穿杨,怎么可能缺乏力度?就算缺了也是我们殿下不屑于在你一介女流面前炫技,谦虚罢了!”
女子眉眼弯弯,正是挑衅之色,但什么也没提,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你这小厮真是口齿伶俐,奴家都望尘莫及呢!”
“只是逞些口舌之能。”楚寒少有的替仆从回了句话。
那女子注意力被那小厮吸引走了,楚寒便只好自己出声来彰显存在感。
小厮被楚寒拦下,自是没有再回什么不该说的话,仅小声嘀咕了句。
“你行你上啊……”
“好啊!”女子本就是魔族之人,耳聪目明,加之距离又隔得不远,肯定是听到了,并且大大方方应了比试。
那小厮见状再也不想发话了,楚寒殿下虽对属下赏罚分明,从不施以拳脚,但他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该罚还是要罚的。
“还不退下,去找戒律领罚。”楚寒算是给了小厮一个台阶下,后者低着头走了。
“慢着!”女子顺畅的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厮,然后甜美一笑道。
“我要他看着,女流不比旁人差!”她的衣衫较为宽松,因为是魔族女人,穿得也并不保守,裙下长腿若隐若现,楚寒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微转了视线。
偏生女子不乐意了,朗声道:“殿下,你可瞧好了!”
长弓拉开,箭在弦上,对上依旧是楚寒之前所射的靶子,松手便带出迅猛疾风,长箭破空,直接穿烂了楚寒之前的那根箭,直直钉在靶心,而破碎掉的箭则木皮飞扬,跌落在了尘土里。m.χIùmЬ.CǒM
谁输谁赢,胜负已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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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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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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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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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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