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人有异议,狼人毫不停顿继续说:“狼人在晚上杀人,预言家可以通过翻牌,得知好人or狼人,女巫有两瓶药,一瓶救人,一瓶毒人,以上活动仅能在晚上进行,猎人牌则可找人与自己一同出局,简称同归于尽”
“第二天正午,还是这个地方,投票排人出局”狼人脸上虽然一直是笑吟吟的,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带你们去住处”
“可以多人一间吗?”陶栖年发问。
“不可以哦,那样人会死得太快,就不好玩啦!”
“我……我有点怕”有的女修像是被吓到了,对着旁边的女子说“岳夕……我,能不能和你住啊?”
岳夕是他们这一脉里修为的佼佼者,只要和她搭上,自己的生存率自然能大大提高,至于陶栖年,她就不敢妄想了。
“不能”
谢晰注意到了他们的谈话,大大方方的和岳夕打了个招呼,转而看向陶栖年。
“师尊,我预定你隔壁了哈!”
“哦”
“一人抽一张”狼人法官掏出了一叠牌,摆放在他们面前“自己的牌面最好不要被别人看到哦”
它像是提示般的说了这么一句。
也许是这栋学校建的是仿古型,这群人进来倒也没表现出太大诧异。
宿舍楼是一整栋的,陶栖年要的二楼的一间房,谢晰依言住了隔壁,由于是陶栖年的实力众人皆知,大家有意无意都把房间选在了离他近的地方。
趁着狼人法官还没走,陶栖年又问:“只有屠边才能离开这?告诉我其他破局的方法”
旁人唏嘘不已,长老不愧是长老,直刚boss不带谎的。
“嘿嘿我不说,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狼人显然不怕它“我住在走廊的最后一间房哦,不服半夜可以来找我呀”
它特地加重的半夜两字,陶栖年只要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跟着它说得做。
诛词随主人心意暴起,白光划过,将狼人法官一身皮肉割的血肉模糊,最后一齐拦腰斩断,血如泉涌,有些心理脆弱的人看了直接遏制不住干呕起来。
就这样在旁人目光在注视下,那滩快化为了血水的腐肉很快自发的动了起来,重新凝聚成了那狼人的模样,还笑着龇牙道:“都说了,你弄不死我的”
“咯咯,记得来我房间找我哦”它摆了摆还沾着灰渍血污的爪子,像走廊的尽头走去。
陶栖年看着它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的声音仍如往常一般沉稳有力,道:“抽到狼人牌的,晚上不要杀人”
“可规则就是屠边啊”有人忍不住道“狼不杀人那他们不就会输?”
岳夕皱眉,半叱道:“你宁愿去相信那么一个玩意儿,也不信栖年长老?”
“我……没这意思”
“据我所知,虽然人被分配在不同房间,但是都可以动用法术互相传音的”陶栖年呼吸滞了滞“我想知道,如果第一晚抽到狼人牌的都没有动手杀人,那么明天会不会出现死者?”
“当然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也可以私下自己决定好,而且我也不一定能带你们所以人安全离开,但至少是要保住大部分人的”陶栖年转身找了个房间进去。
随即谢晰进了另外一间,留下其他人面面相觑。
“走吧”岳夕也找房间住下了“再看也看不出花来”
“不如等到明天随机应变”
陶栖年进了宿舍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柜子上有两部手机。
“谢晰,你的宿舍有手机吧,用这个联系”陶栖年传音吩咐他,还美名曰“节省法力”
“我信你个鬼哦”同为穿越者,谢晰自然懂他,这个憨憨纯粹只是想玩手机而已传个音能耗他多少法力呀“你就是自己想玩手机吧?”
“随你怎么想”陶栖年拿出那部手机乐呵呵的刷起来,他最大的爱好也就是看关于自己的文章了。
他也试图像外界发送消息,但毫无意外,都显示网络超时,只能看,不说发声,陶栖年表示我懂的,穿越文都这个调调。
入夜了,房间里本来还算亮堂的灯光骤然一熄,黑色布满了世界,陶栖年接着手机光屏壮胆,如言给谢晰发了条消息,问“你抽到的身份?”
“正好我想跟你说这个呢”谢晰好像有些激动“四号房的是好人”
“你……不是狼吧?”谢晰反应慢了半拍才想起这事。
“你预言家?”陶栖年说完后感觉问这个没意义,看了看手中纸牌上的身份解释,也就自报身份了“女巫,我有两瓶药,一瓶救人,一瓶毒人,你再把你的身份解释说一下,我不太懂这个”
“那就好,我是预言家,每晚可以查一个人的身份,得出好人或狼人结论”谢晰明显松了一口气,又调侃道“咱俩天定组合诶,狼人杀这游戏我玩得场次不少,报身份的时候你跳预言家,我就说我是平民,如果他们实在要出局我的话你直接跟他们报我好人牌”
“场上有八个人,三神三民两狼,现在可以确定身份的是2号房间,你,3号房间,我,4号房的好人身份,明天先去学校里逛逛,再看谁比较可疑”谢晰还欲滔滔不绝,陶栖年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屠边……我觉得就算不需要屠边,也能找到其他离开这的办法”
“你会这么想别人可不一定呀,抽到狼牌的那些人这会估摸着已经在盘算着啥谁了,对了!如果晚上我被刀你可一定要记得救”
“哦”陶栖年觉得他这是废话故而关了聊天界面开始与系统交涉。
陶栖年:“我想玩手机,懂我意思吧?”
系统:“你玩啊又没谁拦着不让你玩”
陶栖年:“我想把它带到外面去,哪怕你不给我WiFi也行,我要求很低的,你只要给我提供足够的电量就好”
系统:“孩子早点睡,梦里什么都有”
陶栖年看了一眼是十一点五十九,他吓得手机差点掉了,与床旁的铁栏撞击发出了一声闷响。
woc我难得熬夜到这么晚诶!
“哐啷”像是有人在撞门,陶栖年不知是不是自己因疲惫而产生的错觉,转而给谢晰发了条消息“你刚刚听到了撞门声没?”
那头久久没有回应,陶栖年直觉不妙,没过多久,一条光屏展示在他眼前。
[4号玩家齐月死亡,是否救活]
如果是按门牌号来算玩家代号的话,四号正是谢晰查出的好人牌。
被刀的不是谢晰,陶栖年稍松一口气,但是,现在救不救呢?
他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屏幕闪烁了几下,消散了。xiumb.com
[四号玩家已死亡,请选择要毒害的玩家]在后面是一排序号,微弱的光线代表着他们任人操控的生命。
原来这特喵的还有时间限制?陶栖年表示现在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他无语了看着光屏,没有选择杀人。
屏幕多了十多秒便知趣的散开了,又是留下一片漆黑。
“啊……”陶栖年打了个打哈欠,到头就睡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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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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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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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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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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