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洛温眸子闪了闪,像是在思考这番话的可信度。
“怎么?是不是想通了?要不要和我……”单琊咯咯的笑了起来“我技术很好的哟……”见墨洛温又要一脚踹来,他不满的撇撇嘴,玫红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失望和遗憾,飞快,单琊又振作起来,附身靠到墨洛温耳边轻声说:“看在你这么好学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的同门来救你了……”
见墨洛温无动于衷,他又不死心道:“这里是魔界诶,你难道不担心他们?”
墨洛温好像终于听清了他的话,只是道:“我师尊又不会来。”
见人有了动静,单琊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月牙,说:“你怎么知道你师尊不会来?你又不是他。”
“来了正好,一起绑过来陪你。”
他拎起墨洛温的衣角擦了擦染血的指尖,敛眉用余光淡淡扫了墨洛温几眼,仍是柔声道:“谁让我今天心情好呢,你又这么乖,就给你看个好东西吧!”
他手从针角细密的银色衣袍附着的精致口袋处,掏出那个刚抠出的珠子,滴了滴血进去。
乌雀的眼球自发的坠落在地上,开始呈现它所见到的画面:阴森的魔城街道上,徐徐走来一队人马,白衣青袍黄衫各自混杂,年轻一点的修士虽警惕小心,但仍按捺不住眼底的兴奋。
“这个白衣服的有点好看啊!”
单琊客官的评价“跟你不相上下,就是有点嫩,啧,你们宗门魔族混血真多啊”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墨洛温一眼。
为首的青衫男人像是在交待什么注意事项,神情严肃,边说还掏出几根竹笛分发下去。
“怎么不说话了?是被我族特有的摄影雀看懵了吗?”
“你不觉得残忍吗?”墨洛温根本无心看那些画面,只是落魄道。
“不觉得,因为记录画面本就是它们诞生的使命。”魔族对待这种生物已是常态,平常到就像吃饭喝水一样。
“哪来的什么使命?那些所谓的使命只是你们单方面认可罢了,无论什么,都有……”
“闭嘴。”
墨洛温看向单琊,以为他生气了却发现人家关注点根本没在自己这里,因为墨洛温听到了一种类似于吞口水的声音,他不解,便顺着那魔族的目光看过去。
这一看,便移不开眼了。
他见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人。
青白墨色温润不失张扬,那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师尊。
“啧啧”单琊眼里满是欣赏和欲望。
“真是上好的尤物呢!”他舔了舔嘴唇。
墨洛温心里一半是喜悦,一半是担忧。
师尊居然来救我了?可是那魔头看起来好厉害,我又不希望他受伤……
“宝贝儿,那个男人……就是你师尊?”
墨洛温不说话。ωωω.χΙυΜЬ.Cǒm
单琊:“难怪这么念念不忘呢!看你这样子,怕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你住嘴……”墨洛温拧紧了拳头。
“比起远在天边的美人”单琊猛的凑过来,将墨洛温压在身下,冰冷的气息在耳边萦绕“我更喜欢到嘴的鸭子……”
————本着不能开车原则的分割线(绝对不是车)
陶栖年真觉自己鸿运当头,找个客栈都能误打误撞进了花楼,只可惜有那个运气却无福消受,看这漂亮大闺女在怀他只能忍痛推开,美人,不是兄弟我不行只是现在时机不对啊。
女子也不恼,轻笑着捶打陶栖年的胸口“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声音酥软,风情万种。
因为这个房间是单间,陶栖年也就不顾及面子了,一本正经道:“实不相瞒,我不举。”
美女她表情僵硬了,过了好一会才回神,利落又果断的撒开了手,瞬间站到了房间门口,嫌弃道:“我当是个什么玩意,白瞎这一副好皮囊!”
于是没有花魁打扰的陶栖年平平安安的睡了一夜,等到第二天去看被xing骚扰一夜的徒弟们。
看,暮雪梨选手首先冲了上来,抱着陶栖年哭道:“师尊你怎么睡着的啊……昨晚有个不知道啥玩意的东西爬我床上来了,我还以为是鬼吓得闷被子里不敢喘气了都。”
“那个妖怪好凶啊,直接掀被子!花枝招展的吓死我了,然后她看到我是女的差点没把我扔出客栈你知道吧?呜呜呜……”
“诶昨晚也有花魁来找你们了吗?”
“啥?那鬼玩意是花魁?”谢晰直接懵了“那东西昨天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里,浓妆艳抹衣服半脱不脱的,吓得我差点一拳过去”
“书上不是说狐狸精都是那种很高冷的吗,外冷内贱啊,昨天那女的看到我跟几十年没吃过肉如狼似虎扑过来……”
“那你岂不是失了身?”
“怎么可能啊,我们这行虽然不忌讳双修,但现在什么情况?是能干这种事的时候吗?所以我忍着没睡给她念了一夜清心诀。”
“哐啷”一声,门板被重重砸响,店老板一改昨日的热切,面无表情道:“今天本店停营了,各位客官打哪来回哪去吧!”
那表情就像在说“你们这些人赶快滚吧老娘再也不想看见你们!”
鬼知道今早她养的那群花魁们怎么跟她诉苦的。
甲:“呜呜呜……长得漂亮不是我的错,我就错在不该跟姐妹们争男人啊啊……昨天领队那个最帅的男人他不举啊啊啊啊!!”
乙:“你看他俊脸起码还能看上一夜吧?我去的那间房里住的是个女的!天呐这里是青楼呀!”
丙:“你们房间起码还有活人吧?我特么进去一个人影都没有,转了一圈只能自认倒霉。”
丁:“呵,跟你们比我感觉倒是进了个稍微正常的房间,看见我妆容了么?遮黑眼圈的!昨晚一夜没睡听人念了一晚上清心诀,听得我差点自杀。”
老板的表情复杂表示会尽快将这帮畜生赶走。
“老板娘早,老板娘再见!”谢晰打了个招呼“祝您生意兴隆!”
回应他的是紧闭着的没有感情的木门。
“你们都靠过来点”陶栖年将人都聚拢起来“我在你们脸上施个变颜。”
于是一个个俊俏的小郎君顿时成了看上去贫困穷苦但仍细皮嫩肉粉雕玉琢的小乞丐们。
“师尊,你也要变成我们这样吗?”
想到陶栖年顶着一张白嫩的小脸一本正经的指挥他们干活还挺可爱的哈!
“当然不”陶栖年邪魅一笑“等我会。”
他转身找了个没人能找到的角落抓起一把黄沙就往脸上呼,然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假胡子粘了上去,再翻出几只炭笔细细描摹起来。
他的化妆技术很棒,主要是因为以前刚玩cos时总找不到满意的妆娘,后来练就了一套纯属的技术到了这个世界依旧可以用。
“嘿!”
谢晰老远就看到了一个面色蜡黄,留着跟泥地一个色号胡须的老家伙,他有着饱经风霜的皱纹,一看就是个邋遢的老乞丐。
但,身形十分眼熟……
他有些怀疑,试探般的叫了声。
“……是师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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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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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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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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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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