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有力气动吗?”颜可雲问了问,坐在地上的方澈。
对方点点头回应他。
“那能不能麻烦你,先把这些水都收起来?”他想着,一会还要来一个人,他肯定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大一条河,而且还是一个人工河,就这么横批在这肯定不行,而且她的几个朋友也不知道去哪了,如果把这个河流收起来,肯定就更好找一些。
“可以的,没问题。”方澈自己把自己的身子支起来颜可雲看见之后立马还去扶他,因为他的身体真的太虚弱了,白白的衬衫上面还有血迹,湿的还没有干。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方澈和他一起走到河边,把手伸出来。
“收。”
没有太多的咒语,没有很酷很酷的姿势,甚至没有很漂亮的语气,他的魔法,就像他的本人一样,平凡,朴实,却干着实事。这么大一条河,转瞬之间就都属于他的手掌心。洪水退去,地面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只是地面中的小草还挂着水珠,替其他东西见证了刚才的一切。
把河流都收起来之后,他的伙伴们陆陆续续的都又被发现了,他们多多少少都受了一些伤,但是都没有生命的问题。颜可雲先把她扶着坐下,又走过去照看其他人的情况,她们的情况都还好,没有人非常紧急,颜可雲就给他们拿了一些自己随身携带的药丸,然后把他们一个两个的都浮到一起,这要比这安全,也比较方便,走过去之后,他又发现墙根这附近真的是太冷了,于是又为他们准备了一个保护罩,是陈玄的阵石。他自己本来对这个东西一窍不通,但是有了这个方法,方便了很多。四个人,于是就在一起闭目养神。稍微好一点的,比如方澈,还在运功,自己调整自己的身体状况。
安顿好了,他他又在角落里面找到了,暂时喘不过气来的葛画。她的全身也湿彻底了,坐在那里,没有人管他,她自己也并不是不想恢复,只是她的最重要的面部被攻击到,所以伤了一些元气,暂时还没有恢复的能力,给了他们可成之际。如果他真的一定要恢复过来了,可不是一个人能应对的了的。
于是颜可雲决定速战速决,赶快结束这一场噩梦。
“葛画老头,你今天已经这样了,等一会他们来了之后,你就等着认输吧!”颜可雲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个大坏蛋,趴在她的脚边装出了一副求饶的神色,眉头都皱在一起,仿佛自己很委屈。
怎么样?你既然都摆出了这副神色,为什么还不求饶?
颜可雲本身不是一个乐于挖苦别人的人,但是面前这个人真的让她很气愤,她不仅做着最下流的事情,欺骗,虐,待,这都是小事,更重要的是,它毁灭了别人的希望,把一个完好无损的人,渐渐的埋没,甚至还告诉他们,这就是你们这辈子应该的,这就是你们应该受的欺骗,应该遭受的罪,如果你一旦反抗,那他就用最残暴的手段给予它最低劣的痛苦,这些被凌迟虐,待而死的人,他们哪一个不想正大光明的死在决斗里,死在也为自己所尊敬的人,事情身上?但是,仅仅是因为别人的一点点恶毒的招数,更多的是因为他们愿意相信别人的善良,他们就要遭受这份罪,他们到底何罪之有呢?他们一点罪也没有,但是现在看看,放眼望去,他们哪一个不是被生活已经麻,痹了神经,对未来已经失去了希望,甚至对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要求,他们到底是经受了多少的苦难,才从一个正常的人渐渐地放荡,落寞,他们做的是经过了多少抗争,才有了身上的那些伤疤?或者说,有的人身上的伤疤根本就不是因为抗争而单纯,是因为毒打,因为边吃,因为别人的,对虐,待别人的放纵?他们到底是经过了多少次失望,才会对生活绝望?才会从当初那么一个个有头有脸的强者,那些穿破了经济丛林,来到光下的人成为连自己的衣冠都不再在乎,对自己的明天都没有希望的人?
这些苦楚,这些绝望,这些悲痛,他都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自己这辈子绝对不想看见这些,也绝对不愿意经历这样的人生,而且更恐怖的是,如果没有陈玄,他真的要差一点点,就经历这些了!看见就现在一个个无助的眼神,一个个麻木的表情,一张张又灰又黄的脸,和满身的泥,他真的心有余悸!是啊!放谁身上谁愿意呢?每次她都告诉自己不要这么欺负别人,但是每当她想到这件事情,她又总是觉得,这人就应该被欺负一下!
于是他又低下头看着地上那个人,就是应该给他一点报应,让他尝一下,但是他又不是那种非常爱暴力的人,到底应该怎么办呢?他自己想了一下,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看着你挺喜欢给别人化妆的呀!”颜可雲鼎力着黑油油的脸,说着恐怖的话,还带着诡异的微笑,“那要不然我也给你画一个吧!”他一边说着手中一边拿着小尖刀,那把刀小小景致非常好看,像是仔细加工过的,在她骨节修长的手上拿着,显得更加精致了,还在月亮底下,反着光,
“怎么样啊?老头有没有觉得这把刀很漂亮呀?这可是我们家乡的特产,别的地方都没有的拿最珍贵的贝壳,最坚,硬的蚌做的!”他说着把刀贴进她的脸庞,在那比划着,“如果要是被这个东西花一下,那可就不只是破相的问题了!”他又把距离靠近了一点,两个人几乎是呼吸相闻,装模作样的趴在他耳边,悄悄地说m.xiumb.com
“这个可是会伤到元气的哦!”说完,在他脸上一划,瞬间鲜血飞溅,葛画倒着吸了一口凉气,一下子转过头。
颜可雲觉得这样已经可以了,他的良心已经在给你做通了,哪怕是在面对坏人的时候,但是他的理智又告诉他,他这样是没错的,只是不应该继续下去了。于是又只好放下,用干净的手帕,在再水中站了站,湿,了之后则仔细的擦。把你把小刀插,进去之后,只能轻轻地收好。结束这个充满邪恶的念头,正是面前这个敌人。
是的,没错,他是想杀死他,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他有更加正确的解决办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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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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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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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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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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