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副总,我见那女人有些不正常,所以把她放在路边,我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昨天拉林温祎的那个出租车司机被齐天楚请过去喝茶,只是这杯茶有些不好喝。
早知道拉了一个女人这么麻烦,就不拉了,果然便宜不是好赚的。
“你好好想想!”齐天楚脸上都是冷意,他最了解不过这种找一个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感觉。
“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下车的时候她还给了我一大把票子,我都没敢全部拿走……”
“那你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
“她要从那个地方下车,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嘛!你说一个女人大半夜的在野外,我也瘆的慌。”
“你在这里好好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告诉我!”齐天楚站起来往外走,司机一看着急了,连忙叫喊道:
“齐副总,我真不知道那个是你的亲戚,我真的没有什么隐瞒的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带我去昨天她下车的地方!”
“哎,好好好!”司机狗腿的站起来,跑在齐天楚的身边,点头哈腰道。
齐天楚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往外走,司机开车往昨天林温祎下车的地方去。
“昨天她是在这里下车的?”
“是!”
齐天楚四处看了看,刚好这里有一条十字路口,她会往哪个方向走呢?
“齐副总,你要是想知道她去了哪里,去交警哪里调监控不就知道了么?”司机看着在路上仔细勘查什么的齐天楚说道。
齐天楚一愣,自己怎么竟然忘记了这么一茬,难道是因为找不着倩倩所以智商变低了么?
“你懂什么?”齐天楚白了一眼这个司机,司机一脸苦逼的表情,他不过是好心提醒一下嘛。
“有心人想在监控上做手脚不是做不了,你以为只有你才这么聪明?”
司机脸上露出一抹崇拜,齐副总果然聪明绝顶。
此时的林温祎一觉睡到自然醒,身心都无比的放松,伸了一个懒腰,真想一直就这么下去。
突然,她想起了今天要去法院询问马媛媛的事,立刻蹦了起来。
“林小姐,这是你的衣服!”吴妈听到房间里有动静了,笑吟吟的上来。
林温祎这才发觉自己是在孟虎生这里,昨天晚上她去泡温泉,泡着泡着好像睡着了,她怎么到床上来的?
“吴妈,昨天晚上……”
“昨晚上?哦呵呵,是我找人帮忙把你弄过来的,你睡着了。”
“哦!”林温祎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昨晚好像见到了慕思哲,而且慕思哲还跟她说了很多话,说了什么,她记不起来了,难道是做梦?
她摇了摇头,随手拿起吴妈递过来的衣服,愣了一下,这衣服是慕思哲衣柜里的品牌!
“吴妈,我衣服不想换了,我要穿我之前的那件!”
“那件已经洗了。”吴妈有些难为的看着林温祎,林温祎愣了一下,说:
“哦,那没关系,我就穿这件吧!”
她慢腾腾的穿好了衣服,收拾了一下,说:“吴妈,我还有事,你代我跟虎伯说一声,我先走了,晚点回来还衣服!”
“小姐,你还没有吃饭,先吃饭吧!”
“我来不及了,拜托了吴妈!”
林温祎说着拎着自己的包包离开了,她今天一定要法院给你个说法,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开庭。
她急匆匆的来到了法院,法院的人一听到林温祎的名字,立刻把她带到了一个办公室里,她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三个小时之后,法院的工作人员都去吃午饭了,还没有一个人想起了她,她看了看手机,拎着包包出去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林温祎冲到饭堂里大吼了一声,正在吃饭的人诧异地看着她,像一个神经病一样。
“哎呦,对不起林小姐,今天负责你那案件的法官到外地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
“所以,他不在就没有人管了吗?”
“林小姐,你也知道年终的时候很多的案子都要审理,就算是排上期了,也不知道要到哪一年了,而且我还听说你提供的证据很多都是伪证,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说……”
“什么意思?伪证?”林温祎暴怒了,指着前来跟她说话的那个人的鼻子问:“是不是你们畏惧慕思哲和马家的势力,所以不敢审理这个案子?你们的公正在哪里?你们居然向恶势力低头!”xǐυmь.℃òm
林温祎说着浑身发抖,对面的那个人也面色不好,说:“林小姐,如果你这样的话,我有权利告你毁谤!”
“好、你们都好的很!”
林温祎怒极反笑,那个人转头跟其他的人说:“这个女人有间歇性的精神病,一直疑神疑鬼的,老是说有人要谋害她,这不是又犯了!”
“你才是间歇性的精神病,你全家的都是间歇性的精神病!”林温祎把那人的餐具一掀,扬长而去。
那人气冲冲的上去要拉住她,旁边的人连忙拉住那个人,说:“你跟一个神经病计较什么?”
“这、她……”那人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
林温祎离开了法院,仰脸看了看头上的太阳,伸手往太阳的方向摸了一把,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是一手遮天了吗?”
她看向天空很久,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刚出来的时候还是热的,到了脸上已经冰凉一片了。
说道流泪,谁都没有林温祎体会更深,眼泪流出来的时候是热的,到了脸上是凉的,流到嘴里是咸的,流到心里是苦的,流到生命中是涩的。
如果,生命中能够遇到一个,在你流泪的时候捧着你的脸跟你说:“亲爱的,别哭!你的眼泪太珍贵,我舍不得!”那该多好?
就算是做不到这个,哪怕是在你想哭的时候,什么都不做,只是默默的陪伴自己也好。
只是,这样也成了一种奢望!
女人坚强,不是想要坚强,而是被逼的!
被保护的好好的女人,永远都学不会坚强,我也更渴望女人永远被保护,永远都不需要坚强。
只是,很多时候想的是一码事,生活又是另外一码事。
如果用塞翁失马的故事来当鸡汤喝,在最难过的时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有经历过痛苦伤心失望,经历过被撕裂的苦楚,经历没有人能理解的孤独,内心才有可能慢慢的变的更加强大,乃至完全的独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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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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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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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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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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