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0年,津门成为五大口岸之一。北洋大臣李鸿章、袁世凯的大本营就在津门,因洋务运动而兴起。
当下,津门的工业、城建飞速发展,贸易额已经占到华夏贸易额的三分之一,是华北最大的金融、海运、漕运、贸易中心。
现今国内有两座城市是国际性的大都会,南有沪海,北有津门。津门还保留有英、法、日、意四国租界,其繁华程度可见一斑。
1935年5月19日一早,农历四月十七,宜开业、结婚、出行、旅游……
刘柱子留守,任自强、晴子、刘思琪、吴美兰、冯玉淑、李雪梅、王妮、陈兰、陈三、罗长春,一行十人。
趁良辰吉日,由保定南关码头包船,顺流而下经府河、白洋淀、大清河前往津门。至于坐火车还是算了吧,中间还要到北平倒车才能前往津门,不够折腾人的。
罗长春以前在津门和保定府之间跑镖,他对津门地界还算熟悉,此次出行是不可或缺的。
陈三熟悉江湖中三教九流之人的各种阴人手段,有他在身边,任自强不至于阴沟里翻船。
原本他是不打算带刘思琪六女同去的,他去津门一方面送晴子归家,另一方面是去采购军火,又不是去游山玩水。
此行凶险莫测,带着这么多女人算怎么回事?纯是六个累赘有木有?一旦发生危险,他是抛弃六女独自逃生呢?还是独自逃生呢?
可英雄难过美人关,尤其是六女得知任自强去津门单单带着晴子而不带她们,那是表现的相当不理解。
毕竟他对六女一直没挑明晴子是岛国人的事,担心引起她们得反感和误会。如此一来,误会就来了。
女人善妒,诚不欺我也!六女看向晴子的目光都不对劲了,羡慕者有之,不解者有之。同时,众女的目光中还都包含一个意思,那就是红果果得‘嫉妒’。
这下,可把晴子害苦了,有口难辩,里外不是人。而且六女有‘抱团’的架势,隐约间对她产生排斥。
何况他和六女也算是正当新婚燕尔,说起来亲密得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也不过分。这一听任自强一去辣么久,她们很是彷徨无助,不觉中又上演无声抗议,同时‘扮可怜’。
这倒不是装得,是真可怜。你想啊,唯一可依赖的主心骨不在了,她们还没怎么适应外面的世界,六女该如何自处呢?
任自强前思后想,最后想通了,还是都带上吧!他自恃现在赤手空拳之下,一个足以打百人。更不必说储物戒里还有不少武器弹药,足以震慑宵小,保护她们安全。
再有当下世道还算凑活,尤其是像津门之类的大城市,光天化日之下,也算得上秩序井然,何惧之有?
更有带这些女孩出去见见世面的想法,就当新婚蜜月旅行啦!现在不去,过两年更不方便去。无他,小鬼子打来,躲都来不及呢,怎可能还上杆子凑?
由此一来,原本四人的队伍,就此扩大到十人。为了清静和免于过多骚扰,他甚至不惜花钱包下整条客船。
同时,任自强想的是既然去津门玩,那自然是把七女妆点得洋气而雅致,还挑选了一些收藏的精美珠宝给她们佩戴,向他想象的国际性大都市水准看齐。
免得到了津门被津门人轻看了,笑话他们是一群土包子。
如此一来,一行人着实太招摇,太高调有木有?尤其是在南关码头,鱼龙混杂之地,七位如花似玉的娇娇女,吸睛无数。
其中,有多少不怀好意的目光,不得而知。
虽说罗长春订船时已经问过了,任自强不放心,又多嘴问了一句:“船老大,我听说白洋淀水匪不少,这一路上能保证绝对安全吧?”
船老大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先生,我常年跑这条水路,该打点的都打点过了,不会有不开眼的人来惹事,我保准把你们平平安安送到津门。”
“嗯,那就好,以后还少不得麻烦您的船!”任自强客套了一句,放下心来,随把心思此刻都放在船来船往和府河两岸的风土人情。
府河上来往的以满载货物的木船居多,也有客货混装的铁壳火轮,还有不少以风帆为原始动力的木船。
这时的河水还是清得,水浅处都能看到河底翠绿的水草和受惊而逃之夭夭的游鱼。
不时能碰到两岸边一群不知愁滋味的光屁股半大小子,在水里摸鱼嬉戏。
要不是大人们愁苦而麻木的表情,还有两岸边破烂的茅草屋,这该是多美的乡土风情呀?
对晴子来说,船每前进一步,就意味着她离家更近了,小脸上洋溢着对亲人的思念和归家的欣喜。
刘思琪六女,坐船出行对她们来说已是很遥远的记忆,能重拾旧欢,自是欣喜有加,整艘船都充满着她们的欢声笑语。
惹得客船上几个血气方刚的船汉频频偷眼打量,彼此挤眉弄眼,露出彼此明了的猥琐笑容。
见船员分心不好好驾船,气得船老大止不住破口大骂:
“你们几个兔崽子,都特玛上点心开船,要是出了差错,我特玛拧下你们的脑袋当夜壶?”
任自强对此更是一笑置之,为此吃干醋不值当,并制止陈三因船汉们对主母不敬而想去告诫一番的举动:wWW.ΧìǔΜЬ.CǒΜ
“算了,你管天关地,还能管到人家放屁是咋滴?犯不着为这点小事置气!”
“知道了,强哥!”陈三答应归答应,私下里还是狠狠瞪了一眼那几个船工给予警告,并故意敞开衣襟扇了扇风,亮出腰间插着的两支盒子炮。
盒子炮一出,几个年轻船工顿时面面相觑,一下专心了许多。船在府河里如游鱼一般穿行,船速一下提高很多。
保定到津门也就二百公里水路,大都是顺水行舟,对于时速达二十公里的小火轮来说,也就朝发夕至。
再多的风景看多了也会累,一路上也就途经白洋淀时,被它得水波浩渺、势连天际的气势新鲜了一下,其他的再无可看。
不愧是出行吉日,真如船老大所说,一轮顺风顺水,屁事没有,夕阳西下时,客船停靠在津门大红桥码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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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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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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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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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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