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强盗为首之人叫于七斤,三十二岁,原本是个江湖盗匪,在一次行窃中失了手,被人脏俱获,打个半死,捆绑官府,经审查,其罪恶累累,劣迹斑斑,人命数条,官府依律判决“斩立决”,上报刑部审查后处斩,却被此贼趁机杀害了看守官吏后成功越狱脱逃,从此以后,就开始了报复社会,胆子特大,肆意妄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且又十分狡黠,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于七斤嗜血如命,血腥暴力,杀人如麻,亡命天涯,纠集了一伙亡命之徒,组成了一个犯罪集团,在他的指挥下,蟒河十八鬼驾驶着一艘双桅牵风大帆船,在水流湍急的蟒河上面建立了根据地,他们活动频繁,屡屡犯案,来去如飞,官府曾经出动了大批的官兵前去围剿,总被他们提前得知,潜水逃脱,为此,地方官府特别地头疼,却又无可奈何。
这年初秋,蟒河十八鬼顺流直下,来到了毗邻南海市的黄龙湾地面南门外的蟒河码头,抛锚后,准备在此地伺机作案。
因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匪首于七斤就命令一个信得过的亡命之徒许老五在船头上负责望风,而他和其余十六个人,全都钻进篷舱中呼呼大睡。
没有过多久,许老五看见了一条独帆小木船正在向他们这里靠近。
小木船上的船老大,是一个模样三十岁上下、满脸紫须胡子的精壮汉子,帮着摇橹的是两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面貌看来,酷似是父子仨人。
说时迟,那时快,紫须汉子操起一根竹篙,往水中一点,竟“呼”地一下子落在了大帆船的船头。
“你……你要干什么?”
许老五吓了一跳,大声叫喊了起来。
舱中睡着的匪首于七斤和另外十六个人,全部都给惊醒了,一个一个的跑了出来。
紫须汉子将竹篙往篷舱边一靠,双拳一抱:“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应该就是神出鬼没、大名鼎鼎的蟒河十八鬼吧?”
闻听此言,十八个水贼一怔,一时间张口结舌,无言答对。
紫须汉子“嘿嘿”一笑,说道:“码头上船来帆往,无不忙忙碌碌,只有你们蒙头大睡,打鼾声传出来老远,岂不令人起疑?想必,你们是准备养足精神,好夜里做事,对不对?再者,你们恰好十八个人,不是蟒河十八鬼,哪又是谁?”
这些话,令蟒河十八鬼惊骇莫名:“此人言词犀利,莫非他是官府的捕快?”不由得都向自己的腰间摸去,大砍刀全在他们衣服里面掖着呢!
紫须汉子见状,连忙摆了摆手,笑了笑,说道:“别那么紧张,我可不是‘鹰爪子’,老实说,我也是个吃‘漂子钱’的‘老合’,咱们是‘并肩子’,特来借个火的。”
这番话,令蟒河十八鬼放松了不少:这几句话,都是地地道道的江湖黑话,“鹰爪子”,是指官府的捕快;吃“漂子钱”,就是靠水上打劫为生;“老合”,是盗贼的代称;“并肩子”,为同道之意。说借个火,也就是想和蟒河十八鬼他们联手做一笔“生意”!
狡猾的匪首于七斤,转了转自己的眼珠子,问道:“请问阁下,你是哪个?”
紫须汉子笑着说道:“在下新创了一个名号,叫独行飞鹰!”原来是一个新入伙的水贼。
于七斤将两个打火的火镰石扔给了独角飞鹰:“火镰石倒有,只是引火的纸媒子没有了,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这一招,一来是给独行飞鹰一个下马威,二来就是想要试一试他的功夫。
只见独行飞鹰拿过来那根竹篙,掰下一节竹梢头,双手一搓,竟把竹梢头搓成了一把蜘蛛线那样细的竹丝。然后他敲起火镰石,将竹丝引燃,掏出来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起烟来。
蝶河十八鬼,顿时间咋舌不已:“这个独行飞鹰,好大神力,即使他们十八个人联手,恐怕也不会是他的对手!”惊服之下,于七斤拱了拱手,恭问独行飞鹰,要做什么“生意”?
独行飞鹰瞟了瞟船舱,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十八个,在水道上,只能做一些小本的生意,在下今天邀请你们上岸,去做一笔大生意!”
于七斤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岸上,黄龙湾码头的地理位置复杂,南来北往的客流量特别的大,捕快兵丁极多,不久前,朝廷还专门在这里安置了一支守备军,据说那个守备使姓赵,武艺高强,军功起家,极是厉害。若是遇上了他,岂不是死路一条?”
独行飞鹰神秘地一笑,说道:“我倒有一条妙计,可让我们发笔大财,又能逃脱官兵的追捕。只是需要诸位鼎力合作,财富就在眼前,就看诸位敢不敢干了!”
匪首于七斤,看见独行飞鹰艺高人胆大,谈笑风生,信心满满,不由地动了心,“嗷,朋友,既然这样,撑死胆大,饿死胆小,他娘的,干了!”
“不亏是蟒河十八鬼,这样才像话,痛快!”独行飞鹰看到于七斤点了头,逢迎拍马屁,趁热打铁,将自己的计策道了出来,蟒河十八鬼听了,都是眼睛一亮,连连称赞说:“高,实在是高!”m.χIùmЬ.CǒM
不过,生性多疑的匪首于七斤还是多了一个心眼,他又问道:“依独行飞鹰兄如此的身手和智谋,早就应该名动江湖,为何至今默默无闻呢?”
独行飞鹰一声长叹,说道:“兄台此言差矣,有谁生来就甘愿做盗贼呢?不瞒诸位说,我,本来只是一个安分守己、老实本分的种田汉,我上有老,下有小,练武只是为了防身。然而,这几年,魔界肆虐人间界,山河破碎,暗无天日,灾难深重,祸不单行,饿殍遍野,瘟疫传播,水深火热,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政局不稳,天下大乱,贪官污吏,横行无忌,苛捐杂税,多如牛毛,雪上加霜,生计日艰,没吃没喝,唉!我的二老爹娘,灾难年间,被活活饿死,我的妻子身染瘟疫,命丧了黄泉,家破人亡,悲痛欲绝,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山穷水尽,穷困潦倒,逼上梁山,迫于无奈,为了生存,我只好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出门来做这水道上的生意了!”
于七斤听了,方才打消了疑虑,说声“节哀顺变”,然后就一拍大腿,说道:“好吧,这次,咱们就听独行飞鹰大哥的话,弟兄们,咱们上岸上去,做回大生意!”
“好!”一呼百应,震耳欲聋。
…………
黄龙湾码头,位于华国南疆的原震蟒山脚下,黄龙古镇上,有一个最大的当铺,名号曰“福泰”,店主人张继科,浓眉大眼,五大三粗,三十岁左右,他的手下,有七、八个伙计。
鲜为人知,其实,这家当铺幕后真正的主人是谭杰希,他是当地的知府。
知府谭杰希,贪财而狡诈,对老百姓刮地三尺,心犹不足,又暗中指使表弟张继科出面,在黄龙湾码头镇上开了这家当铺。一来顺便将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寄放铺中;二来钱生钱、利滚利,捞他个盆满钵溢!
有知府谭杰希的撑腰,张继科他们狐假虎威,统一穿着胸前绣着一个大“福”字的圆领罩衫,极是神气。
这天早上,当铺刚开门,便见一个紫须汉子手里提着一口式样极其古怪的大皮箱子,走进当铺里面来。
奇怪的是,紫须汉子不是来当东西的。他自称姓戴,名字叫戴天行,是毗邻万泉县城中专做皮箱的一个皮匠,只因收了六个不成材的徒弟,竟然将他铺子中的六口皮箱偷走,逃到了黄龙湾。
戴天行皮匠报案后,就带着十二个县衙门中的捕快跟踪追赶了过来,估摸着六个贼徒弟的手中都没钱,他们极有可能会来当铺里当掉皮箱换钱花。因此,他想拜托张继科给留意一下,一旦六个贼徒弟前来当皮箱,速速向戴天行皮匠他们居住的黄龙客栈报信。
当铺老板张继科,起先不想管这件闲事,但是,当戴天行皮匠非常大方地送给他了十两银子之后,见钱眼开的张继科,连忙一口应承了下来。
戴天行皮匠走后,当铺老板张继科整整等了一天,都不见有人来当皮箱。
日头西落,当铺老板张继科,正要命令伙计关门,却见六个气喘吁吁的小伙子闯进了当铺,他们的手中,各自都提着一口大皮箱,样式和戴天行皮匠拿来给看的那只皮箱一模一样。
顷刻之间,当铺老板张继科的心中就有了一个底,他故意磨磨蹭蹭地跟六个年轻人在那儿讨价还价,暗中摆手,让一个机灵点的小伙计悄悄地溜出了后门,直奔黄龙客栈去报信。
不大会儿,只见戴天行皮匠依旧提着那口皮箱,带着十二个黑衣捕快,在那个小伙计的引领下,大踏步地走进当铺里面来。
那六个贼徒弟一见师傅戴天行到来了,惊恐万状,急忙把皮箱一丢,哇哇叫喊着四处开始了躲藏。
“老板,赶快让人关紧门,关上了门,咱们好捉贼呀!”戴天行皮匠声如洪钟,大喊大叫。
张继科和手下八个伙计,哪里还敢怠慢,三两下,就将当铺的前门和后门全部都给关上了。
不料,待他们转过身来,却见戴天行皮匠及十二个捕快连同那六个贼徒弟全部都是拔出了大砍刀,寒光闪闪的刀刃,对准了他们的喉咙,喝令他们都不许喊,也不许乱动,否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看到了戴天行等十九个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张继科和他的八个伙计瞬间都是傻眼,再笨的人,看到这阵势,都会明白过来,原来这是同一伙盗匪,故意引诱着他们上当受骗!一个一个的垂头丧气,叫苦不迭,然而,于事无补,亡羊补牢,为时已晚矣!
盗匪们麻溜利索地扒下了张继科和他那八个伙计身上穿的“福”字罩衫,然后就用麻绳,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捆得像粽子一样,未了,每个人的口里,一都给塞满了一块破烂布。
翻箱倒柜,一番大折腾后,盗匪们将这家当铺中的金银细软一扫而光,几口皮箱全部都给装得鼓鼓的,然后,有八个人给换上了当铺的“福”字罩衫,而其他十一个人,也都换上了知府衙役的衣服,他们拉开门,提着皮箱,大模大样,扬长而去。
不用说,这伙盗匪,就是独行飞鹰和蟒河十八鬼了!
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街上已经少有了行人,偶然有提着防风灯巡逻的县衙役路过,照见他们身着“福”字罩衫和知府衙役的服装,心知肚明,他们肯定是知府谭杰希老爷的人,哪里敢来盘问啊?
这一行人,大大咧咧地来到了城门口,嚷嚷着要出城,守门的兵丁见了,不敢动问,赶快打开了城门,他们都知道,知府谭杰希大人,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派遣知府衙役过来,会同福泰当铺中的人,把金银细软打了包,悄悄出码头,送回他的老家!
十九个人回到了两个小男孩子看守着的大船上,把沉甸甸的皮箱放在了后舱。
于七斤拿出几盘下酒菜和一壶老酒,笑嘻嘻地说道:“独行飞鹰兄,你的这条计策,真得神了,咱们明目张胆,囊中取物,瞒天过海,来去自如,着实不错啊!再过一时三刻,到了下半夜,定然起风,我们就分了财宝,扯帆而行吧。如今,天色尚早,让我们好好地庆贺庆贺,合作愉快哈!”
“如此,好极了!”独行飞鹰爽快地一口答应了下来。
匪首于七斤,将两只烧鸡给了独行飞鹰的两个儿子,让他们兄弟二人到那个小船上自个儿享用去。
然后,他们十九个人就在船头上摊上了酒菜,吆五喝六了起来。
其实,蟒河十八鬼,根本就不愿意把这到手了的财宝分给独行飞鹰一半,只是顾忌着他的功夫了得,害怕不好制伏。
上午,他们趁独行飞鹰去福泰当铺的时候,已经商定妥当,待事情办成以后,就把这个独行飞鹰灌醉,然后一刀杀之!于是,蟒河十八鬼就故作亲热,他们轮番敬酒,独行飞鹰的酒量不错,他是来者不拒,开怀畅饮。
月隐星稀,起风了,酒也喝光了,独行飞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蟒河十八鬼正欲想要动手,却见独行飞鹰已经迅速地将那根竹篙操在了手中,往水中轻轻地一点,他的身子就随之飞了起来,悠忽之间,已经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小船之上。
独行飞鹰立在了小船船头,冲着蟒河十八鬼拱了拱手,哈哈大笑着,说道:“多谢诸位的帮忙,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随之,独行飞鹰兴高采烈的命令着两个儿子说道:“咱们父子仨满载而归,开船走哪!”
小船上,两个孩子早就把席帆高挂,独行飞鹰话刚说完,两个儿子就应了一声:“好咧,老爹!”“吱溜”一下子,就划出去十多丈远,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了。
等到蟒河十八鬼反应了过来,回到后舱中一看,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后舱中的七口皮箱子,已经是全部不见了,而后舱侧板,却被撬去了一大块!
不用说,肯定是独行飞鹰的两个儿子趁他们船头喝酒之际,从小船上悄悄下水,将皮箱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
脾气暴躁的许老五刹那间被气得哇哇大叫:“弟兄们,咱们遇到赶蛋蛋的了!”
在江湖盗贼中,有一类专门盯着别的盗贼的脚后跟,将赃物再盗走的盗贼,因其手段犹如屎壳郎赶粪蛋蛋一样,人称之为“赶蛋蛋的”,也可以说是黑吃黑的盗中盗!
匪首于七斤镇定了下来,他一声冷笑,说道:“弟兄们切莫慌乱,赶快扬起帆,摇起橹,追!老子就不信咱们这艘双桅牵风大船,赶不上独行飞鹰那艘单帆小船!到时候,夺回财宝,再将他们父子仨剁成肉泥!”
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家赶紧起锚的起锚,升帆的升帆,摇橹的摇橹。
果然,没过多久,他们就看见了小船。眼看两船只有几丈远了,不料,一阵大风吹了过来,“嘭”的一声巨响,双桅船左侧的桅杆突然断折,船帆一头栽倒在了汹涌澎湃的河水中了!
这下子,由于右侧的船帆依旧被风鼓荡,大船顿时间失去了重心,任凭蟒河十八鬼如何拼力,船只是会在原地上打着转转,却是寸步难行了!
匪首于七斤又惊又怒,跑到左侧桅杆细细一看,只见桅杆断口齐整整的,分明是那两个孩子白天用锯子锯的,只留下外面一点皮相连,风力稍大,便断折了!“奶奶的,气死我了!”于七斤大声地咆哮着。
“感谢诸位追来相送,拜拜喽!诸位,哈哈哈……”独行飞鹰在小船上的笑声,越来越远,终于,听不见了。
蟒河十八鬼出力不讨好,瞎忙活半夜,鸡飞蛋打一场空,眼下又是追赶无望,懊丧至极,蟒河中折腾了半天,船在原地直打转,一个一个累得趴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再说天亮了之后,“福泰”当铺的老板张继科和他的伙计,终于被前来典当的一个人发现了,解救了他们。
张继科慌慌张张地跑去了知府衙门,哭丧着脸,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自己的表哥知府谭杰希的来龙去脉。
闻听之后,知府谭杰希气得浑身发抖,急得抓耳挠腮,心里想到:这十九个盗贼,趁夜出了城门,一定是直奔码头,屈指算来,如今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
这时,负责治安捕盗的守备赵雷打着呵欠,提了一个建议,说,码头上有个水师营,不妨命令他们沿蟒河追赶,兴许,还能追上这伙盗贼也说不定呢!
知府谭杰希知道事已至此,也只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没有想到,如赵雷守备所料,水师营开起快船不到一个时辰,便追上了一艘十分可疑的双桅大船。
那艘船,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将双桅全锯了,而牵风船构造特殊,没了双桅,划起来,比鸭子快不了多少。
更显眼的是,船上有八个人,居然还穿着福泰当铺的“福”字罩衫,而其他十个人,全部都是知府衙役打扮!
“大胆贼人,你们的末日到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终于,横行多年的蟒河十八鬼寡不敌众,全部狼狈不堪地被生擒活捉了!
捷报传来,知府谭杰希大喜过望,亲自审问蟒河十八鬼。
重刑之下,蟒河十八鬼兜底吐实,可是,知府谭杰希哪里肯信什么“独行飞鹰”的说辞,喝令再用大刑。
匪首于七斤受刑不过,杀猪似的号叫:“大人,若不是独行飞鹰那两个小兔崽子把桅杆锯断,我们兄弟十八人,岂能坐以待毙?”
闻听此言,“对呀!”知府谭杰希一屁股瘫软在了太师椅上。
虽然当铺丢失了财宝下落不明,然而蟒河十八鬼却是恶贯满盈,他们很快就被判处了斩刑。上刑场那天,背插亡命旗的匪首于七斤忽然间看见维持刑场秩序的赵雷守备好生面熟,那脸庞,那眉眼,若是再挂那么一圈紫须胡……
看到匪首于七斤不住地打量着自己,赵雷守备冲他神秘地哈哈一笑。
熟悉的笑声,令匪首于七斤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
但是,没有等到他把话说完,刽子手已经手起刀落!
魔界祸乱人间,华国民不聊生,乞讨的百姓特别多,赵雷守备开了一个施粥棚,无偿赈济,救人无数。
知府谭杰希见状,很是纳闷:“赵雷一直都是洁身自好,两袖清风,他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钱粮赈济难民昵?”
还没等到知府谭杰希查出个子丑寅卯,朝廷开始了反贪风暴,整治贪污腐败分子,撞在了风头上的知府谭杰希被人检举,查证落实,皇帝仝庆(分身)即刻下旨,罢免了其官职,火速发配到人魔大战的战场上面充军。
那天,披枷戴锁的谭杰希被押到了蟒河码头北上,恰巧遇到因治理地方有功,又因赈灾受到士绅举荐的赵雷守备升任正三品的南疆地界上的八府巡按,坐船南下。
望着赵雷守备那两个调皮儿子赵龙和赵虎兄弟二人划船的动作,联想起那天早晨赵雷守备一身疲乏的状态,谭杰希茅塞顿开,顿时间恍然大悟:“原来是你。”
其实,赵雷守备和他的两个孪生儿子赵龙赵虎,也是当年奉旨下凡救世的三个伊甸园天使的转世,他们肩负重任,惩恶扬善,任重而道远,多年来,这父子三个总是想方设法地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这次计除蟒河十八鬼,惩治贪官谭杰希,就是他们父子三个人的又一个杰作,他们不辱使命,心系苍生,救民众于水火,伏魔降怪,大显神手。
看到了贪官谭杰希狼狈不堪的下场,父子三个哈哈大笑……
赵家父子三个一帆远去,那高悬的船帆,极像了飞鹰展开的双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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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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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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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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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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