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之外则是成片绵延的山地,一眼望去像是可以看到远处的地平线,但是我完全没有心思去观看这个时候的景色了。
喜鹊搀扶着我走了一个多小时,我的左腿从一开始疼痛难忍到没了知觉打,为了能早点和杨远他们取得联系我也只能咬着牙跟上喜鹊的脚步。
这个时候的温度也慢慢回升了一些,喜鹊挽着我的手强行的拉着我并且不停的呼叫杨远他们,耳机中却始终没有了之前的那些回应。
“应该还剩下十多公里,已经不远了,我们坚持一下。”
喜鹊挽着我的手臂气喘嘘嘘的说道。
我的左腿像是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我也懒得去说话,因为这样子行走我的体力也透支的非常厉害,只能任她挽着我的胳膊往前走着。
为了不被敌人第一时间发现,我们尽量走在山间的低洼地带。
我说:“大姐,不瞒你说,你这么急着走,我的腿已经没知觉了。”
喜鹊也意识到这样下去对我的伤势并不好,只能停下脚步将我放在一块石头上,我扶着石头坐下喘了几下。
我卷起裤腿,解开绷带后看到伤口已经化脓,这不是一个好征兆,必须得做处理。
喜鹊皱着眉头也没想到我的伤口会恶化成这样。
自顾自的低估了一声后,从我的包里拿出医疗用具想给我处理一下。
我伸出手:“别急,你先告诉我想干什么?”
喜鹊说:“消毒,然后把坏死的皮肉割掉。”
说着抽出匕首,然后拿出医疗包里的医用酒精就要往伤口上倒。
“哎哎哎!等会等会,你还会这个?”这种事我不认为喜鹊能做的够好,因为我见她也不像是懂这个的。
“伤口已经感染了,不这样你的腿会出问题的。”
说着就将酒精倒在我得伤口上,没有任何准备的我疼的一阵抽搐,这娘们懂不懂清创啊?特太死心眼了!
“你。。你倒得。。有点太。。多了!!”
我咬着牙无语的说道。
我扭过头眼睛看向别处,忽然,一个明亮的闪光吸引了我的视线,我眯起眼睛仔细的看着那个闪光点。
它位于我们来时的方向那个峡谷的位置,仅仅是闪了一下,具体在哪我想在观察却消失了,但是我绝对不会看错,我扭过头看了看已经升起的太阳,这个角度,可能性很大。
喜鹊拿出匕首见我扭头看向身后便问道:“怎么回事?”
我顿时转过头看向喜鹊,然后瞬间伸出手将她推开,紧接着我伏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喜鹊被我推得后退两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她战术背心上的弹匣袋的位置发出一声巨响“啪!!哧哧哧!!!”
喜鹊顺势栽倒在地上,峡谷的位置在一秒钟左右传来“砰”的一声枪响,果然是他们的狙击手!
喜鹊躺在地上一脸懵,作战背心上的弹匣袋不停的冒着火花,还有阵阵刺鼻的火药味。
只见她惊呼了一声后慌忙的想解开弹匣。
我快速的爬起来顾不上腿上的伤口,弯着腰拉着喜鹊的战术背心后的背拖想将她拖进不远处的一处小坑里。
“是狙击手!快把它扔掉!!”我咬着牙将她拉到坑中。
一颗子弹咻的一声飞了过来击中地上的石头,好在我及时的躲进坑内将喜鹊拽了进来。
喜鹊还在想办法拿出那燃烧的弹匣,但是滚烫的温度让她一时间无法下手,火药的青烟不断的冒出来。
我急忙伸出手拉开她背心上面的快拆线,战术背心整个脱落,接着我将它扔在坑里的一边。
喜鹊也赶紧检查自己的伤势。
“怎么样?你没事吧?”
喜鹊看到自己没有受伤长舒了一口气:“没事!子弹没打中我。”
被我扔到一边的战术背心上,火焰逐渐熄灭,但是上面的布料都已经被烧焦很大一部分,我伸出手将它拿了过来。
子弹是从一侧击中了弹匣,有两个弹匣直接被点燃,现在已经烧的面目全非,我将弹匣袋拿掉,将背心扔给喜鹊:“从一侧打进来的,损失了两个弹匣。”
“敌人的狙击手,这下我们麻烦了,这里没有什么掩体,我们不好出去。”喜鹊念叨着,只能担忧的躺在坑中。
我想伸出头去观察情况,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敌军的狙击手一定上报了我们的位置,用不了多久他们的追击队伍就会过来。
“我跟你说话呢,你不是观察手吗?我们得想个办法。”
我说:“说实话,我也没什么办法,在这种环境下被狙击手盯上,我们逃脱的几率很低。”
喜鹊将步枪端在手里:“我们只有这个,你估计他们距离我们多远?”
“子弹命中到枪声响起有一秒钟的延迟,大概是五百米左右,你手里的短突也就能打两三百米,压制都没法压制。”
喜鹊沉默了起来像是在想着对应的方法。
我还是没忍住好奇心,慢慢的抬起头想观察他的具体位置,因为一开始只有一个闪光被我发现,但是一时间并没有看到具体位置。
现在的温度并没有回归白天时候的炽热,所以如果他开枪,枪口就会出现烟雾和一点点的火光,这足以让我看到他的位置。
刚抬起头就看到峡谷半山腰稍作的位置就闪过一丝火光,刚想低头子弹贴着我的脑袋飞过,我瞬间低下头,心里又是一阵颤动。
五百米的距离这点误差已经算是个成熟的狙击手了,另外不要觉得狙击手打五百米是真的百发百中,其实并不是,除非我们整个人都暴露而且没有任何防备,那样还行,一旦有防备的情况下狙击手在实战中并没有那么顺利的击中目标,这关乎很多东西。
枪手的心理状态,枪支的性能,甚至是子弹**有没有充分燃烧都能成为影响子弹的飞行轨迹。
所以我一直都在说想培养一个强大的狙击手除了人员素质外,有一点必须的跟上,那就是强大的工业基础来保证武器装备和弹药的精密化,这也不是说说而已,战士总会喜欢精准而耐用的武器,不然我们这么多年一直再开发新式武器是为了留着看吗?我们现在常常调侃的26式不就是强大的工业基础早就下的精密狙击步枪吗?那种武器试问谁不会喜欢呢?
我翻过身看着喜鹊,她正担心的在做各种推测,但都被推翻。
我说:“他们的队伍一会肯定会过来。”
喜鹊咬咬牙:“要不我掩护你,你冲出去!”
我摇头:“肯定不行,这里没有什么能够藏人的地方,我们同时出去的话,至少得暴露在他眼皮下十秒钟时间,我们都会死的。”
“靠!”喜鹊这下也急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喜鹊如此着急,但是我们没有任何办法。
而我不一样,越是紧急的情况下我反而越冷静。
我按住耳机:“杨远杨远!你他娘的!若是听到枪声就赶紧给我回话!”www.xiumb.com
本来我只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耳机传来了回应。
“尘哥~哧哧~正在~哧哧~靠近~~”
我和喜鹊立马瞪着眼睛对望一眼,是小五的声音!
我按住耳机:“快!我们被狙击手咬住了!”
为了防止他没听明白我重复了三遍。
“收哧哧哧!我正再往那里赶~!”
我和喜鹊开心的躺在坑里,虽然不知道杨远去哪了,但是我们联系到了小五。
我想问别的,但是现在也不是交流的时候,我们只能躺在坑里静静的等待着。
有了小五这个狙击手的支援,我们就不用在这里等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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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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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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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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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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