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突然的喝止声让我猛然一怔,满头的雾水。
“怎、怎么了?让我看看你伤的重不重啊!”我急的捶胸顿足。
娇娇捂着脸,呜呜说:“不、不行,我肯定破相了,你别看我,求你了……你别管我了,你不是还要去找周洁荣吗,你快去,别管我了!”
“不行,我……”
我还想坚持,还想送她赶紧去医院,娇娇却突然一下子就怒了:“你赶紧滚!周龙,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这样你不知道吗!你赶紧去找周洁荣!你来这干什么了,你不找他,我这一下子就白挨了!”
我浑然一颤。
这一刻,我对娇娇忽然就有种钦佩,油然而生。
短暂的迟疑之后,我豁然起身,就往外走去,一个家伙倒在门口,伤势不算严重,见我朝门口而来,这货战战兢兢的闪躲,我愤恨难当,过去“草泥马”一脚就往他脸上狠狠来了一下子。
咚的一下子,这货脑袋磕在后面的墙上,噗通就倒地上不动弹了。
我咬着牙,扛着全身的疼痛出了包间,然而我顺着走廊刚刚走到尽头,突然周洁荣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家伙手里拎着个棍子就蹿了出来。
这货一出来,不由分说,拎着棍子就往我脑袋上拡。
我猛然一惊,幸亏反应不慢,赶紧往边上一闪,棍子擦着我就落了空,我顺势一拳头往上砸了过去,不偏不倚的砸在这货鼻子上。
对方刚惨呼出来,我顺手就握住他手里的棍子,用力反方向一转,这货啊的一声惨叫,棍子被迫脱手,我紧握住棍子,“草泥马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照头就砸,咣的一下子,这货噗通就倒地上动弹不了了。
我从他身上一步跨了进去,周洁荣就端坐在屋里的老板桌里面,嘴里正叼着烟,笑呵呵的望着我。
除了周洁荣,屋子里还有俩人。
这俩货看起来很是魁梧,而且眼神犀利,一看就跟张扬冯东那些小角色截然不同,应该是个练家子。
随便打量了这俩货一眼,我拎着棍子,冷冷一笑,慢吞吞的朝周洁荣走去:“老子来了!”
周洁荣笑眯眯的,啪嗒抽了口烟,慢条斯理道:“以前在镇子里就听人说你周龙能打,今天我也算是见识了,我还真是有点后悔,在镇子里的时候,为啥不把你拉拢过来,跟着我一起混?”
“别说没用的,周洁荣,你刚才说的话,算数不?”
到了桌子这边,我把棍子往桌子上一立,冷道。
周洁荣撇嘴笑道:“算数,为什么不算数?我说了,我周洁荣能混到今天,靠的可就是信誉,知道吗?”
我冷哼一声,咬牙说道:“行,你记住你说的话。”
“周洁荣,我周龙今天把话也给你捅明了说。”
“你说话算数,以后别再找李雪的麻烦,那我周龙就谢谢你。”
“但是!”
“你要是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扭头接着让人去找李雪的晦气,我周龙,绝对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我这狠话往这一丢,旁边左边这人指着我就怒道:“草泥马的你算哪个鸡扒,敢在我荣哥面前狂?信不信我分分钟砍死你?!”
“我就草泥马地!”
我怒火中烧,被人指着鼻子叫骂,哪儿能咽下这口气,他给我警告,我可懒得跟他废话,一声怒骂,直接拎着棍子,照他脑袋就横抡了过去。
这货猝不及防,直接被我干倒在地。
棍子可是铁做的,我也一点力气没留,直接给他干的脸骨不碎也得裂开不可。
另外一人见状登时脸色一变,立马就要冲我动手,我直接拎着棍子冲他一指,瞪着一对眼珠子就冲他冷道:“草泥马的你动个试试看?!”
被我突然这么一怒喝,这货显然是被我气势给镇住了,猛然一哆嗦,试探性的朝周洁荣看了过去。
周洁荣冲他微微摇了摇头,这货转头怒视着我,始终就是不敢动弹了。
我鄙夷的冷哼一声,冲地上这货啐道:“下次要动手直接动,少尼玛说那么多废话,草泥马的,大傻哔!”
还不够解气,我干脆抡着棍子直接又给他肩膀上狠狠的来了一下子,看来这货也是昏了,被我拡了一棍子也没动静。
周洁荣忽然沉声道:“周龙,够了昂,好歹这也是我的地盘,当着我的面儿这么干,不合适吧?”
我挺直了腰杆,冲他冷冰冰的咧嘴一笑:“那你就管好你的人,别给我炸刺,我说了,我踏马就受不了别人比我牛哔,听见没?”
周洁荣眸子闪着寒光:“周龙,你未免也太狂了吧?”
“一般我不狂!”
我不阴不阳的冷笑道:“但是谁要跟我炸刺,谁要动我朋友,我就必须狂!”
周洁荣冷呵呵一笑:“行。今天我既然答应了你,肯定说话算数。但是周龙,下次,我可就不会对你客气了,你给我记住了。”
我不以为然,咧嘴一乐:“你不是第一个打算对我不客气的,呵呵!”
我随手把棍子一丢,扬长而去。
草踏马的,过瘾!
可是过瘾归过瘾,我这脑袋瓜子,身上,真是疼的要死。
我从周洁荣办公室的门出来,就径直往刚才那个包间而去,我想着赶紧送娇娇去医院,可哪儿知道,忽然这么一松弛下来,我眼前顿时一黑,竟然噗通就晕倒在地。
浑浑噩噩的,我似乎是做了好多的梦。
各种稀奇古怪的梦。
梦见我失手杀了人,梦见江燕回来了,甚至还梦见李雪主动对我投怀送抱。
我还梦见了昆哥回来看我……
也不知道昏了多久,等我醒过来,视线和意识,渐渐都清晰之后,就发现我躺在一个不大的屋子里。
我正诧异这是哪儿呢,结果往边上一看,顿时一愣。
床边坐着个很好看的女人,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跨栏背心,似乎里面也没穿罩,那对ROU乎乎的东西撑着背心,鼓囊囊的,一看就ROU乎的不行。
女人正低着头看手机。
这女人赫然就是,李雪!
“咳。”云里雾里的我故意咳了一下子。
李雪豁然抬头,见我醒了,登时大喜,忙问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事儿,对我的关心和紧张,真的是溢于言表,搞的我心里真是美滋滋的。
“这是哪儿,你怎么来了?”我好奇的问道。
李雪莞尔一笑:“这是我家,看不出来?”
我一愣:“我怎么在这儿昂?”
“是……周洁荣给我打的电话。”琇書網
李雪目光闪动,凝视着我,带着幽怨和关切混杂而成的神色:“你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吗,你一个人去找周洁荣,就不怕出什么事儿吗你?”
我贱兮兮的咧嘴一笑:“这世上还有我周龙怕的事儿吗?嘿嘿。”
李雪娇嗔着白我一眼,接着就是忍不住的噗嗤一笑:“你就嘚瑟吧你,我听周洁荣说,要不是他事先答应放过你,你可就真回不来了。”
“周洁荣又不是傻子,他要真敢把我怎么样,你不得疯了似的天天查他抓他?他也怕日子不安生哎。”
我哧哧笑着说:“而且我可不想你天天都在危险之中。”
“现在你可以放心啦,周洁荣答应我了,以后不会找你麻烦了。”
李雪抿着嘴,水汪汪的眼睛里居然还有泪光在闪,呢喃着冲我问道:“为了我你真的是差点把命搭进去,值得吗?”添加&"HHXS665&"微X公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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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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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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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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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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