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声震耳欲聋,而且颇有气势,让我不由的心里一颤,跳起来寻声看过去,一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家伙,瞪着一对虎目,踩着风似的呼啸而来,扎眼的是他手里的大砍刀,足有两尺来长,刀锋闪着寒光,还真是刺眼的厉害。
这人皮肤黝黑,一身的肌肉,加上他的气势汹汹,还真有几分万夫莫敌的派头。
定睛看清了来人,我心里不禁一动,咬牙道:“草踏马的,陈轩的堂弟陈傻子,老李,交给你了!”
长风哈哈大笑,说没问题,拎着手里没开刃的片刀就迎面而去。
陈傻子从小身体就好,干仗啥的不在话下,算是有实力的一号人,在十里八村都是出了名的,可问题是,他脑袋有点迟钝。
到不了傻的地步吧,就是反应很慢,比如说,你要问他一加一等于几,他非得想个十几秒才想的出来。
要命的是,这货虽然脑子反应慢,但对陈轩却是一门心思的忠心,以前就没少为陈轩干仗,基本上算是陈轩的头号干将,所向披靡。
可惜陈傻子今天面对的对手可不是乡村土霸王,而是长风。
“草泥马的,就你是吧,动我轩哥,我砍死你!”
陈傻子不含糊,龇牙咧嘴一顿骂,人也呼呼到了长风跟前,举刀就往长风脑袋上砍,就这么大的一片刀,随随便便就能把人砍成两半,一看这个,吃瓜村民再次哗然,纷纷吓的叫出声来。
长风气定神闲,轻松松的闪过的同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一拳头就朝陈傻子的脖子靠后的地方打了出去。
噗通!
铁牛似的陈傻子几乎都没哼一声,轰然倒地,居然就撅了过去。
这么大体格的家伙倒在地上,还有尘土飞扬的效果呈现。
所有人都傻了,眼睛珠子统一快要掉出来似的,不可思议的瞪着长风。
大家伙都是老街坊老乡亲了,陈傻子是个啥人大家伙心里门清,脑袋不好使干仗绝对硬,然而就这么个人物,在长风面前,不堪一击,能不震惊全场?
长风啐了一口,无语道:“就踏马这两下子啊?草!”
“呵呵,陈轩,是不是觉得你堂弟来了,有希望获救了?”我笑呵呵的朝同样也傻哔了的陈轩问道。
陈轩咔吧咔吧眼,有点懵,等回过神儿来了,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确实服了,大龙,龙爷爷,我真服了……”
“傻哔草的,以后再在村子为所欲为,看我弄死不!滚!”
我抬腿给了他一脚,示意付涛放开他,恶狠狠的怒道。
陈轩爬起来就跑,看都不带看一眼厥在地上的堂弟陈傻子。
这事儿闹的很大,迅速让我和我的一帮兄弟在十里八村扬了名,陈轩也算是被当众彻底打脸,丢尽了脸面。
平时陈轩在村里作威作福,大多数村民表面屈从,但那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我带着兄弟们轻松松干翻他和他的一帮人,无形之中,我在村子里的威望自然水涨船高起来。
然而让我头疼的事儿,也随之而来。
中午时分,爸妈还有春花,仨人忙前忙后的给我的一帮兄弟做好吃的,人太多,只好在院子里支了仨桌子围起来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正聊的嗨皮,老娘忽然过来拽了拽我,悄声说:“小龙,小丫娘找你。”
闻声我脑袋嗡的一下子,坏了……
自从上次小丫连同那些钱失踪之后,就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回来之前我还撒谎说她在城里打工,眼下我回来了,小丫娘找我也不是怪事,问题是……我怕她问我要小丫电话什么的。
硬着头皮出了门,门口站着俩女的,一老一少,老的满脸沧桑,皮肤黝黑,笑的时候满口黄牙,但给人的感觉十分亲切随和,正是小丫娘。
那岁数小一些女人比小丫大了三岁,穿着打扮都很朴素,但面色白里透红,颇有现代农村青年妇女的气息,她是小丫的姐姐,大丫。
见了小丫娘,我恭恭敬敬喊了声婶子,婶子也不寒暄,抓着我的手就问我小丫在哪儿。
我心虚的厉害,硬着头皮说:“小丫在城里忙着呢婶儿,回来时候她还让我稍话给您,让您不用担心,放心吧婶儿。啊。”
不成想大丫瞪着杏眼,没好气说:“小龙你就别诓俺们了,小丫前几天打过电话,她说她根本就没在你那,见都没见过你!”m.χIùmЬ.CǒM
闻声我心里轰隆一下子,动容道:“啥?小丫打过电话??”
大丫点点头,忧心忡忡说:“她用的应该是网络电话,俺们根本查不到在哪儿,俺娘和俺问她在哪儿,她说在省城,可再问啥她都不说,就光说让俺们不用担心。”
“小龙,你不是一直告诉俺们说小丫跟你在一块儿吗,你干啥诓俺们啊?”
大丫话音刚落,婶儿就激动的拉着我的手吭哧吭哧说:“小龙,你是个诚实的娃,你告诉婶儿,小丫是不是遇啥事儿了啊?”
小丫好端端的,怎么就跑到省城去了?
心下疑惑万千,我都不知道什么情况,怎么跟她们解释?
无奈我只好笑呵呵说:“其实是小丫觉得我在的地方发展不好,才跑省城去了,婶儿你就放心吧,啊,小丫要是遇到啥事儿,还能打电话来啊?”
我娘也过来附和安慰,费了好大工夫才算把小丫娘和大牙安抚好了。
目送她们娘俩出去,我娘忍不住感慨,拉着我偷偷问我小丫到底怎么了,我苦笑摇头,只好实话实说,肯定也不能说她黑了脏钱跑了,就说她嫌我那里条件不好,就偷偷一个人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我娘是看着小丫长大的,把她当亲闺女似的看待,得知小丫一个人在外漂泊,自然也是担心的很,唉声叹气。
回了院子继续喝酒,可我这心里头就没那么轻松了,满脑袋的浆糊,搞的我真心抓挠的不行。
小丫为什么会在省城?
没一会儿,想不到大丫又折返了回来。
我正喝酒聊天,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拍我,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大丫,不禁好奇道:“姐,你咋又回来了?”
大丫有些迟疑说:“龙你跟我回去一下,我有事儿单独给你说。”
我心里疑惑万千,又担心她仔细问小丫的事儿,可要不说清楚,怕是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只好让兄弟们先吃着喝着,起身跟大丫回了她家。
穿过大丫家院子进了屋,却不见大丫娘,我漫不经心问了一句,大丫心不在焉说:“我娘刚才没回来,去地里找我爹去了。”
我“哦”了声,接着问道:“姐,你喊我来,有啥事儿?”
大丫欲言又止了好一阵子,一点征兆不带有的,突然就把衣裳都给撩开了,瞬间,那对白的刺眼、大的离谱的车灯就摆在我眼前。
突然的举动让我顿时一个哆嗦,失声道:“姐,你、你这是干什么?!”美N小说&"buding765&"微X公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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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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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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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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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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