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我问这个,药欣茹也收起了笑,摆出特严肃的表情。
我就说这娘们儿千变万化吧,前一秒嬉笑的宛如可爱的小丫头,她一说严肃下来,立马就成了威严四射的女总裁般的存在。
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演员科班出身,每一种表情、神态,都会给人既然不同的感觉。
药欣茹徐徐道:“其实我看见他们第一眼,也认定了是火烈鸟,毕竟他们都戴着火烈鸟专用的帽子、图案。”
“可刚才咱们跑,然后在巷子里跟他们打的时候,我就隐隐觉得不对头了,可当时到底是哪儿不对,我确实想不出来。”
“刚才杨庆斌那种语气一说,就让我冷不丁的想起来了。”
“火烈鸟一般新人会是他们那样的打扮,但是要知道,即便是新人,在火烈鸟里面也只有接受了地狱般的训练,并且合格了之后,才有资格出来执行任务。”
“也就是说,但凡是能出来做事的人,身手应该都不会很弱。”
“可你看他们刚才,虽然一个比一个凶残,但是论起身手来是真不行,说白了,就跟混混一个档次,根本不是经过训练的人应该有的样子。”ωωω.χΙυΜЬ.Cǒm
“何况我跟火烈鸟的关系,我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他们断然不会冲我下手。”
“你刚才不也看出来了吗,头一个出来偷袭的人,想要杀的目标,是我!”
经药欣茹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忍不住的一身冷汗。
我沉着脸道:“那要这么说,他们不是火烈鸟的话,那会是谁的人?他们又干嘛要杀你?”
本来我是疑惑,可话一出口,我突然想到了一些可能,恍然耽误道:“是了,他们故意打扮成火烈鸟的人对付你,就是想嫁祸给火烈鸟,让谁都认为是火烈鸟派人干的。”
“杀你的人,知道火烈鸟,而且有胆子杀你,那背后这个人肯定也不是等闲之辈。”
“欣茹,你想想你最近得罪什么大人物了?”
药欣茹非但不去想,反而眼睛登时一亮,喜道:“你叫我什么??”
“什么叫你什么?”
我一怔,转瞬就意识到了刚才对她称呼了什么,额,貌似我这也是无意识,很自然的流露。
那我为什么会这么自然、这么亲昵的称呼她?
药欣茹兴高采烈,抱着我胳膊把脑袋就往我肩膀上一靠:“你以后就这么称呼我好不好,再过一阵子,兴许你就该喊我老婆啦,哈哈!”
我顿时龇牙咧嘴。
不是因为药欣茹这话把我吓到了,而是她碰到我刀口了,给我疼的。
“说正经的昂,你到底得罪谁了?”我疼的光吸冷气。
药欣茹也是一脸的糊涂,若有所思后道:“还真想不起得罪谁了……”
“钱帅?我觉得他没这本事和能量。”
“那国内我也没得罪过谁了啊,慕容浩都已经死了,就更不可能了。”
药欣茹苦思冥想也没想出个结果,最后索性苦笑着摆摆手:“哎呀,不想了,爱谁谁,谁不服气就过来找我,我药欣茹在瑞士经历的可比这个凶猛多了,看我怕不?”
眼前药欣茹又变成了大混混似的,牛哔灿烂放光芒。
还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娘们儿。
药欣茹想不到个可疑目标,我也只有摇头苦笑的份儿,可我心里一动,又想起来她刚才说的一句话,忍不住问道:“就是,你怎么知道杨叔的名字昂?”
“谁,杨庆斌吗?”
药欣茹神采飞扬,笑嘻嘻道:“他穿着打扮都那么普通,却有那么牛哔的身手,还轻而易举猜到那帮根本不是火烈鸟的人,我一猜他肯定就是从火烈鸟出来的人。”
“我对火烈鸟的历史多少还有些了解,就我从瑞士回来之前所知道的,脱离了火烈鸟的人,而且到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没几个,其中有个就叫杨庆斌。”
“而且我记得我回来之前,应该是听火烈鸟的人提过一嘴,说是最近火烈鸟找到杨庆斌了什么的。”
“那你想,火烈鸟最近就在这里有过大动作,那他肯定就是杨庆斌了呗。”
药欣茹的头头是道,真是让我给愣住了。
话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就能轻松松的分析出来杨叔的身份来,这脑袋瓜子,得多灵光啊?
这娘们儿……
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对她着迷了。
可我心里也隐隐的不安……
那假钱的事情,如果真是她做的话,那说白了,其实她对我来说,真的就像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
我打开的话,等待我的,将会是怎样的结果?
可我却控制不住的想要打开,一探究竟。
到了地方,药欣茹还特地多给了司机两百,说是给他用去清洗车内饰,这倒是让司机高兴坏了,兴高采烈的道谢。
药欣茹扶着我,我带路,到了宋佳家,敲门后很快就有了回应。
宋佳在家穿着从来不讲究,这会儿她头发都乱糟糟的,甚至还一脸的癔症,这给我无语的,说:“你该不会是才睡醒吧?”
宋佳漫不经心瞥了药欣茹一眼,又看看我淌血的胳膊,打着哈欠懒洋洋道:“要你管啊?大中午的你就被人砍,你可真行。”
其实宋佳表面不动声色,可我老觉得,她刚才就那么不经意瞄了眼药欣茹的时候,眼神里就有某种让人读不出来的味道。
似乎有嫉妒,似乎也有羡慕?
宋佳本来就是美女一枚,而药欣茹也好看,严格里说俩人真的是不分伯仲,西施貂蝉各有千秋,可宋佳看药欣茹,为嘛就有羡慕嫉妒呢?
搞不懂女人。
让药欣茹扶着我进了操作间,宋佳一边在那准备工具一边没精打采道:“行了美女,扶周龙坐那儿,你先出去吧。”
药欣茹一听这个就不乐意了:“我不出去,我得在这儿看着。”
宋佳一怔,回头瞥了我一眼,瞥着不阴不阳的笑道:“那行吧,那你在这看着吧,看看你能不能靠‘看着’就给他治好伤。”
药欣茹眼睛一瞪,立马就恼了:“几个意思昂你?”
我去的,都说美女天生是冤家,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一看俩美女就要失控争吵起来,我吓的一个激灵,赶紧拉着药欣茹劝道:“你别闹了昂,宋佳给人疗伤,不习惯被人看着,听话,赶紧出去。”
药欣茹气呼呼的喘了两口粗气,剜了宋佳一眼,没好气冲我怼道:“我说你怎么不去医院呢,敢情就是为了有机会来看美女啊你。嘁!那我出去,不打扰你勾搭美女了,行吧?”
“反正你是胳膊伤了,又不是J8折了,等弄好了胳膊,你不妨就顺道跟美女怼一回,昂。”
我吐血啊我。
我崩溃道:“你别胡说八道了行吗我靠?赶紧的,出去!”
药欣茹气鼓鼓的,直接冲我翻个大白眼,不情不愿的扭头呼呼出去了。
宋佳倒是平静的很,过来把用到的工具往旁边一放,拿出来剪刀,一边剪胳膊上的衣服,忽然就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行昂你周龙,又换新婆娘了,不过我看这婆娘脾气不怎么的啊,你吃得消吗你?”添加&"buding765&"微X公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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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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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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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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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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