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我脑袋登时炸了,恰好这会儿荆棘和刀皇进来,吩咐荆棘留下照顾张斐和王媛,我赶紧带着长风付涛、刀皇王堂开车奔往镇里医院。
车上王堂紧张兮兮的直冒冷汗:“徐斌肯定、肯定是想逼我大伯在地契上签字!”
我们几个黑着脸也不说话,心里头窝着的火气,不言而喻。
总算到了镇里医院,一下车,王堂风火火的带着我们跑进去,进了医院大堂,穿过左边的走廊就是抢救室,还没到,远远就看见抢救室门口的墙边上杵着几个人,另外一边有一排椅子,王伟家老爷子在那儿坐着,面前还站着个男的。
这男的个头不低,五大三粗的,腋下还夹着个包,没多近就看见他脖子上忽闪的大粗金链子。
往这边急奔的当,王堂小声说:“跟我大伯说话那人就是徐斌。”
我隐约也猜到了,没吭声,脚下生风腾腾跑过去,徐斌和他的几个人还都诧异,不明就里的看着我们,也没等付涛吭声,我就已经忍不住了。
唰!
“草泥马的,动我兄弟?弄死你!”
我提刀直接照头就砍,徐斌这货反应倒是挺快,脸色一变,缩脖子就往后退,一刀砍了空,我一个跨步过去,紧接着就是第二刀。
旁边几个混混一看这个顿时炸开了锅,身上居然还都带着刀,齐刷刷的抽刀出来,照我脑袋上就砍。
我哪儿惯着他们这个,直接调头过来,“去你麻痹”提刀就砍,唰唰,连续两刀砍翻俩人。
与此同时,付涛和长风也不含糊,过去分分钟干趴下好几个。
“快别打了,快别打了……”
老爷子吓坏了,又不敢过来拦,杵在一旁愁眉苦脸的叫着。
轻松松干倒了喽啰,我一转身,顿时心里一凉。
徐斌狰狞的嘴脸近在咫尺,这货提刀往我脸上砍了过去:“草泥马的,砍死你!”
嗖!
“呜!”
千钧一发,飞镖横空而来,徐斌的刀还没落我脸上,握刀的手腕直接吃了一飞镖,闷哼一声,当啷,手里的刀落在地上,他人也踉跄后退,疼的哎哟哎哟的叫唤。
我回头看了眼刀皇,接着过去一把薅住徐斌的头发,咣咣就是两拳头,直接给他干的鼻血乱蹿。
“你踏马到底谁?敢动我,不想活了?!”徐斌还不服气,咬牙怒道。
“我是王伟兄弟,草泥马的!”
我继续又是一顿狂怼,付涛也不闲着,过来一顿猛踹。
这货倒是个硬茬子,被我俩打的头破血流,血肉模糊,还是口出狂言,哇哇啐骂个不停。
“快别打了,小龙,叔求你了还不行啊?”老爷子过来拉开我,都快哭了。
与此同时,跑来俩穿着保安衣服的人,一看这情形,俩人顿时都傻了眼,有个家伙壮着胆子叱道:“你、你们干啥,在医院、在医院不许闹事!”
我也不想为难他们,可现在确实也没心情跟他们解释,索性不理他们,扶着老爷子过去坐下:“叔,王伟怎么样了?”
老爷子愁眉苦脸的:“还、还不知道……”
老爷子手里攥着个单子,支支吾吾的,声如蚊子,我一看单子上的缴费通知,心领神会,把单子拿过来,摸出来个卡给付涛:“涛子,把钱交了去。”
“小龙,这、这可咋使的啊?”老爷子拉着我想拦我。
我给付涛使眼色,赶紧让他去,旋即安抚道:“叔,王伟跟我是亲兄弟,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对了叔,这个叫徐斌的傻哔,是不是来找你签字,想要你家的地契了?”我赶紧岔开话题。
老爷子紧张兮兮的看了眼徐斌,木木的点点头:“是、是……”
“放心昂叔,这事儿交给我们办,你别太担心,注意身体,啊。”我压着心里想弄死徐斌的冲动说。
老爷子面色有点发白,颤颤巍巍说:“要不然、要不然就把地给了他吧,反正他也、也算是自己家人……”
“狗屁自己家人,叔,他都把王伟弄医院了,他有把王伟当自己家人看?总之这事儿你别管了,交给我就是了,昂。”
我拉着老爷子的手拍了拍,索性也不给老爷子说话的机会,扭头朝徐斌道:“小哔,记住了,王伟这事儿,没个完!”Χiυmъ.cοΜ
“谁有完谁是孙子,你踏马给我等着,敢动我!?草!”
倒在地上狼狈至极的徐斌居然还狂到不能行,咬牙切齿的啐骂。
我这火气一下子又蹿上来,摸出来刀,过去直接就要砍,吓的徐斌脖子一缩,结果这个当口,身后突然传来威严四射的喝声:“住手!把凶器放下!”
闻声我心里一动,豁然回头,就见俩穿着制服的警察,正一脸正气的瞪着我。
我还不至于傻哔到跟警察对着干,索性暂时放下手里的刀,结果这么一来,俩警察过来直接给我戴上了手铐:“光天化日就敢行凶,你等着吃牢饭吧你!”
“还有他们俩,还有她!”
徐斌见了救星似的,指着长风、王堂还有刀皇大叫道。
俩警察一看这个,十分默契,对视一眼,立马过去给王堂也铐上了,同时还瞥着刀皇没好气道:“你一个娘们儿还跟着爷们儿干架啊你?没事儿回家缝缝衣服啥的不好啊?”
说话这警察就摸了摸后腰,结果没了手铐,索性说:“看你是个女的,我就不铐你了,你给我老实点昂。”
刀皇始终冷着脸,不屑道:“我老实点?呵呵,我……”
我注意到,说话的同时,刀皇就下意识的摸向她藏飞镖的地方。
我心里一沉,脱口叫道:“别乱来!他们是警察!”
好在刀皇听我的话,手慢慢放了下来。
“乱踏马叫啥?给我老实点!走!”警察过来就用力推搡了我一把,差点给我推倒在地。
“叔,你别急,千万别给徐斌签字,等我回来再说,听见没叔,记住我说的,你要是签了字,王伟这顿打可就白挨了!”
我被警察推搡着走,赶紧冲老爷子嘱咐。
老爷子哭丧着脸,不知所措。
被警察扭着出了医院大堂,门口停着个警用面包车,车旁边站着个便衣,百无聊赖的抽着烟,见我们过来了,上下一瞥我:“给大斌子找事儿的,就他昂?”
闻声我心里一沉。
卧槽,这几个警察,跟徐斌挺熟?美N小说&"buding765&"W信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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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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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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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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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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