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想都不带想的就摇头说:“没有,一个都没有,他在这儿,真就是只手遮天的角色,一点不夸张。”
听这个我还真有点头大。
荆棘和付涛还在外头,他们俩肯定会想法子运作,尽快让我和长风出去,可要是劳庆子真牛哔到天上去了,付涛他俩能使啥法子?
没错,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这脾气会又闹出人命来。
要是付涛够聪明,知道给东飞打个电话,让他赶过来帮忙处理就好了。
想到这儿我不免就有点后悔没有带东飞过来,起码他头脑清晰,有够冷静,不足以说出让我担心的事儿。m.xiumb.com
没成想,第二天上午,胖子正撵着我和长风劳动干活儿,狱警忽然过来大声说:“李长风,周龙,你们可以走了!”
卧槽,这么快?
这速度,还真让我大吃一惊。
胖子差点都哭了:“龙哥,长风哥,你俩出去可要等着我啊,我一出去就找你们混去……”
咳,我俩又不是本地的,上哪儿等你去啊?
看胖子也有几分可爱,我俩也不想让他郁闷,索性敷衍了两句,急忙跟人去办了手续,出了看守所。
一出来,门口就停着个小型的商务车,东飞、付涛和荆棘都在车旁站着。
看见东飞的那一瞬间,我这提溜的心可算是放下来了。
“龙哥,老李,在里面怎么样,没遭罪吧?”等我俩迎面过来,付涛忧心忡忡的望着我问道。
东飞噗嗤乐了:“龙哥,涛子说他当时没在,没跟你一起进来,觉得老愧疚了,生怕你在里面遭罪被人打。”
“草的,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窝囊废昂?”我拍拍身旁的长风,“别的不说,就冲老李跟着我,你觉得我俩能被人给欺负了?”
付涛咧嘴乐了:“也是昂?哈哈。”
“傻哔。”
我笑骂了一句:“我还怕你跟荆棘做出来什么过火的事儿,亏你还不傻,知道把东飞叫过来。”
付涛脸一红,指了指荆棘:“本来我还真想拎着刀过来的,是她拦着我,说让我喊飞哥过来帮忙的。”
这倒让我惊讶的,赞许的冲荆棘笑了笑,接着我特无语冲付涛道:“你特么的还真行昂,拎着刀过来?”
付涛脸又是一红,摸着脑袋傻笑。
“东飞,怎么个情况给我说说。”既然东飞在,那我跟长风出来肯定是他运作的,想知道怎么个情况,自然要问他。
东飞看了眼看守所的大门,随手掏出来烟递给我和长风:“人托人,反正挺曲折,但总算是找的人帮上忙了,这就行了。”
我不禁苦笑:“花了不少?”
别看东飞说的轻描淡写,我们的根不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儿找关系?找关系,人谁给你轻易办的?不花钱怎么可能?
“没多少。”东飞吞云吐雾的笑道。
我索性也不细问了:“把数记下来,今天说啥也得找人把这钱找回来。对了,刀皇那边怎么样?”
还真是问的巧,我刚刚出口,荆棘忽然眼睛一亮,望着看守所的大门喜道:“刀皇出来了。”
我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刀皇英姿飒爽一点不减,脚下生风而来。
“刀皇,怎么样,遭罪没有?”等刀皇过来之后我关心的问道。
刀皇红嘟嘟的小嘴一扬:“倒是有人想收拾我,结果当天晚上就给我捶腿揉肩了,呵呵,这里面的人,容易屈服的很。”
我们一伙人噗嗤都乐了。
刀皇没有细说我都想象的出来,几个老娘们儿仗着是所里的老油子上门收拾新人,不料新人是个牛哔货,三下五除二给她们一顿打,立马消停不敢牛哔了。
桥段肯定就跟我们牢房里的胖子似的。
“没事儿就好,走吧,上车说。”
招呼大伙儿上了车,车一启动,付涛就说:“王伟没事儿了,不过得在医院养一阵子才能好了。”
我松了口气:“行,人没事儿就行,在医院就踏马当休假了。他家老爷子呢,有没有跟徐斌签了地契?”
付涛突然就不吭声了。
一看付涛这反应,我顿时脑袋就炸了:“草踏马的,你别给我说王伟家就是把地契签给徐斌了昂?”
付涛黑着脸,特无语的叹道:“老爷子怕又招事儿,怎么都拦不住。而且……东飞这边找的人能轻松办了你们出来这事儿,也跟老爷子签了字有关系,要不然徐斌那边,多半还得咬着不放。”
“草!”
我气急败坏,忍不住的骂道:“王堂那小子呢?我让他回去拦着,他踏马的就一点事儿没管?”
付涛吐着烟说:“王堂也拦着了,拦不住啊……要是不让老爷子签字,老爷子就死给我们看,龙哥,你说我们怎么整?”
我:“……”
我想吐血了。
王伟家跟徐斌的争执就在于那块地,而那块地摆明了就是王伟家的,当初让徐斌家种着,还不收钱,摆明了是便宜徐斌,结果徐斌想要占为己有,这下可好,地契都转让了,现在就是徐斌的了,想帮王伟家出恶气都不好找由子了。
我黑着脸,狠狠的抽了几口烟,没几下子烟头就见了底,差点给我手指头烫到。
把烟头车外一丢,我沉吟说:“先去看看王伟吧,剩下的……剩下的再说吧,草踏马的。”
开车到了镇里医院,在病房见到了王伟,伤势不轻,好在大夫说稳定了,现在好好养着就没问题,这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这会儿张斐和王媛都在,王伟见了我们,激动的潸然泪下,拉着我手颤颤巍巍说:“龙哥,我、我是不是给咱们兄弟丢人了?”
“草,说什么呢你?徐斌要是跟你单挑,你能被他干成这样昂?”我心里难受的和你,可也只能强颜欢笑,逗王伟乐了。
王伟噙泪说:“龙哥,因为我的事儿,害的你还进去了,我不甘心,我恨啊我……”
“行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养伤,别的别想。”
我端起大哥的姿态颐指气使,这时候见王媛冲我使眼色,当下让付涛陪着王伟,我转身跟王媛出了病房。
“龙哥,我有个事儿想求你。”
一出来,王媛就目光坚定的看着我道。
“这么见外干什么?有事儿直接说就行。”
王媛凝视着我:“龙哥,你能不能帮我废了徐斌那个王八蛋?”
“……”
我怔住。
王媛咬着牙,眼里闪着很浓的恨意,一字字说:“徐斌跟我家还算是亲戚,可他不光把我哥打成这样,还逼着我爹把属于我家的地给了他,这口恶气,我咽不下去。”
“龙哥,我知道你在城里是干啥的,只要你肯帮我废了徐斌,你要我干啥都行。”
“哪怕……”
王媛迟疑了两秒:“哪怕你要我陪你睡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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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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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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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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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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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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