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高低胖瘦参差不齐,穿衣打扮也各不相同,手里拎着的家伙什倒是出奇的一致,全部都是清一色明晃晃的片刀。
很快,屋里门外冲进来的人就把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草踏马的,幸好哥们儿心里有所准备,要不然还真可能被这阵势给唬住。
不下四十个人把我们团团围住,院子虽大,但是左右两侧有红花绿草,人挨人站着,还真是拥挤的很。
等这帮人站住,动静停下来了,前面屋子的双开门慢慢全部打开,接着,一个略显肥胖的家伙,慢慢踱步而出。
这家伙看起来有个五十岁左右的年纪,面无表情,派头十足,还真有点威严之气,可惜,这货不光有点发福,还是个地中海发型。
身后,还跟着俩男的。
这俩男的年轻不少,而且体格健硕,目光尖锐,多半是个练家子。
仨人一出来,堵在面前路的一般喽啰角色,齐刷刷的往两边挤开,本来就不疏松的路,硬生生的给地中海让出一条道来。
不过,这货倒是没过来的意思,到了门前的台阶边缘,就驻足不前,脸色黑沉沉的瞪着我们几个,忽然开口冷道:“你们谁叫周龙?”
“我。怎么的?”我咧嘴笑着应道,气定神闲,接着便反问道:“你就是劳庆子?”
“是。”
劳庆子回答的倒是干脆,接着又高高在上的冷道:“听炸弹说,你很牛哔?牛哔到还让他专门给我打电话,让我在家里等着会会你?”
“怎么的,法律定的不让我牛哔昂?”我不阴不阳的笑着反问道。
劳庆子脸色更黑更沉:“年轻人,我活这么大了,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不知道死活的人,你以为你这叫牛哔吗?你这叫不知道深浅!”xǐυmь.℃òm
我来找劳庆子是解决王伟麻烦的,可不是来听他絮叨的。
我直接撇着嘴冷道:“少尼玛给我废话,听清楚了,我来找你说两件事儿。”
“第一,以后管教好你的手下徐斌,让他离我兄弟王伟远一点!”
“第二,让徐斌把我兄弟的住院费赔了,还有他家的地还了。”
“这两件事做好了,你也就没麻烦了,明白?”
劳庆子脸都绿了。
周围一帮喽啰,都傻了,看傻哔似的看着我,貌似在他们看来,到了劳庆子的地盘,还被劳庆子的人围着,居然我还敢大言不惭,简直就是个纯傻哔。
劳庆子突然又笑了。
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原来你是个傻哔。”
劳庆子哈哈大笑着:“我劳庆子混了这么久,还真是开天辟地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傻哔。”
“好好好,我就看你在这么‘特别’的份儿上,就给你一次机会。”
“说说看,你有啥本事,让我的人赔你钱,赔你地?”
被人说傻哔,没人心里会爽,我也不例外。
唰!
我顺手拿出来刀,一字字地冷道:“别的本事我还真没有,但废了你的本事,总归还是有的!”
“哈哈。”
劳庆子不以为然的狂笑道:“那今天就要看看,到底是你废了我,还是我废了你!”
“给我砍死他们,包括女的!”
“草泥马的!”
劳庆子如此之干脆下了命令,那我铁定也不能含糊懈怠,不等喽啰们反应,我率先动手,抓着距离我最近的一个家伙,照脸就是一刀。
“啊!”
可怜这喽啰就是露了个面儿,都没来不及做个热身啥的,直接被我砍翻在地,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再也没了战斗力。
嗖!
几乎是我出手砍翻喽啰的同一时间,一声破风从我耳边擦过,倒地这货捂着脸惨呼的同时,劳庆子也发出一声闷哼,捂着肩趔趄后退,脸瞬间变形。
“他们敢动一下,中镖的就不是你的肩膀,而是你的咽喉!”
也就是半秒的时间,身后传来刀皇的叱声。
“草泥马的!”
前后又差了不到半秒,喽啰们可算是回过神儿来了,登时炸锅,纷纷叫骂,最前面的几个人,拎刀就要砍。
“住手!”
眼前混战就要展开,门前台阶上、劳庆子身后的一个人突然厉声喝道,声音之大,还真有点狮子吼的功力味道。
一帮喽啰登时顿住,纷纷朝那人看去。
那人个头相对另外那人低一点,还有几分帅气,此时面色凝重,扶着劳庆子附耳嘀咕了起来。
也不知道那人给劳庆子说了什么,几句之后,劳庆子面色大变,失声怒道:“你确定?!”
那人拧着眉头,放眼朝这边看来,点头道:“我确定。老板,她绝对不是吓唬我们,她现在想要你的命,随随便便一挥手,就能做到。”
劳庆子不敢置信的朝刀皇看了过来。
“薛峰,我看你是傻了吧?”另外那人忽然冷嘲热讽道,“一个娘们儿而已,能有多厉害?咱们这么多人,分分钟就能给他们都灭了!你要是怕了,就滚开,让我邓建来收拾他们!”
薛峰咬牙道:“老板,你千万别听邓建的,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草,天底下能把飞镖练到出神入化的人,除了昔日用刀也一样登峰造极的刀皇之外,我邓建一个都不放在眼里!”
邓建狂妄不已,张牙舞爪的叫道,突然,这货居然也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把飞刀出来,小巧而锋利。
踏踏。
邓建两步从台阶下来,红着眼怒道:“表子,有本事跟你爷爷我比划比划?!”
我差点乐喷出来。
刀皇哪儿惯着他这个,直接往前跨了两步,随随便便打量了两眼邓建,带着十足的蔑视口吻,冷道:“你说你叫邓建?”
“是!”
邓建倨傲道:“老子就是人称‘现实李探花’的邓建!你要是练飞刀的话,肯定听过爷爷的名字吧?要是怕的话,就给我跪着!”
噗!
我们几个哄堂大笑。
付涛笑的最大声,也最欢实,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卧槽踏马的啊,这货是不是猴子请来的逗哔啊卧槽?还李探花,这货看古龙看的魔障了!哈哈!”
“他确实是有这么个外号。”
荆棘忽然蔑笑道:“听人说邓建练的一手好飞刀,但是这人却爱财的很,谁给钱,他就给谁当孙子。想不到在这一个普通的小镇子里,还能遇到这种不入流的货,呵呵。”
“草!你这个表子,说谁不入流?!”
邓建登时火冒三丈:“信不信老子要了你的一对眼珠子!”
“够了!”
刀皇厉声大喝:“既然你也用飞刀,那你的对手就是我。”
唰!
飞刀在手!
邓建不屑大笑:“我看你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好,报上你的名字来,老子不杀无名飞刀手!”
“刀皇!”
刀皇不含糊,直接报上名号。快看&"jzwx123&"微X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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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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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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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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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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