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合,当时我正跟郑先仁合作,他是瑞士方面势力最大的华人,当时我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或者是积攒财富,就必须获得他的帮助和合作。”
“郑先仁一开始并不想跟我合作,毕竟我的势力还没完全壮大起来,对他来说,我只是个不入流的女混混似的人物。”
“可是后来,郑先仁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和卓越的关系了,他找到了我,跟我提出了合作的条件。”
药欣茹话到了这里,顿住,拿出来烟再点上一根,狠狠的贪婪的吸着。
我忍不住叹道:“条件就是要你帮他杀了卓越?”
“是。”药欣茹吐着烟,苦道:“在那之前,郑先仁曾经想请他杀过人,可卓越非但不肯帮他,还当着他手下的面,把他贬低的一文不值,颜面扫地。”
我不禁苦笑道:“站在很高的地方的人,往往都是特别看重面子的人,面子有时候,甚至比命都重要。卓越要郑先仁丢了脸,郑先仁就想要卓越丢了命。”
“对。”
我道:“你对卓越寒了心,又遇到跟郑先仁这么好的合作机会,自然不肯放过,所以你就答应了郑先仁,帮他杀卓越?”
“对。”
“开枪的人是郑先仁。”
“对。”
“子弹打中卓越的脑袋了。”
“对。”
“但是他并没有死。”
药欣茹不说话。
卓越的出现,无疑是最好的证明。
真不知道该说他命大,还是该说药欣茹和郑先仁的运气太背。
“这是多久的事情了?”我好奇的问道。
“三年以前。”
我眉头一皱,心里疑惑重重,思索之后道:“卓越要报仇的话,为什么要等这么久才出现?”
“不知道。”药欣茹捂着脑袋,头疼欲裂的样子,突然就说,“周龙,你走吧。”
“你要我走?”我不禁眉头紧皱,不悦道。
药欣茹很认真的点点头,眼神涣散的看着我,一字字道:“卓越想要杀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的。”
“刚才他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要是你还跟我来往,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拧着眉头:“你不想连累我。”
“周龙。”药欣茹的眼神忽然变得深情款款而且坚定不移,“我欣赏你,甚至喜欢你,我不说笑,尤其是今天的你,更让我着迷,否则我也不会迫不及待想要你跟我来酒店。”
我心里甜丝丝的。
“我感受的到。”我说。
“所以我不能连累你。”药欣茹叹道,“我不想连累我喜欢的人,明白吗?”
我深吸口气,慢慢呼出,最后苦笑着叹道:“明白。”
“那你还不走?”药欣茹叱道。
“你裤子还是湿的。”我眉开眼笑,努力让自己表现很随意,“我可不想错过你换裤子的机会,更不想错过笑话你尿了裤子的机会。”
药欣茹怔住。
一对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直勾勾的凝视着我看。
我就笑。
微笑。
此时此刻,在这房间之中的我和药欣茹,似乎彼此有了心灵上更深层次的交流和沟通。
在这之前,似乎我们只是浅显的关系。
哪怕冲破了身体的界限,但我始终觉得没能跟她真正彼此的交汇,关系始终没有那般的深刻。wWW.ΧìǔΜЬ.CǒΜ
然而在这一刻,我们似乎有了瞬间的灵魂接触。
接触过对方灵魂的,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还是情人,都无疑是可以用命捍卫彼此感情的存在。
“你不怕死?”半晌的沉默之后,药欣茹忽然问道。
我苦道:“怕。”
“那你不走?”
“可我更怕被人骂,更怕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我咯咯笑了,指着药欣茹的裤子,“更怕看不见你这么丢人的一幕,嘿。”
噗嗤。
药欣茹可算是笑了。
突然一笑,姹紫嫣.红。
“你真可恶。”药欣茹的表情在笑和认真之间徘徊,“你就这么喜欢看我的笑话?”
“确切来说,不是喜欢看你的笑话,而是喜欢看你脱裤子之后的裤子。”
我笑眯眯的起身,接着道:“你不打算脱了裤子好去冲个澡?还是说你喜欢被吓尿了裤子的感觉?”
药欣茹再次失声而笑,悦目至极。
药欣茹很大方的脱了。不只脱了裤子,身上所有的物件都给扒了,一件不剩。
她大大方方的站在我面前,低头俯视着我,含情脉脉:“难道你不想陪我一起?”
“不想的是傻哔!”
我特干脆的回了一句。
药欣茹似乎不再那么紧张害怕,洗澡的时候还可以跟我逗上两句,她还说:“你已经用过我一次了,怎么我看你对我兴趣还那么大?”
“你见过男人玩过一次女神就腻了的?”我这么问她,笑的她咯咯呀呀的,差点把肚子给笑坏掉。
澡后,我和药欣茹也不盖被子,甚至什么也不穿,就倒在床上,我抱着她,她依偎在我怀里,就这么紧紧的彼此贴着。
她那对车灯挤着我,惬意的无以形容。
“周龙……”
药欣茹忽然说:“如果我向你求婚的话,你会答应吗?”
我顿时崩溃,哭笑不得道:“你见过女人给男人求婚的吗?”
“有规定女人不能向男人求婚的吗?”药欣茹闪着眼睛,振振有词道,“还是说你这算是委婉的拒绝我了?”
我:“……”
整理了下思路,我小心翼翼说:“欣茹,你知道我来省城为了什么?”
“知道。”药欣茹不假思索道,“为了一个女人,她叫江燕。”
“我的事情你好像什么都知道。”我无语道。
“的确。”药欣茹眯着眼笑道,“我要想知道你几岁才断的奶,我都能查的到,你信吗?”
我登时吐血,哭笑不得:“你为什么不去查查我几岁没了的第一次?”
“我对这个没兴趣,我也不在乎这个,我在乎的是以后。”
药欣茹坐起来,特认真的凝视着我:“我也不在乎你是来找别的女人的,我只要你一个答案,直接一点的答案。”
我愣着,语塞。
这要我怎么说?
我一心想要娶的女人就只有江燕。
哪怕我喜欢开别的车,但我最想要的,还是江燕这部车。
“好,我明白了。”我沉默不语,药欣茹忽然笑道,“虽然你拒绝了我,但是我也不会放弃。”
“周龙,只要我药欣茹不死,我就不会放过你。”
我噗嗤笑了,无语道:“这天叫你聊的,就跟你要把我怎么的似的。”
“我要把你关在笼子里,每天只许我一个人欣赏,只许我一个人玩,只许我一个人喜欢。”药欣茹俏皮可爱的咯咯笑道。
我崩溃道:“你把哥们儿当狗啊?”
“是狼。”药欣茹又扑过来,紧紧的抱住我,美滋滋的笑着,“一头只属于我的狼,一头充满了血性的狼。”
我咯咯乐了。
比喻我是狼,我还是很愿意接受的。
然而就在这时,窗外居然有人开口说话,不阴不阳:“那你岂不是刚刚被一头狼给上了?”
闻声我和药欣茹登时大惊失色,陡然僵住!FL&"jzwx123&"微X公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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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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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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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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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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