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赌这行业并不抵触,这跟祸害人的毒品可不一样,要是真能做赌.场的话,我并不介意。
我迟疑着,慢慢伸出手去。
然而,就在我马上触碰到白长森的手跟他握手前的一刹那,突然,本来摁着陈.勇的兰兰,一下子就蹿了起来。
唰!
噗呲!
“啊!!!”
我登时愣住。
所有人都愣住。
兰兰居然如此的凶狠,二话不说,手里的刀直接就刺穿了白长森要跟我握手的手掌!
白长森厉声惨叫,绝对比杀猪要惨的多。
噗通。
白长森疼的满头大汗,都站立不稳,一下子栽在地上,握着手腕吱哇惨叫打滚儿。
见状我无语道:“你这是干什么??”
兰兰没说话,而是蹲下来,一把拉住白长森的胳膊举起来,把他的手往我面前一摆,正色道:“龙哥,你看!”
我看什么?
白长森的手,除了白,没什么特别之处。
哦,上面倒是有一枚戒指。
“这戒指有机关,龙哥你跟他握手的话,就会马上出发机关,然后就会有一根很细的毒针扎出来,马上就会要了龙哥你的命!”
兰兰的话一出口,我顿时寒意丛生,浑身冒出了冷汗。
卧槽,真的假的?
白长森忽然叫苦道:“你含血喷人!我只是搞博.彩业的生意人罢了,我有什么理由要杀人?!你这个表子,你这个毒妇!”
兰兰冷哼一声:“你真以为我认不出来你是谁?毒蜘蛛!?”
毒蜘蛛?
听到这三个字,白长森登时呆滞。
唰!
兰兰突然强行把白长森的另一只手抓了过来,冷哼道:“你不是说我含血喷人吗,那好,你自己握下手试试看!”
白长森顿时面如死灰,脸色煞白,惶恐的就要往回缩胳膊,吱哇叫道:“别、别,我求你,不要……”
兰兰不理他那一套,直接,就让白长森的两只手紧紧的窝在了一起。
没什么声音,可是,就在这一瞬间,白长森突然就瞪大了眼,眼珠子也都凸了出来,同时,脸色瞬间就变得乌黑无比。
噗通。
白长森居然瞬间就没了呼吸,硬.挺在地上。
好厉害的毒!
我不禁倒吸口凉气,后怕不已。
刚才真要不是兰兰,此时倒在地上的就是我了,卧槽!?
兰兰起身,解释道:“龙哥,这个人叫毒蜘蛛,是火烈鸟的人!”
闻声我陡然色变,失声呼道:“火烈鸟???”
兰兰点点头,沉声道:“不过他喜欢独来独往,很少跟火烈鸟的其他人一起做事。”
我深吸口气,盯着地上的白长森,无语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你更不应该杀他了。”
兰兰怔道:“为什么?”
长风忽然苦道:“你杀了他,咱们还怎么问出来他的目的?”
兰兰恍然大悟,懊恼的一拍脑门:“真是!龙哥,对不起,我……”
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
我拍拍兰兰的肩膀,劝慰道:“算了,人都已经死了,你也别自责,要不是你,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兰兰感激的看着我,目光闪动。
救了我,却还要感激我,这事儿闹的我心里还挺惭愧。
可惜的是,现在还真不知道这只毒蜘蛛的目的了……火烈鸟的人不是早早就放弃了对我的追杀,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
眼下也无从知晓,只好暂时不去琢磨这事儿,我深吸口气,低头瞥了眼狼狈的陈.勇,道:“陈.勇,这些是你的人,还是白长森的人?”
陈.勇苦道:“是我……我的人……”
“那你知道怎么做了?”我冷道。
陈.勇惶恐道:“是是,知道……尼玛的,还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
一帮人都不带犹豫的,纷纷退了出去。
来的快,走的更快,真就跟如获大赦似的感觉。
这帮人充其量就敢打个架,或者是敢以多欺少,可是碰到真正的硬茬子,就马上会变成一群饭桶。
“龙哥,这事儿真是白长森逼我的,你想,我要真想找你的麻烦,之前我也不会让你跟强子那么容易就走掉啊。”陈.勇马上哭丧着脸叫道。
这话我倒是认同。
我撇撇嘴,道:“打我兄弟,也是白长森逼你的?”
陈.勇叫苦道:“我、我……我赔钱,龙哥,十万,十万行吗?”
陈.勇还是不差钱,这钱给的真利索,而且还是现金,从保险柜里拿出来就给了我。这钱我可不打算自己拿着,顺手就塞给了郭强。
郭强还客气的不要,差点被我骂了这才笑嘻嘻的收下了。
收了钱,带着兄弟们扬长而去,结果刚刚从KTV出来,忽然有人追了出来:“等等!”
猛地回头,我不禁眉头一蹙。
兰兰的反应更大,立马就挡在了我的身前,严阵以待的模样。
金子?
金子颠颠出来,却不是冲我而来,而是颠颠到了长风面前,郑重其事道:“哥,怎么称呼?”
“怎么,有事儿昂?”长风诧异道。
金子倒是直接:“刚才被你踹了一脚,我不甘心,想跟你一对一,好好打一次!”
长风一怔,旋即哈哈笑了:“好好,你倒是个硬汉。记住了,我叫李长风!”
“李长风?”金子不禁笑了,“这倒是巧了,我叫金长风!”
长风不禁又是一怔,旋即又是一阵爆笑,啧啧叹道:“那还真是巧了!”
似乎在这一刻,他们俩人没有了火药味,反而多了一抹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Χiυmъ.cοΜ
金子忽然就又板了脸,正色道:“长风哥,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我金长风也不是孬种,我自认为也不弱,咱们约个时间,行吗?”
“没问题。”
长风乐呵呵的应下,还互相留了个电话,金子这才转身离去。
“这哥们儿倒是个汉子。”长风收起来手机,乐呵呵道。
兄弟们咯咯笑了。
而此时,天边的明月破晓而出,照亮了九州大地。
我打着哈欠,疲惫的要死:“真踏马行,硬是折腾了我一宿没睡。”
本来我还想着说什么都得回去睡一觉,哪儿知道,我刚有这么个念头,彭飞低头看了眼来短信的手机,忽然笑道:“龙啊,我看你是睡不成了。”
“怎么了?”我回头诧异道。
彭飞把手机往我眼前一摆:“东飞马上就到车站,作为兄弟,你好意思不去接吗?”
我一看短信内容,还真是东飞发来的,我登时来了十足的精神,意气风发道:“那必须接啊!”
东飞这面子可是大的要死,我们哗啦啦的一大帮人都聚集在车站,东飞一出来,顿时一片欢呼声,场面之大,直接就引起了车站巡警方面的注意,旁人的驻足。
我还听见有人在那嘀咕:“卧槽,这是车站还是监狱啊,咋看着像黑老大出狱啊这个?”
“龙哥!”
东飞看见我,激动不已,直接给了我个大大的熊抱。
东飞说,他在老家过的还算可以,就是娱乐项目少了些,有些无聊,但总归算是安宁,各有利弊吧。
这对我来说多少都算一点欣慰。
得知我一宿没睡,东飞苦笑道:“龙哥,咱们晚上再好好聚,你赶紧回去睡觉,要不然你晚上哪儿有精神跟我喝个不醉不归?!”美N小说&"jzwx123&"微X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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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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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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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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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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