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到底现在有多少、之前有过多少浮云,我自个儿都有点糊涂了,不过大清早、天都还没亮透就过来找我的浮云,是之前不久才有过的。
杨舒涵。
杨舒涵敲门的时候,我和江燕还有点诧异,我穿着个大裤衩子去开了门,一看是她,不免惊讶。
除了惊讶,还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杨舒涵似乎还特地打扮了一番,别有一番味道,跟平时这丫头的风格还真是有点大不一样。
尤其是背心,领口那么低,低的都快看见她那对车灯了。
杨舒涵似乎也没了之前总会多少带点的忧虑,站在门前,手臂还靠在了门框上,我一开门,就冲我眉开眼笑的:“龙哥,今天天气不错,陪我去逛街……”
说着说着,杨舒涵这话,就被硬生生的打住了。
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僵住了。
她看着我身后,目瞪口呆,显得格外尴尬。
我漫不经心回头看了眼,江燕穿着我的一件背心,刚好把敏.感的地方包住,此时她双臂抱怀,靠在卧室门口的墙边,正冲杨舒涵礼貌性的微笑着。
杨舒涵硬生生的把话锋一转,尴尬道:“嫂、嫂子在呢,咳,我还以为龙哥自己在家呢。”
江燕笑道:“没事,我马上就走,你想找你龙哥去逛街就去吧。”
“这个……还是算了,我自己去好了。”杨舒涵嘴上这么说,可她却没有马上走人的意思,就这么尴尬的在门口杵着。
江燕笑了笑,招招手说:“别客气了,先进来坐,我洗洗就走了。”
说完江燕就回屋去了。
我是糊涂的很,也没打算要杨舒涵进来,就问她找我干嘛,我觉得她应该不是找我逛街那么简单。
杨舒涵红着脸说:“其实真没啥事儿,你跟嫂子玩吧,我、我走了龙哥。”
这次杨舒涵走的倒是干脆。
我无语的撇撇嘴,目送杨舒涵腾腾下了楼不见了人影,这才把门关上,回了屋子。
推门进来,却见江燕真换上了衣裳,我不禁一怔,赶紧过去把她搂住,故意贱兮兮说:“干嘛这是,生气了?我可不知道这丫头会大清早的来找我。”
“没,我是真得回去了,那边还有事儿等着我处理呢。”
看江燕不是生气的样子,我也放了点心,可就是刚刚温存了一宿,就这么又要分开,想想就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难免,我心情就有点郁闷了。
郁闷,就都写在脸上了。
江燕穿好了衣裳,转身过来抱住我,含情脉脉,温柔似水:“不高兴了?傻瓜,等那边完全稳定了,我不就可以回来一直陪着你了?”
这时候我跟个孩子似的,特委屈说:“那得到什么时候了?说真的,我现在都有点后悔当初去那里,也不该在那儿混,当时被混混找茬,就该走人才对。”
后悔,也没用。
江燕说狒狒现在能力很强,就快可以独当一面了,只是狒狒毕竟没当过什么老大,现在还缺乏自信,等狒狒找到了自信,我和江燕就可以把那边的事情都交给他了。
不忍离别,我也穿好衣裳送江燕走,下楼时候,带江燕回来的司机已经在等着了,见状我不禁调侃道:“哟,燕姐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老板了,还自带司机呢,哈哈。”
江燕白我一眼,过来亲了我一下,依依惜别。
目送江燕渐行渐远,忽然,我就觉得这心里头,空落落的。
彻底看不见车影了,我摇头一阵叹气,这刚刚转身要回小区里了,忽然,杨舒涵迎面出来了。
看见她,我不禁一愣:“舒涵?我刚才见你下楼了啊,咋才从小区出来?”
杨舒涵笑的有点稍稍不自然,解释说:“啊,我刚又回家拿东西来着。”说话她到了我跟前,下意识的看看道路左右,“嫂子走了?”
我怎么觉得杨舒涵好像很期盼江燕走似的?
“舒涵,你该不会一直藏着,等你嫂子下楼走呢吧?”我试探着反问了一句。
杨舒涵顿时脸上一红,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了,说话也支支吾吾的。
看她这反应,还用说?肯定是这样啊。
我无语的很:“你可真行,说吧,找我到底有啥事儿?”
“就是想找你逛街。”杨舒涵扭扭捏捏的,跟刚才我一开门时候见她,真是判如两人,忽地,她话锋一转:“要方便的话,我还想去你那个医生朋友家里坐坐。”琇書蛧
医生朋友?
我满共认识两个做大夫的朋友,一个就是我另外的女人宋佳,一个就是老胡。
我跟老胡还不算太熟,而且这人收费比较黑,所以从我认识他开始,几乎很少去他那看病看伤。
那杨舒涵说的,多半就是宋佳了?
“你是说宋佳?”见杨舒涵有点红着脸点点头,我不禁笑了,“好端端的,你去她那干什么?”
杨舒涵忽然变得格外紧张,乃至是羞臊的很,两只小手还不住的捏起了衣角。
可她却不说话。
这下我可就糊涂了:“你生病了?”
杨舒涵点点头。
我哭笑不得说:“生病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怎么还脸红呢你?什么病啊,干嘛不去医院,非得去宋佳那儿?”
杨舒涵就哼哼哧哧的,半天没说出来个一二三。
我是云山雾罩的快急了眼:“你要不说,我可不能带你去她那,宋佳这人给人看病是有讲究的,而且陌生人不给看,我要带你去的话,起码得告诉她是什么毛病,才能去,知道吧?”
又吭哧了半天,杨舒涵蚊子似的说:“我、我那里不舒服,我想让她看看。”
“什么?”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可是一秒之后,我顿悟瞪目,然后忍不住噗嗤乐了,“我当什么事儿呢,你又不是孩子了,有点不舒服有什么的,有什么好脸红的?那你干脆就去医院呗?”
杨舒涵苦着脸呢喃说:“我昨天去了,大夫是个男的,他非要我脱裤子,我、我就赶紧跑了。”
“哈。”我失声笑道,“人家大夫什么没见过,估计就是没见过你这种临阵逃跑的病人。”
杨舒涵脸更红了,都有点发紫了。
见状我赶紧收起了笑,生怕给人笑的尴尬。
我清清嗓子说:“我也不知道宋佳那儿能不能看这病,平时都是给我们这些大老粗看伤。这样,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说话我就掏出了手机,打了出去。
这时间还早,估计宋佳还没醒,打了第二个才接了,接了就给我一通埋怨:“你个死鬼,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不陪你家江燕了你?”
“嘿,江燕走了,我这不是想你了,马上就给你打了,看我多好。”我贱嗖嗖的。
“得了吧你,是不是江燕亲戚来了,你开不了车了,憋得慌了,这才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
我大呼冤枉:“天地良心,我一宿没睡,净跟江燕折腾了!”
说完这话,我就后悔的要吐血了,乖乖,这话我都说,宋佳不得吐我一脸?FL&"HHXS665&"威信公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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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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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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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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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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