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叔徐徐道:“叶龙这个人,他野心很大,走哪儿都想当老大,而且,还不愿意跟任何人平起平坐,就要做唯我独尊的老大。”
“小龙,虽然你大山叔我这么大岁数混不动了,但起码你的事情我偶尔也会听人八卦过,现在这座城市,尽管没有彻底统一地下,但是你周龙,绝对算是现在最大的一个老大。”
“兄弟最多,兄弟够狠,那你说,叶龙回来的话,他要做老大,是不是就得先把你灭掉?”
大山叔抽了口烟,接着滔滔不绝:“叶龙比我还要小一些,他出道的时候,我已经出名了,不敢说谁见了我都得喊大哥,但起码我走在路上,谁见了都得尊敬我,不敢小看了我,那时候,辉煌无限啊,呵呵。”
想到年轻时候的辉煌,大山叔脸上不禁泛起了红光。
顿了下,大山叔略显尴尬的笑了:“我是不是有点吹牛哔了,也跑题了?呵呵。当时,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就冒出来个叶龙,这小子,胆子大,心够狠,没多久,就闯出了名堂,当时我们出来玩的人,没人不知道叶龙这名字的。”
“就这么说吧,当时老狼老狗老面老僧老妹,他们五个人,算是这个城市最牛哔的人了,但他们当时提起叶龙,也得色变,哆嗦一下子。”
大山叔刚才也说了,很久没人来看他了,我们忽然造访,老人家难免话多了一些,我也耐心的竖起耳朵聆听。
“当时叶龙给我们的印象就是,我玩,我就要做最大的那个,而且,谁都甭想跟我平起平坐,阴谋诡计,心狠手辣,反正各种法子,叶龙是到处灭跟他作对的人,哪怕是他觉得有对他威胁的人,他也一样主动出击,灭之。”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道:“那叶龙后来为什么走了?”
“因为他认识了个女人。”
我不禁一怔:“女人?”
“没错,非同一般的女人。”大山叔笑道,“这个女人,是黑二代,父亲在省城但是就是名副其实的大哥大,谁见了都得恭恭敬敬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女人带着人来咱们这里混了,没多久,不知道为什么,叶龙居然跟这个女人好上了。”
“再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叶龙就跟这个女人去省城混了,再往后我听人提过一句,说是在意大利唐人街见过叶龙一次,但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我不禁苦道:“如果是真的,那就是说,这货还跑意大利混过?”
“那就真不知道喽。”大山叔笑眯眯的摇摇头。
我想了想说:“大山叔,那你知道不知道,叶龙回来的话,他会住在哪儿?或者说,他在这里,有没有房子?”
“那必须有啊。”大山叔说,“叶龙就是本地人,在这里长大的,哪儿能没房子呢,何况后来跟黑二代的大姐大好了,人家有钱,又不用卖掉这里的房子那点钱。”
我不禁喜道:“那他房子在哪儿您知道吗?”
“这个……”
大山叔陷入了沉思,琢磨了好一阵子,忽然眼睛一亮:“对了,想起来了,就在市东边,原来那个印染厂家属院里头。”
接着大山叔还加重了语气:“对对,我听人说过,他父母原来都是印染厂的员工。”
付涛忽然苦道:“可是那片家属院早就拆迁了啊。”
“是吗?”大山叔一怔,苦笑道,“那我还真不知道,没听人提过啊。”
那也就是说,大山叔也不知道叶龙回来之后会在哪儿落脚了?
“对了!”就在我失望的时候,大山叔突然眼睛一亮,“我记得当时叶龙跟黑二代那个娘们儿好了之后,还在市郊买了个别墅哩!”
“别墅?!”我不禁大喜,“您知道具体.位置吗?”
“知道知道。”
大山叔眉飞色舞的把具体.位置说了,然后说:“小龙,你要跟他干,听叔一句话,一次性给他废了,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要不然,他分分钟都会反过来弄死你,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叔。”
陪大山叔又聊了几句家常,我起身告辞,恋恋不舍送我们出了楼道,开车走的时候,大山叔还殷切说:“小龙啊,没事常来!”
我信誓旦旦说没问题。
开车送小区出来,付涛就忍不住问了:“龙哥,这大山叔是谁啊,我怎么都没听说过他?”
“他出来混的时候,咱俩还都是液体呢,呵呵。”我笑道,“等咱出来玩的时候,他已经退隐了,比老面老狼他们退隐的可都早,而且,我听昆哥说,他年轻时候,老牛哔了,那会儿老面在他面前都得恭恭敬敬的。”
“这么牛哔吗?”付涛撇着嘴,半信半疑。
“昆哥给我说的。”我说,“而且听昆哥说,年轻时候,他和老狗不对付,掐过好几次。”
付涛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来看他他觉得意外呢,他肯定知道你是跟昆哥出来玩的,而昆哥是跟老狗玩的。”
“嗯。”我说,“老早时候,我跟昆哥来找过他一次,不过那会儿老狗和他的事儿都过去了,所以就没那么敌对了。”
聊完大山叔的事儿,我旋即给东飞打过去了电话。
“手术怎么样了?”电话一通,我先问道。
东飞说:“还没出来,不过刚才护士出来了一次,说目前来看,情况比较乐观。”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这样,你找俩兄弟在那待着,剩下的兄弟,全部出动,我把位置发给你。”ωωω.χΙυΜЬ.Cǒm
东飞惊道:“全部出动?找到叶龙了?”
“应该是,他在市南的别墅区有个房子,他多半会藏在那儿。”
“行,我马上摇人!”
挂了电话,付涛加足马力,一行人直奔市南郊区的别墅区。
到了附近之后,让付涛把车熄火,灯也关掉,等了五分钟左右,兄弟们陆陆续续赶到,有开车的也有打车的,下了车之后,出租车也在路边等着。
等人来的差不多了,目测大概有四十多个人。
交代了几句之后,我和付涛、狂风、东飞先过去,到了别墅门岗,外头没人,放眼放里面看,有俩保安正趴在打呼噜睡觉。
见状,我暗暗无语,就这还别墅高档小区呢,保安就这么差劲?
收起腹诽,示意了下付涛,涛子这货进了门岗里面,对着保安咣咣就是两脚,俩保安登时惊醒,一看我们几个,手里还都拎着刀,立马吓坏了。
“小区里是不是有个叫叶龙的人?”我冷冰冰的问道。
保安甲战战兢兢的:“叶、叶龙?我们也不知道啊。”
“你们没业主的备案?”我脸色一沉。
“有,不过没在我们手里,在物业经理那啊。”保安甲苦道。
我想了想,换个方式问道:“那最近是不是有你们面生的人搬进来住?”
保安乙眼睛一转,慌张张说:“对对,有一个,岁数不算小,有个五十了吧,大哥,你是找他吗?”
我心里一动:“对!他在几号别墅!?”
“就、就在二号,往里面走个一百米,左手边那个就是。”保安甲抢着叫道。快看&"buding765&"W信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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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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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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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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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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