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的身手我们兄弟心知肚明,他给狂风的这般赞誉,绝对算是很高的了。Χiυmъ.cοΜ
兄弟几个抽烟聊天,不知不觉,时间过的飞快,可是狂风说的“去去就回”,这去倒是去了,却迟迟不见回。
天色有要黑下来的趋势,长风都有点坐不住了。
“要不然给她打个电话?”长风说话没了底气。
我点点头,心里也是,不可名状的担忧:“打个吧,这么久了……”
长风颔首起身,拿起手机拨了出去,结果半天也不见他开口说话。良久,长风脸色暗沉下来:“没人接。”
长风这边话音刚落,手机都还没放下,突然铃声大作,长风一愣,一看,失声道:“打回来了!”
匆忙接了,长风按了扩音器,脱口道:“狂风,什么情况??”
电话里狂风说话显得格外中气不足:“草的,中招了,太丢人了,呵呵。”
“中招?”我脸色陡然大变,动容道:“到底怎么个情况,你在哪儿?”
“还以为那货就是个草包,没想到他居然暗中请了个高手保护。”狂风轻声轻语,显得很是虚弱,说完又咳嗽了几声,又道:“还是卓越里的高手,卧槽的,一刀砍的我都看见骨头了。”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心里陡然一沉。
兄弟几个也是脸色纷纷大变。
我深吸口气,努力镇定下来:“你现在在哪儿?”
“酒店。”
“酒店?”我诧异道。
狂风苦道:“我对这一带不熟,也不知道哪儿有黑医可以给我看伤的,而且……伤太厉害,怕是没人能救的了我,我又不想死在外边,只好就近找了家酒店,待着了。”
我急的叫道:“别说这丧气话,你在哪家酒店!?”
说了个酒店名字,狂风又说:“龙哥,求你件事呗?”
“我们先去找你,见了面再说。”我急切的满头大汗。
狂风虽然虚弱,可是语气却异常坚定:“不行,你先听我说。我真不行了,没用了,来不及的了,知道吗!?我现在就想临死前能跟你再聊两句,见个面,你自己过来找我就行,就别让长风他们来了,我不想他们看见我死时候的狼狈样。”
“狂风,你先冷静一下,我们……”长风也是万分紧张,脱口叫道。
狂风笑着打断说:“长风哥,我现在很冷静,做杀手的,我还能不做好随时被人杀的准备?就是我有点不甘心,火烈鸟追杀我那么多年,我都不带有事儿的,结果可好,在这么个破镇子里,居然栽在了卓越的手里。”
卓越卓越,狂风又一次提到了这两个字。
尽管之前我也算是名义上的卓越之神,但现在狂风提到卓越,我莫名其妙的痛恨至极。
我和狂风接触时间不长,但这女人格外有趣,如果不说,根本想不到她会是冷血杀手,想到这样有趣的一个女人居然因为卓越而香消玉损,难免对卓越就心生痛恨。
“好了,我时间不多,我现在就想见我拜把子大哥一面,长风,你就满足我死前这最后一个愿望吧,成吗?”
长风咬着牙,极为难受的模样,嘴脸都因为强忍着痛苦而变得有些扭曲。
迟疑了几秒之后,长风不情愿的嗯了一声:“行!”
“谢谢。”
狂风特别虚弱的说了最后两个字,啪嗒,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长风拉着我嘱咐道:“老周,记住了,到了那,一定要劝狂风看伤。这样,我们几个现在马上去找医生,哪怕从医院绑架个大夫出来,也得给狂风好看。”
接着,长风神情恍惚,叹着气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有事,她可是为了咱们才来的,她万一出了事,我这一辈子都安心不了。”
我拍拍长风的肩头:“放心,你们先去找大夫,我马上去找狂风。”
一行人急匆匆从酒店跑出来,分头行事,没跑多远就到了人民医院附近的另外一家酒店。
不知道狂风为什么要特地跑另外一家酒店,为什么不抓紧时间去找我们。我想,可能是狂风真的怕太多人看见她的死吧。
慌张张、大步流星跑进了酒店,找到狂风所说的房间号之后,我按响了门铃。
很快,门慢慢的打开。
结果门开了之后,里面却看不见有人,我试探着唤了声狂风,举杯进了房间,进来之后,不大的标准间里面,空无一人。
我不禁蹙起了眉头,狂风人呢?又是谁给我开的门?
出于本能,我试探着转身,看向门后。
结果,我都还没转过来呢,突然有人从背后跳起来一把狠狠的抱住了我,同时发出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声:“把你骗到了吧,哈哈!”
狂风的声音,而且中气十足,哪儿还有半点虚弱的意思!?
狂风在背后抱着我,俩腿还紧紧的盘在我腰上,跟个猴子似的来回打转,哈哈大笑,也跟个顽皮的孩子似的。
我顿时大悟,这娘们儿,骗我啊?
我气呼呼的,但想到狂风没事,欣喜不已,故意板着脸说:“你干嘛啊这是,吓我一跳,你没事就没事,干嘛骗我们说你要挂了?卧槽,害的我们几个老担心了。”
狂风使劲搂着我脖子,脑袋从旁边探过来:“嘿,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特关心我,是不是爱上我了。”
我顿时吐血:“这玩笑开大了。”
“怎么就开大了?”狂风跟个孩子似的嘿嘿笑了笑,从我身上跳下来,神采飞扬的,“你就没可能爱上我?”
“你不都说你是男人了吗?”我无语道。
狂风翻着白眼:“我说我是男人,那我就是男人了?”
接着,狂风突然就撩开了背心,顿时,里面那对虽然太过不尽人意,宛若没发育好的一对车灯,赫然眼前。
尽管很小,但总归是女人的物件,突然就这么撩开在我眼前,登时让我一激灵。
狂风梗着脖子说:“你看,这东西可不是假的!”
我压着心头那点火气,无语道:“泰国不少男人都有这东西。”
狂风一瞪眼:“我去,你这是抬杠啊。那行!”
说话狂风伸手就要扒裤子,唰,特干脆,直接就让我看见了三角阿内,见状我超级崩溃,赶紧冲过去给她拦住,苦道:“你这又干嘛啊?”
“给你看看女人才有的东西啊,好让你知道,我这身子,绝对的女人!”狂风瞪着一对杏眼,吭哧吭哧的。
我叫苦不迭:“我又没说你身子不是女人的身子,不是你自己说的么,你心理是个男人。”
“那是我自己的事儿,我就想知道,你会不会想上我,因为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女人,不是么?”狂风抿着嘴邪笑起来,眼里闪着光,看着特古灵精怪。
我吐血道:“你这是要疯啊,有意义吗这个?”
“好玩呗。”狂风坏笑了两声,可算是把裤子提好了,然后把背心撩下来,忽然遮挡住了一对车灯,还真让我有点不舍。
我暗暗吞了下口水,无语道:“好玩?你知道不知道,你说你快挂了,把我们几个都给急死了?你可真行,说的有板有眼的,卓越都出来了,哎。”
狂风却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说:“这个我还真没说笑,你们说的那个老皮子,他确实花高价雇了一个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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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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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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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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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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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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